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霁月只冷漠的回了个“哦”就转身进了里间。
悄悄走到小姐床前,霁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霁月?”
霁月吓了一跳:“啊?”
就见一只手把帘子撩开些许,探出头来:“你来做什么?”
“小姐你还没睡着啊,吓死我了。”说着霁月拍拍胸口,把信拿了出来,“是状元郎派鹰扬来给小姐您送信。您看,您要不要现在看?”话音一落,静姝就把信从霁月手中抽走了。霁月就转身到桌前点上灯。
静姝看着信,突然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来。这个周江远真是有颗七巧玲珑心啊,他在信上写道听闻今日有人来寻他却没有留下口信,便猜着是静姝有事,特意来信相问。高兴过后,静姝又有些气恼,这周江远怎么这么自恋,什么叫没留下口信猜着就是她。想到这静姝就对着信纸“哼”了一声。
自己怎么跟着小孩子似的,对着纸发起脾气来了,静姝脸上有些发烧,赶紧拍拍脸,趿拉着鞋子到桌子前。
见霁月已经把笔墨纸砚都备好了,正替自己磨墨呢。静姝就伸手刮了刮霁月的鼻子,调笑道:“你可真贴心。”说着就坐下来执笔回信。
静姝略加思忖,就把自己对药膳的疑心和的猜想一一写给周江远。不过白纸黑字的,静姝写得有些隐晦。等静姝写完了,霁月就撒上细沙把墨弄干。检点一通后,静姝满意得点点头,虽然写得隐晦,不过对于周江远来讲,看懂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
霁月封好信就从窗户缝里又递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君,收藏君,你不要死啊,你动一动哇。
☆、26.议亲(捉虫)
第二日酉正,静姝按照自己信上写的,准时到了之前见面的茶楼雅座。周江远已经在那等着了。
周江远并未寒暄,反而开门见山道:“Jing通药膳的人可能需要些时日才能找来。会做一些药膳的婆子倒是不难找,Jing通的却大多是权贵身边的嬷嬷了。”
静姝听了点点头:“不急,这样的人本就难找。一方面是为了问问从前的事,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防身。”
周江远斟酌了半天,问静姝:“询问从前之事不难,只是这婆子你要用什么名义领进府去?”
静姝难得得有些卡壳,含糊了半天只吐了句:“先解我之惑吧。”?
见状,周江远岔开这个话题:“你说的你母亲的事……”说着语气有些犹豫。
静姝就让霁月和鹰扬先去门外等着了。霁月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见小姐对自己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也就没开口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活过一世的两人了,也就不用隐晦的说话。“我是觉得上辈子我和我娘的事看起来也太相似了。现如今,我可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见静姝这么直白,周江远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了。”
“哦?”,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静姝也想听听周江远的想法。
“上次我说让你别光注意你父亲表里不一的地方,是觉得事情桩桩件件孙姨娘都是最大的赢家。但是孙姨娘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整个苏府玩弄鼓掌之间。毕竟孙姨娘在苏府最大的依仗是你父亲。”
静姝听了这话忍不住的点头,赞同道:“我们内院第一座山头是我祖母,虽然现在她不大管事,但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第二座山头是我和我娘,我们背靠的是我外祖父吴家。第三座山头就是有我父亲和苏静礼在背后支持的西厢孙姨娘母女二人。握住了我父亲其实也算握住了我祖母。”
周江远摇摇头:“你母亲身边的丫鬟婆子有不少都是吴府出来的,就算是西厢也要小心应对。你祖母看起来是孙姨娘的靠山,可是,在你父亲能够忍受的范围内,我猜你祖母是不会介意给孙姨娘添添堵的,毕竟没人喜欢蛊惑自己儿子的人吧。特别是孙姨娘的出身捅出来是很有可能让你父亲丢官的。”说完,举起茶盏润了润口补充道,“你不是说你祖母如今不大管事了吗?这其实就算是个隐晦的信号了。”
静姝茅塞顿开,猛地一拍手:“对啊。祖母不管事,我母亲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后院。可是,从前孙姨娘也把我母亲耍的团团转呢。不过孙姨娘也没什么可厉害的,我倒是想会会她背后的高人。”
周江远听了有些失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孙姨娘背后有高人?你没发现孙姨娘的面目之前,众人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就是个胆子不大、遇事惧怕、唯唯诺诺的姨娘。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周江远接着引导静姝:“那孙姨娘的面目被发现了之后呢?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个普通的有野心的姨娘啊。事发之后就想溜跑。”说着静姝撇了撇嘴。
“那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孙姨娘的真身呢?”丢下这一句,周江远另起话头,“昨日我在太白楼得知了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李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