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苏大人必然满意少爷你的。”
周江远无Jing打采:“若不是她真心想要嫁给我,那还有什么趣。”
鹰扬终于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搞得砚台都跳了三跳,“少爷,你看看你现在恹恹的样子。当初考取功名时的锐气哪里去了。苏姑娘不认识你才不想嫁给你,你只管拿出诚意来,我就不信苏姑娘不会改变主意。”
周江远听了眼睛一亮,双手一拍,道:“你说得对呀。我要迎难而上,让静姝看到我的真心诚意才对。”心中却暗暗奇怪,上一世堂哥订婚时自己并不知情,不然现在也知道如何让静姝回心转意了。虽这么想,只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说完又爱惜的摸摸砚台,痛心道:“你轻一点,这是我寻了好久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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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回到屋子里有些气恼,这个周江远,中邪了不成。上辈子自己死乞白赖的和他缠夹不清,他不屑一顾。这辈子自己非礼勿视了,反而心悦自己了。
小蘋见静姝回来了,连忙奉茶,说道:“李夫人还在夫人处说话,不曾告辞。周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瞄静姝的脸色,“早在殿试前就已经是连中三元了,殿试的时候陛下知道了周公子年方十七,还赞他‘英雄出少年’。”看着静姝脸色不变,接着道,“府里的下人们说王之蕴能当传胪是沾了前三甲的光。”说着,便把前二甲的名单递了上来。
“哦?”,静姝皱了皱眉,示意小蘋接着说下去。
“说前三甲都是少年英才,皇上看着高兴,便提了王公子做传胪。这样,唱名的时候也赏心悦目。”小蘋自知此话不妥,头都要埋到地上去了。
静姝听了并没有当回事,这名单确实如此。本次科举的状元、榜眼、探花、传胪都年轻的很。特别是状元和传胪。只是不曾听闻周江瓒的名字。上辈子的状元郎,周江瓒,是个很有真才实学的人,这次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静姝心里有些打鼓,便声吩咐小蘋去查周江瓒这个人:“仿佛应该是周公子的堂兄弟,你帮我打听打听。”
叫丫鬟们都退下后,静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上一世的周江远娶自己为的是外祖父太傅的名头和人脉,说起来也算是半推半就。这一世的周江远连中三元,殿试便得了皇上的夸奖,前途更是光明万丈,多得是显赫人家愿意找他这个女婿。自己又明明白白的说了不嫁,按理说应该这就各走各路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静姝翻来翻去直到窗外天色微白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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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蘋就脸色苍白的来禀报:“小姐,周江瓒这个人确实是状元郎的堂弟,只是,他七岁那年就死了。”
这消息,仿佛一道雷电,天惊石破,震的静姝久久不能回神。
“死了?怎么死的。”话音落了很久,静姝才发现这句话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小蘋低声道:“周江瓒从小父母皆亡故,只是在周家祖宅附近的庄子上随便养着。听说七岁的时候偷偷玩水掉到河里去了,没人知道便……”说着,小蘋也觉得这个人实在可怜,说不下去了。
等了许久,静姝都没有回话,就在小蘋准备下去的时候,静姝开了口:“你去把我那三卷地藏经拿来。明日准备车马,我要去大佛寺。”
小蘋有些不明白,这周江瓒和自家小姐毫无交集,为何小姐看起来这般失魂落魄,还要自己拿经书过来,这分明就是要为此人抄经。只是每个人都有不能和别人分享的一面,小蘋没有去探究。给静姝准备好笔墨纸砚就下去了。
抄经书的时候,静姝就在想,上辈子周江瓒帮了自己很多,后来自己把霁月也托付给了他。没想到自己重生一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两个人却再也无法相见了。
次日清早,静姝就去大佛寺点了一盏长明灯,还把经书贡在台上,虔诚许愿:“希望你这辈子平安喜乐,不再受鳏寡孤独之苦吧。”
没想到刚出寺就碰上了周江远:“苏小姐,好巧啊。”
静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呀,好巧。只是我还有要事,便不同周公子闲聊了。”说着,行了礼就转身走了。
没想到这周江远还真是个锲而不舍、水滴石穿的人,一路都默默跟在静姝后面。
直到坐上马车,静姝才松了一口气,有一个人一直目光灼灼,情意绵绵的盯着你的后背,让人心里感觉怪怪的,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周江远。这下好了,怪异感终于可以离自己而去了,自己也能舒舒服服的歇一会。
昨夜静姝抄了一夜经书,坐在马车上又没人盯着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突然霁月把静姝一阵摇。静姝腾的坐了起来,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又准备躺下去。还没躺下,霁月又是一阵摇:“小姐,别睡了。那状元郎一直跟着咱们家的马车呢。这,这周府也不顺路吧。”
静姝本就瞌睡,听了这话更是抓狂,掀开侧面的帘子一看,果然周江远骑着马,一个人慢慢悠悠跟她的马车差了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