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皇子,脸上无一丝血色,双眼紧闭,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一点生气。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老者看到他们闯入马上开口质问。
小公公介绍:“这位正是刁一命刁姑娘,皇上命刁姑娘给十五皇子看病。”
“胡闹,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误了十五皇子的伤势,谁负责?”
刁似蓁拦住谷修言自己开口道:“这位大人救得了十五皇子吗?”
她现在脾气很不好,心里闷着一把烈火,谁撞上来谁倒霉。
老者被问得哑口无言,却僵直着脖子指着他们:“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若是十五皇子有个好歹——”
“闭嘴!你在这里三四五六的,拦着不让我给十五皇子看病,莫不是做了什么?”
“你胡说!”
“那你就让开!再耽误我治疗,小心皇上砍你的脑袋。”
说完,刁似蓁直接把人拽开,自己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十五皇子的脉搏。
她摸脉完全是假摸,就是借机用神力探看一下大概情况。
十五皇子体内确实有毒,而且很霸道,伤口可能也是由于这些毒,始终不能止血,所以才会有这满屋的血腥味。
刁似蓁扭头去看那小公公:“麻烦公公把闲杂人等请出去,我要救人了,再晚一点,十五皇子可就要呜呼哀哉了。”
“你休要胡说,十五皇子的伤——”
“闭嘴!”
刁似蓁与谷修言齐声喊道,小公公笑着却态度强硬地把这位老者请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眼谷修言,见刁似蓁摇头,便叫上屋内其他宫女、太监,都出去了,小公公亲自守在里屋门前,还命人去窗外守着,严禁任何人进去打扰刁似蓁。
刁似蓁若是全盛时候,还真能一下子就把十五皇子救回来,但是现在她消耗太多,只能先把十五皇子的命救回来,然后再慢慢帮他治伤。
刁似蓁有想过,十五皇子说不定会知道什么,可是她又觉得,被灌醉到被下了药都不知道的程度,他也不可能知道再多了。
不管怎样,一切都得等十五皇子醒来再说了。
叹了口气:“我只能先把他的命救回来,还不能彻底治好他,不过那样也差不多了,后面就让那些御医看着办吧。”
“好。”
“一会儿我可能会脱力晕倒,到时你把这些话转述一下,记住先让人把十五皇子清洗一下,清洗的水里有毒,不会随便乱倒。”
“好,我记住了。”
吩咐完,刁似蓁便握住十五皇子的手腕全力使出辟邪术,离得最近的谷修言,只见刁似蓁额头汗如雨下,衣衫很快就被汗shi。
而十五皇子却是越来越黑,好像被抹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过得很慢,谷修言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不敢做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床边,一会儿看看一动不动的刁似蓁,一会儿看看越来越像块黑炭的十五皇子。
最后,他视线落在刁似蓁与十五皇子相握的手上,拧紧了眉。
这一幕,他是怎么看怎么讨厌,那手腕不光黑,还泛紫,就算已经这么丑了,可是还是很多余。
谷修言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这算不算是肌肤相亲?不不不,不能算,这是治病救人,大夫经常这样,不能以常理待之。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却突然听到咚地一声,刁似蓁松开了十五皇子的手腕,两人的手垂落下来,发出了声响。
刁似蓁已经晕迷过去,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倒,方向竟还是向着床里。
谷修言探身一捞,将人抱进怀里,看着刚进来时还红扑扑的脸,现在一片雪白,汗水打shi了她的头发,贴在脸上,越发显得她白得虚弱。
看着紫黑色的十五皇子,谷修言也知道刁似蓁治过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只是这还是他亲眼所见的第一人。
“来人啊,打水给十五皇子清洗。”
很快宫女、太监们涌进来,有序地做着谷修言吩咐的事。
转述好刁似蓁的话,谷修言抱着刁似蓁在小公公的带领下,去了一处空殿休息。
怕被人发现刁似蓁的秘密,谷修言也没让人给她沐浴,只说先让她休息,待她醒了再洗不迟。
就这样,谷修言守在刁似蓁床边,给她擦汗、净脸、净手。
最后他也实在累极,今天他也一直在跑东跑西,最后当他赶到午门时,只看到一地的血。
皇上那边他没有过去,听方复说了情况后,谷修言便跟着他们一起去调查了。
刚抽出时间去青盛院等她,她便回来了。
谷修言躺下来,动作熟练地抱紧被子里的刁似蓁,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也陷入沉眠之中。
另一边一众御医依次仔细地替十五皇子把了脉,纷纷露出不可置信、震惊的表情。
待到皇上赶来,他们还没回过神来,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而宫女、太监们,则是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