静礼的名字啊。”说着,静姝就有些忧心忡忡。
霁月还是觉得有些勉强:“小姐是不是多想了?”
苏静礼字知恩,静姝却没办法向霁月解释了,毕竟如今的苏静礼可还未赐字呢。这字是上一世苏静礼久试不中后,母亲拜托外祖父让他拜到大儒名下才有的。如今两厢势同水火,母亲是万万不可能这么掏心掏肺的对苏静礼了。
现下静姝心里也有些慌乱,周江远分明是说苏静礼有异。如今真成了外有强敌环伺,内有豺狼眈眈的境况了。还是等打探到了消息再说吧。
不对,鹰扬飞檐走壁、武功高强、如苏府如入无人之境,怎么不让鹰扬送信过来,反而这么暗示。静姝‘啪’的一下子折断了杜鹃,把自己给惊醒了:“去打听打听,周公子可回府了?”
霁月一会就脸色难看的回来了:“未回府。鹰扬小哥也没见着。”
因着周江远明日要应卯,两人早早就散了,如今这么久了周江远还未回府,莫非是有什么事?静姝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周江远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具状元之才,又有两世经验,不会这么轻易地出事。况且他还让鹰扬给自己送信来,定然安全无虞。
见这静姝皱着眉,不住的抚着胸口,嘴里不知道喃喃着什么,霁月凑到静姝身前,只能模模糊糊听着,听了会,发现翻来覆去都是“安全无虞”几个字,心下奇怪。
只现在人虽都派出去了,主仆三人只得静静地等消息。
过了会,小丫鬟通报:“大小姐,夫人屋里的……”话音还没落,静姝早已急不可耐地掀开帘子。
见外头立着的是母亲的大丫鬟,静姝就问:“可是母亲醒了?”见着丫鬟点头,静姝赶紧就往正房去了。
吴夫人一见静姝就探着身子要起来。静姝赶紧压住吴夫人,掖上被角,嗔道:“母亲快快歇着。今日大夫已经说了,母亲需得好好养着才行。”说完不等吴夫人回话,就‘信心十足’道,“女儿不愿意,还有人能强逼女儿不成。再不济,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呢。总不能让我吃了亏去。母亲您就放心吧。”
把吴夫人哄得睡着了之后,静姝才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推门到抱厦坐着了。
任谁见了都知道静姝不想在吴夫人面前表现的那么胜券在握了。
霁月跟在静姝后面,有些犹豫:“小姐,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静姝低低的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等了。没有消息,我们现在就如同困兽一般。这种时候与其苍蝇乱撞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好。要知道,多做多错啊。”
等了会,看着吴夫人睡深了。静姝就留下母亲的贴身丫鬟仔细服侍着,带着吴妈妈去了东厢。
等了会,先来报信的居然是吴老夫人身边的妈妈。
等静姝屏退了左右,这妈妈才道“表小姐。老夫人一收到消息就派人出去了。硕亲王那边,如今正在宴请状元郎。据说是状元郎一回到府门口就被硕亲王候在那的人接着去了硕亲王府。至于苏静礼,近日来确实是有想投靠硕亲王的意思,只是前些日子都碰了壁。今日有人见他带着小厮喜滋滋地从王府出来了。”
静姝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只是自己一时还想不清楚,就对着这妈妈说:“我现在还没有头绪。只请妈妈转告外祖母‘苏静礼今日有变硕亲王就发难,看来是兵贵神速了’。”
这妈妈听见重重的‘兵贵神速’四个字,猛地抬头看了眼静姝,信誓旦旦道:“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那就多谢妈妈了。”
等这妈妈走了,静姝就细细想起来。,苏静礼向硕亲王献计、硕亲王宴请周江远、硕亲王有意纳自己为侧妃、父亲派人到周府替自己说亲事。这桩桩件件似乎都是环环相扣的。
苏静礼突然对自己发难,或者说孙姨娘也在其中,必然是有依仗的。现在看来他们的依仗就是硕亲王。
这么说来,苏继文的行为岂不是说不通了。
苏继文从前对母亲百般讨好为的就是吴家在官场上给他提拔助力,又想方设法把自己心爱的女子带到身边来,是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如今硕亲王和周家都有意于自己。若是把自己许给周家,硕亲王必不能善罢甘休。若是把自己许给硕亲王,虽然还是卖女求荣,与吴家更无半点回旋的余地,可攀上了硕亲王也不算吃亏。
可苏继文偏偏要把自己许给周家,冒着得罪硕亲王的风险?这可不是苏继文一贯的作风。要知道,万一硕亲王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吴家和周家可都是阻止不得呢。这么得不偿失的事,太不合常理了。
静姝走来走去,走的屋里的人头都大了。
不对,硕亲王现在正在宴请周江远!静姝一拍额头,一瞬间醍醐灌顶。硕亲王这是要讨好周江远。要知道,娶自己做侧妃相当于就得罪了如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周江远,况且吴家也不一定会因此而亲近,特别是已经知道周家有意要求娶自己。“真真是好计谋啊。”
吴妈妈三人就赶紧凑到静姝跟前,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