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妹妹,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没眼光,没福气!”
“不是的,大姐姐的眼光可毒着呢,她是看出了高家的不妥才没有答应的,知道妹妹蠢,便把妹妹推了出去,大姐姐与咱们之间的关系,可还没好到会替咱们着想的地步,母亲,难道你忘了吗?”
周姨娘兴奋的脑子这时才恢复正常,她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好事了:“真是她做的?会不会是高家反悔了,才选得娈儿?”
“母亲!现在大姐姐凭着一手医术,外面人争抢着要娶她,可是她都没有答应,高家来她也没同意,谁知那日在高府,她便说了妹妹与高三公子的婚事,高家也没反对,后来她还带妹妹去过一次高府,回来妹妹也说过他们没说几句话,可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一定是大姐姐与高府做了什么交易,妹妹傻傻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劝也劝不动,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想着嫁入高府。”
周姨娘沉默了,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刁德禀也不再过来她院子里了,她就算想知道些什么,还要靠大女儿告诉才会知道,不然她什么都不会知道,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看着自己干枯的手,这才几日光景,她便瘦成这副样子,她还能活多久呢?
“母亲?母亲!”
刁似姣叫了几遍,周姨娘才回过神来。
“好姣儿,娘现在什么都帮不了你们了,娈儿她,她嫁入高府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她不愁吃不愁穿,娘也算放心,只是你的婚事,还有正哥儿,他还那么小,呜……”
周姨娘想到小儿子便伤心地哭了出来,她不想死啊,她还没活够,怎么能够死啊!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乖女儿,娘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去找大姐儿,让她帮我看看,她不是神医吗?她一定能治好我的病,等我好了,我就把你的婚事定下,赶快送你们出嫁,正哥儿,正哥儿不能交给张氏,我得去求求老太太,看在刁家孙子的面上,她怎么都会照顾正哥儿到大。”
“母亲,大姐姐不是神医。”
“不,她是,她是神医,这是她自己亲口说了,外面那么些人排着队的让她看病,她不是治好了吗?乖,你代娘去求求她,求求她,啊,娘现在还不能死,娘要看着你们都好好的,娘不能就这么放下你们不管。”
刁似姣泪流满面,忍不住点点头答应下来。
“你自己也小心点,盯紧了来府上的人,娘这里还有不少钱,你拿去打点下人,万一有人打你的主意,你便去找老太太,就算她看不上我,但你是刁家的子孙,她还是很看重的,只要找她,谁也不能随便把你卖了去。”
看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周姨娘,刁似姣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且,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周姨娘帮她解决这个难题,只要有周姨娘出面,张氏是不会过多关心她的婚事的,周姨娘看中谁,她都会点头,刁德禀那边也不是问题。
最关键的是,有周姨娘在,刁似蓁便没有理由对她的婚事指手划脚。
刁似娈这件事,其实也是在刁似娈自己点头同意后,刁似蓁才卖了她的,所以刁似姣知道,就算是卖,只要她们这边不点头,以刁似蓁的为人,她也不会卖。
只是她怕,怕有个万一,所以才来找周姨娘。
现在让她去求刁似蓁,她有些犹豫,可是想到自己的婚事,若是自己去求她救母亲,说不定会惹恼她,可是不求,她又担心被卖掉。
正左右为难之际,她看到了刁广浩。
心中突然明亮起来,她跑过去叫住了刁广浩。
次日刁似蓁起床后,正想着今天要去蔡家商量下关于书院的事,位置已经选好了就在育教坊与国子监中间,她还另外在城外买下了一个马场,以供学生们学习骑射之术用。
正在思索的刁似蓁便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折柳本在给她梳头,谷修言却突然进来,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样子,然后把折柳替换掉,自己给刁似蓁梳头。
他这时的手艺已经很有气候,至少能够梳出规整、简洁的发髻,而不是稍稍能见人的大辫子头。
刁似蓁感觉着头上舒服的触感,就像是在给她做头部按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规划起书院的一些制度内容,嗯,肯定要与别的书院不同。
折柳在谷修言眼神的示意下,在首饰盒里挑拣出钗环,递给他,任他给刁似蓁装扮。
谷修言看了一圈也没见到那根乌木发簪,心里有点不开心,手上动作便重了些。
“咝!”
谷修言身子一抖,马上把梳子还给折柳,闪身躲在屏风后。
刁似蓁头上一痛,忍不住抽了口气,她抬眼去看镜子中的折柳,见她表情怪怪地,也没打算责备她:“不用戴这么多,我又没有见面礼要送,身上也带着钱呢,随便插两个就行了。”
折柳垂下头小声“哦”了下,便放下梳子,出去了。
刁似蓁回头看看折柳怪异的样子,问:“折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