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家里失和。
邵璟也不安慰她,趁着人在怀中,摸摸搞搞,饭都不想吃了。
田幼薇被他弄得脸红耳赤,用力将他推开,嗔道:“没个正形,还不赶紧想想要怎么办?还有,我今早睡过头,都是怪你!”
邵璟笑道:“有什么可想的,总不能因为他们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咱们也跟着去瞎掺和吧?闹大了,是咱们给他们赔礼呢?还是他们给咱们赔礼?别忘了,穆家自来最重体面最讲规矩。”
俗话说的,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这个道理落到二人身上同样适用,只要没当面点破,假装不知道就行了。
田幼薇道:“以后我再也不去厨房了。”
“说得对,要有好心情才能做出好吃的饭菜,好吃的饭菜要给懂得欣赏的人吃才有意思。不懂得欣赏的人不配吃!”邵璟吃了一大块羊rou,竖起拇指称赞:“好吃!”
田幼薇被他逗笑,接着说道:“以后他们给什么,咱们就吃什么。馋好吃的了,就回家去吃。”
在她心里,有父母在的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邵璟却是一笑:“回家去吃?你我的家不是在这里吗?还能去哪里?”
田幼薇没反应过来:“爹和娘……”
邵璟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阿薇,我在地方才是你的家,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俩才是一家。懂吗?”
夫妻夫妻,成亲之后就成了彼此的家。
田家只能算是她的娘家,那是田父和谢氏的家,也是田秉和廖姝,还有才出世的孩子的家。
田幼薇怅然若失,看着邵璟说不出话来。
邵璟温柔地摸摸她的脸,低声道:“凡事总有过程。咱们在适应他们,他们也在适应咱们,怎么可能没有磕磕碰碰的呢?别急,慢慢来。人和人的缘分也就那么长,将来……”
将来穆老夫人不在了,他们也就不可能再和穆家其他人住在一起了,势必要分家的。
穆老夫人年纪不小,也许哪天说去就去了。
田幼薇忧虑焦躁的心随着邵璟的温柔平静下来,她将脸颊紧紧贴着他的掌心,小声道:“我听你的。吃好了饭,就去找老夫人禀告回家去探望小侄女。其他事一概装作不知,以后也不再多管闲事啦。”
“该管的还得管。”邵璟用力拥抱了她一下,把嘴角沾着的油蹭了田幼薇一脸。
田幼薇嫌弃得不行,追着他打:“臭烘烘的羊膻味儿!我才洗过脸上了脂粉!这回又要重新弄了!”
“洗什么脸上什么脂粉?就这样得了,夜里我饿,正好抱着啃。”邵璟嬉皮笑脸,眼睛亮得堪比宝石。
笑声传到外头,自有人报给穆老夫人知晓:“三房并不知这些事,过得很高兴。”
穆老夫人半垂着眼皮,面前羊rou汤一口没动。
雅歌轻声劝道:“您就尝几口吧?听说三nainai特意在里头加了健脾暖胃的药材,喝下去就暖洋洋的,婢子尝过了,真的没什么膻味,很好吃的。”
穆老夫人叹道:“我这一套规矩真的过时了吗?”
刚才穆冰小两口闹到她面前,她听了始末自是勃然大怒,觉着薛氏太过嘴碎爱生事,这才住一起几天呢,竟然就说长道短,夫妻闹得不可开交,日子长了怎么办?
谁知薛氏根本不听她的压制,反而哭诉着道:“您若一碗水端平,孙媳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穆氏是有名的忠烈人家,清名在外,外头的人听说是忠暋公府的人,都要高看一眼,孙媳也与有荣焉。但您一碗水端不平,孙媳不服!”
穆冰自然容不得薛氏冒犯祖母,几次呵斥之后,薛氏直接说出穆家这一套已经过时的话来。
穆老夫人的心中颇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她就是靠着这一套规矩,以寡妇之身带着两个儿子立足于世间,赢得世人的敬重。
为什么薛氏不满呢?
至于田幼薇……穆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愿经过这件事,能让她知道该怎么行事吧。
穆二先生走进来,挥手让雅歌退下,亲手伺候穆老夫人吃饭:“您何必与个不懂事的孩子置气,饭都不肯吃了?传出去,叫小辈怎么见人?”
穆老夫人叹道:“老二,我不许家中子弟经商,害你们粗茶淡饭,处处清贫,你心中可有怨恨?”
穆二先生笑道:“您想多了,总不能人人都去经商挣钱啊?还得有人专注做学问才行,不然以后世间就没有道理流传下去了。儿子心甘情愿。”
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轻声道:“我在想,要不,让几个孩子还回襄阳老家去吧。”
穆二先生沉默了。
虽然专注做学问,但三个儿子年龄不小,也该在仕途上有所进步才行,否则再过些年,世间大概就没有穆家了。
穆老夫人见状,轻叹一声:“短时间内是不能分家的。”
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能分家,除非她死了。
“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