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道:“我家小姐说了,夫人不在庄子上。若是请了周公子来见,就有违老祖宗定下的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怕是不能接待周公子了。”
周江远见这管家虽然恭敬,语气却冷冰冰的,心下便知怕是静姝不愿意见到自己。可是怎么才能够让静姝知道自己就是上辈子的周江瓒呢?周江远心急如焚,脸上却不漏声色、愈发从容了。
对了!周江远脑中灵光一闪,自己这辈子的字与上辈子不同。想着便与管家拱了拱手道:“我自知要求唐突,只是确有要事与苏姑娘相商。麻烦管家带话与姑娘,就说‘志行’求见,如若姑娘还不愿意见到在下,在下也绝无怨言。”说着又拱了拱手。
管家见他言辞诚恳,想了想便进去禀告了。
周江远在外面望穿秋水,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终于,门‘吱’的一声开了。抬头一看,却是个丫鬟。
这丫鬟恭恭敬敬的向周江远行了一礼,道:“奴婢是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小蘋。我家小姐说了,不便相见。并让我转告公子。”说着,抬起头瞅了瞅周江远,接着道,“究竟是‘志行’还是‘志致’只怕公子心里明镜似的。既都是一样的人,便知道公子无论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了。”
说完小蘋转身便走,庄门也紧紧地闭上了。留周江远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怪不得那天在苏家听到‘志致’这两个字,这下周江远可明白了,原来是静姝在试探自己呢。这下子两厢一凑,误会深了。
看着黑漆漆的庄门,周江远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自己要想想别的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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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坐在亭子里,手里捏着书,心不在焉的。看着小蘋过来了,忙问:“走了?”
小蘋行了一礼:“嗯,周公子在门口等了一会便离开了。”,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小姐你和周公子在打什么哑谜啊?为什么都是一样的人?”说着眼睛巴巴地瞅着静姝。
当然是我们都是再活一世的人啊。不过这话静姝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传出去自己只怕是就被当做鬼怪附身给烧了。
斟酌了半天,静姝只模棱两可地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说我也是很聪明的人,别想蒙骗我。”说完自己也觉得回答的很是蹩脚,赶紧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
小蘋看着静姝已经认真看书了,便悄悄地换了茶水,自己下去了。
次日,静姝还没起身,小蘋就脸色凝重地进来了。“小姐,事情有些不对劲。”说着见静姝已经趿拉这鞋子走到桌子旁,忙拿了件衣服给披上,“您怎么不等奴婢服侍自己就起来了,当心着凉。”
静姝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说吧,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小蘋一脸‘不愧是小姐’的表情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府里的人已经三日没来报消息了。”
“三日?是送消息的人没来还是没消息?”,静姝赶紧坐直了身子问道。
“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让咱们院里的小丫鬟每日给送菜的婆子递口信来庄子上。可送菜的婆子都三日没带口信了。”小蘋说着再给静姝倒了一杯茶水,“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府里来的人都没什么异样,如往常一般。”
茶杯被静姝捏在手里许久也没送到口边,最后还是被放回桌子上了。“这是典型的外松内紧呀。定然是内院里出了事。”就是不知道是祖母出手了呢还是父亲?“收拾东西,我们回府。”话音还没落,静姝自己先否定了,“不行,这么着太打草惊蛇了。找个在府里有些人脉的婆子。”
小蘋出去仔细问了问,回到:“小姐,庄子里在灶上做活计的的李婆子就认识好些府里人,人人都说她既长舌又会钻营。”说着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人不甚合适。
静姝也觉得这李婆子口风不紧,只是如今没其他人选了。斟酌了半天,让小蘋附耳过来道:“倒也无妨。你只告诉她……”
小蘋听了脸色大霁,脚步轻快的就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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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一路小跑进屋“小姐,小姐。您说的法子可真有用。我按照您说的告诉李婆子说我想认邢妈妈当干妈,托她送些东西进去,若能成事,就在您跟前美言她几句。李婆子果然进府奔走去了现下已经回来了。您猜怎么着,是二小姐出了事了。”
“哦?”
小蘋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说是二小姐去前院出了好大的丑,老爷训斥了好一顿,还禁了她的足。”
“二小姐去前院做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天状元郎也去咱们府上拜访了呢。就是状元郎走了二小姐才出丑。”说着有些幸灾乐祸,“若是两厢撞上了就有的瞧了。”
静姝心中一动,当时周江远也在只怕才是真的,保不准这是自己的好父亲为了遮丑的说法。“那府里可有出了什么事?”
小蘋仔仔细细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说着打趣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