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现身,一个丫环说话没规没矩竟在宴会上乱说,引来这么些人,这是不把高夫人看在眼中啊,一般出了事,都是要尽可能保住脸面,小心处理的,高府真是不一般呐!什么都这么正大光明的摆在大家面前,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不愧是高府,胸襟就是敞亮!发生这种事,高夫人还带着这么些人来看,真是有意思。”
刁似蓁斜了高夫人一眼,又从这些姑娘中看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个姑娘问:
“这是谁家的姑娘?”
焦娇见她看向自己,忙说:“是谢大人家的四姑娘。”
“哦,嫡出、庶出?”
那姑娘脸色难看地看着她们这般说自己,却是碍着礼仪没有出声。
“是庶出。”
“看打扮挺亮丽的,想必有点手段吧,旁边那个朴素的是嫡出?”
焦俏抢先道:“是嫡三姑娘,性子软糯,总被这个四姑娘压着欺负。”
“行,知道了。”
刁似蓁走向那位谢四姑娘。
“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帮你牵条红线。”
说完,直接伸手抓她过来,然后两三下把这位谢四姑娘的衣服扒下,只留下一件内里的小衣。
“啧,真是看不出,谢四姑娘这么有心,自己看的小衣,还弄得这么艳。”
刁似蓁调笑道。
这位谢四姑娘的小衣非常露,只能遮住一点胸口,但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透明得人眼可见,而且,上面还在两处关键位置绣了两朵小红梅,一般这种小衣只有受宠的姨娘会穿,以行勾引之用。
没想到啊没想到,所有人都用或鄙夷或不屑地目光看她。
谢四姑娘扑到身旁妇人怀里,嘤嘤地哭。
刁似蓁把扒下的衣服团巴团巴丢到窗外,不顾谢家人的挣扎咒骂,一手便把这位四姑娘重新抓回手里。
“清场、清场,”她回头去看刁似姝,“你们要是想出口恶气,便听我的话,跟着折枝一起清场。”
刁似姝非常听话,高兴地应了一声,便也学着折枝的样子,非常不客气地把这些女眷往外面赶。
高四公子站起来想穿上外衣,刁似蓁一脚过去,把他踢倒在地:“没让你走,你想去哪儿?”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她们一伙人和一个高四公子了。
焦娇和焦俏刚刚也帮着清场了,现在两人一边忐忑一边兴奋地红着小脸看向她,亮晶晶地就像瞪着猫瞳的大虫。
“行了,你们先出去。”
刁似蓁走在最后,出门后,她看了眼紧盯着她不放的高四公子:“高夫人怎么样我不管,今天这事换成谁家姑娘都行,只不能是我身边的,要怪,就怪你挑错了对象。”
她话说的非常低,只有屋里的高四公子和身边的谢四姑娘能听得见。
说完她也不多耽误,直接把谢姑娘丢进去,啪,把门关上。
刁似蓁转过身笑看一众不知所措的女眷们,突然变脸般地怪声怪腔道:“哎呀天呐,这可怎么办啊!孤男寡女嘞!衣衫半褪啦!共处一室喽!男未婚、女未嫁,哎哟娘哎,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真不知羞耻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众人惊恐地看着刁似蓁,没想到她做事这么干脆利落,而且手段如此狠辣,竟然以另一个姑娘的清白来换自家妹妹的清白。
“哎呀,你们看我干嘛呢?刚才你们说的不就是这样吗?总不会,屋里的姑娘换了人,你们便改了话吧?合着你们是看人下菜碟啊,以为我刁府姑娘好欺负不成?”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上前与她争辩,刁似蓁的厉害,她们现在都体会到了。
这姑娘,不光是嘴上厉害,手上也厉害,胆子大,什么都不怕。
“毁名节这种事,太小儿科了,下次麻烦换点高级的。”
刚才抱着谢四姑娘的那位妇人正是她亲姨妈,她大叫着冲上去要进屋:“你们做什么?敢这么对待我们,谢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高夫人,我们可都是贵府的客人,里面的公子不也是你们高府的公子吗?你还不管管!有没有天理了!”
“少在我面前哭!恶心!”
刁似蓁把人踹飞,霸气满满地道:“今天我话就放这了,谁想对我刁家姑娘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尽管来,我保准百十倍地还给你们。”
她看着有不少仆人家丁过来了,后面还有男客和高大人姗姗来迟,她才转身推开门,把里面几乎是赤着身体的男女暴露在众人之前。
高四公子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披上了自己的衣服,谢四姑娘竟然没有去拿屋里的备用衣裳穿,只嘤嘤嘤地哭。
☆、落水
刁似蓁玩味一笑,自己这算是成全了谢四姑娘了吧,高四公子再怎么说也是高大人的儿子,她这绝对是高嫁了。
只可惜,这位高四公子不是个傻的,这门刁似蓁推给他的亲,他也是满意的。
“里面的两位快出来吧,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