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两遍还颇有兴致,说个三遍四遍就有点不耐烦了,五遍六遍她就发火了,直接把她的要求写在一张大纸上,让牢头贴出去,凡是来找她的人,但让他们看这张纸。
这样一来,天牢里才清静下来,热闹了一上午的天牢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天牢平静了,可是外面热闹了。
对于刁似蓁提出的要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心动的同时,又开始怀疑,一个小丫头,真的有她说的那种本命吗?莫不是为了自保骗人的吧?
听说她现在还病着,要是真有神医的本事,怎么不把自己治好呢?
虽然说医者不自医,但是生病的刁似蓁很没有说服力。
有了怀疑,便有了试探。
这不,天牢里就来了一位重病的老大人。
刁似蓁看看他们,再看了看这位老人,抬手制止了他们要说的话,对牢头说:“麻烦找一下苏琢大人。”
她把玉黑令牌晃了晃,牢头看到点头离开,不一会儿苏琢便来了。
苏琢也看到了这伙人,却是没说什么,直接问刁似蓁:“怎么了?”
她抬抬下巴指着那些人:“他们来求医问药,我呢,在交易前有个不成文的前提,入不了我眼的,我不救,所以,你能帮我查一下这位老大人吗?”
“蔡天蔡大人,原礼部尚书,鄱阳人,永成二十二年进士,两朝元老,前年告老还乡。”
“嗯,蔡大人做过什么恶事吗?后院女人弄死过多少孩子,斗死过几任小妾?”
苏琢想笑,但是他忍住了,以拳掩口:“蔡大人只有一妻两妾,生了四个儿子,老二六岁时病重夭折,意外事件,这三位就是蔡大人的三个儿子,三个女人没害过人命,很干净,蔡大人为人顽固,所以升官很慢,家境也不富裕,皇上看重蔡大人的才华,才提拔了他,远房亲戚在乡下有仗着蔡大人的官位,强占土地,不过蔡大人回乡后知道了,亲手处置了那些人,其他的,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苏琢明白刁似蓁的意思,所以捡了些比较亮眼的事迹说明,不然,这位蔡大人还真是无功无过,非常不起眼的一位老大人,但他非常忠心爱国,是保皇派,前进的皇子之争,他从来都只站先皇那边,新皇登基后,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新皇的。
刁似蓁这边发生的事,他们锦衣卫知道的一清二楚,蔡家人会来,也是被人推出来试探刁似蓁的。
不过,他们还真找对了人,依着刁似蓁的性子,要是来个家里情况复杂的,比如像刁府那样的,除非刁似蓁个人非常有好感,不然她绝对不会治的。
苏琢说完,刁似蓁便点点头:“这样说来,还行,可以交易,你们说说有什么东西能跟我交易的。”
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站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说:“只要刁姑娘愿意救我父亲,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说的好听,要是我的条件你们做不到怎么办?”
“要是你救不了我父亲怎么办?”另一个人突然说道。
“四弟,住嘴!”
刁似蓁摆摆手:“没关系,他说的也在理,所以,你们最好拿出一个非常方便的东西来交易,就交给这位苏大人保管,等我救好了蔡大人,苏大人就把东西给我,救不了,东西还你们。”
“可以。”
老三说:“我们的全部家产都带来了。”
“我不缺钱。”
老四红着脸,不情不愿地说:“我们可以帮你们家管账。”
“我也不缺账房先生。”
老四顿时气道:“你难不成想让我们认你为主,让我们做你的奴才吗?你别太过份了!”
“我有说过这话吗?而且,你觉得你们比四皇子那些人强在哪儿?不好意思,让你自作多情了,我也不缺下属。”
老大把老四推回去:“以我这条命换我父亲的,只要刁姑娘需要,让我去死也可以,我愿意为刁姑娘做事。”
“别,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们整这一出,好像我是多坏的人一样。”
老三叹气:“可是刁姑娘到底想用什么才肯与我们交易?”
“嗯,你们回乡后在做什么?蔡大人不用说,能下床走就不错了,那你们三人,是做什么的?”
老大介绍道:“我是蔡朗勃,工部郎中,我三弟蔡朗利在老家开了个酒楼,老四蔡朗宪是教书先生。”
“你们三兄弟都读过书?”刁似蓁虽是问老大,却看着老三、老四。
“是的,只是三弟不喜读书,没有参加科考,四弟不喜官场,便辞官回去教书了。”
刁似蓁挨个把三兄弟打量了一遍,然后有了主意:“我呢,有个想法,正好缺教书先生,小蔡大人做官,不太方便,那便只有这两位能为我所用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大问:“是让我们做教书先生?”
“对,而且是隶属于我个人的书院的教书先生,首先必须对书院忠心,不能背叛我,不然,交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