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看到静姝的心里去:“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信别人。只是我不怕。不怕等、不怕伤心、不怕求不得、甚至不怕你不理我。我就是要对你好,你不信我没关系。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你总能验证我的真心。”
静姝眨了眨眼睛,他人很好,只是自己再也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了。
登上马车的时候,静姝撩开帘子看向雅座的窗户。冥冥之中,周江远也突然望向他。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对望了许久。最后还是静姝先放下了帘子,“走吧。”
此刻有一句诗方能形容自己的心情。‘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的就是他,现在也该是个幸福的人了吧。静姝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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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是。说是到庄子上散心,结果跑的整日都不见影。”吴夫人见静姝又要去拜访吴老夫人。嗔怪道。
静姝有心逗母亲乐,挽着吴夫人嘟嘟嘴;“我不依我不依。母亲还不是常常邀了舅母出去玩。”
“我和你舅母那只是偶尔出去玩一番,哪里有常常。”吴夫人替自己辩解。
说完母女俩就一起坐上马车往吴府去了。
见了吴老夫人,静姝就先黏上去了:“外祖母。”
看着皮猴般的外孙女,吴老夫人乐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
静姝就凑到吴老夫人耳朵边上把孙姨娘的来历说了说,至于父亲可能对母亲下药的事,自己还没拿到证据,先按下不提。
吴老夫人听了后,脸色如常,只把静姝拉到次间去。
进了次间,吴老夫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那孙姨娘居然是个娼ji出身,苏继文真是打得好算盘啊。这件事我来查,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也没什么人手。”
静姝听着也有道理,点点头就应了。顺便又道:“只是外祖母还得借我几个小厮,我手头上没有可用之人。”
“这都是小事。不过他们没办法跟你进到内院去,我再给你个小宅子,配上丫鬟小厮若干,你有事了到小宅子去使唤人就行。”说着,吴老夫人话锋一转,眨眨眼睛,“是状元郎把你查的吧?不然你怎么能知道那孙大柱的家在哪?”
静姝羞的脸色通红:“哪有这么当人家外祖母的,不和你说了。”
吴老夫人拍拍静姝的手:“那日你松表哥回来就说要给你做媒,把你给嫁到周家去。我听着这状元郎就像是有些心悦你呢。”
吴老夫人这么一说,周江远的话仿佛又回绕在耳边,‘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你总能验证我的真心。’,静姝忽的跳起来,捂着耳朵,“羞死人了。”,说着就又跑回正间去了。
把事情都跟外祖母说了后,静姝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在外祖母家待了会,天色也晚了,吴夫人就带着静姝回苏府去了。
静姝想了想,这样打府里人个措手不及也挺有意思的,就同意了。反正苏静彤干什么事自己都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再加上周江远就是上辈子的周江瓒,估计苏静彤母女俩现下正六神无主呢。
不知道孙姨娘背后的高人想出什么妙招了没有?棋逢敌手,自然是要对局到深更才行啊。想到这,静姝就有些兴奋了。
进了府,静姝使了个眼色,小蘋就自退下布置去了。
到了快歇下的时候,小蘋才回来:“府里暂时没什么异常,就是西厢那边的灯一直没灭。我已经把西厢的人手都做了画像给了吴老夫人派来的人,他们会紧盯着府里的侧门,看看是谁在外面通风报信。洒扫的丫鬟这边我也让盯紧了。”
“咱们不在府里的时候,除了那庄事,西厢房就再没动静了?”,静姝追问道。
小蘋想了想,没敢把话说得太过于绝对:“奴婢留在府里的人没发现什么异常,孙姨娘和二小姐都没有和大少爷身边的人接触。从夫人和您去了庄子上,大少爷为了避嫌也没进过内宅了。”
“哼”,静姝鼻子孔里出气,“这苏静礼不愧是苏继文的种,一样狠得下心来。”
霁月一边给静姝收拾床铺,一边道:“这也属常,大少爷毕竟是庶子,和孙姨娘走的亲近了怕夫人心里不舒服呗。不过大少爷这人还真是心冷。”
小蘋不同意:“我们的人没遇见,不代表大少爷就没见过孙姨娘、没找人递东西进来。”
静姝听着她俩叽叽呱呱个不停,自己先去休息了。
两人一回头见静姝都睡了,便掖了掖被角,吹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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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小蘋就赶紧叫醒静姝:“小姐,小姐,二小姐又来啦。”
静姝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这才辰时,来做什么?”说着翻了个身。
小蘋把静姝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边给静姝洗漱,一边道:“二小姐说要来服侍小姐您用膳呢。一大早就亲自去厨房为您下厨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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