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罚跪。”
刁似蓁点点头:“好的,请稍等,跪的久了点,腿有点僵硬。”
她一手拄地,瞬间把软垫移走,这才装模作样的爬起来。
“我拉你一把。”刁似蓁挡在小公公前面,冲着谷修言挤眼睛,谷修言忍笑,也踉跄着起身,软垫在他起身时消失。
那小公公往他们下面扫了两眼,没看到什么,便冲着他们点点头,带路上了长阶。
这回跪在殿外,刁似蓁还是那么胆大,依旧在裙摆下移回软垫跪下,谷修言那边也一样。
只是这一回,两人的姿势摆得十足,刁似蓁身上的懒劲也没了,老老实实地跪坐着,脸上还摆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其实她还在病中,又未抹胭脂,脸色苍白,在太阳下晒了这么久,反而越来越白了,虚汗流了一额头,她再这么刻意地装柔弱,效果特别好。
她一边装模作样,一边大大方方往殿内打量。
看得出来,长宁公主在皇上面前还是有几分脸面的,至少她能坐在舒服地椅子上,喝着茶水、吃着糕点,而其他人只能干站着。
视线一转,刁似蓁竟看见到沈明善,在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像是他的父母。
这是刁似蓁第一次见到沈父、沈母,上次去沈府,只是姑娘们的宴会,沈母作为长辈并没有现身。
沈大人长相斯文,沈明善的脸一大半像他母亲,一小半像他父亲,所以白白净净,更有一股儒雅之风。
也不知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见一会儿江月静跪下哭,一会儿沈明善跪下请罪的模样,一会儿沈父、沈母也跟着跪下,求情?
刁似蓁转头去看谷修言,他倒好,闭着眼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完全没被周围的人、事、物吸引,这是正在修炼不成?
翻了个白眼,刁似蓁一回头,便与正中央的皇上对视上。
老皇帝偏瘦,应是常年忙于家国政事所致,脸上气色倒还好,留着美须,头发半白,一脸仁慈的模样,是个明君应有的样子,至少刁似蓁觉得就该是这样。
刁似蓁也不知该心虚般地先移开视线,还是讨好地笑笑,她只是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便去看长宁公主他们那边,现在长宁公主的嘴巴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呢。
所以刁似蓁没看到老皇帝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还掩饰地用手挡了挡唇。
德顺公公看得一清二楚,马上递上一杯参茶,让皇帝能够名正言顺地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笑容。
☆、天牢
“谷修言,皇上传召。”一位公公出来将谷修言带了进去。
刁似蓁紧紧盯着里面人的反应。
似乎没说几句,皇上便大发雷霆,摔了茶杯,江月静哭着跪下来说着什么。
刁似蓁皱眉,往前挪了两下,旁边的小公公咳了咳,她瞅了瞅那小公公,又退了回来。
不一会儿,长宁公主这边江炜业一家都跪了下来,然后与长宁公主一起出来,江月静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刁似蓁的目光中带着嘲笑。
咚!
心中的不安开始扩散,谷修言不会没顶住压力吧?
不,不能慌,不要自己吓自己。
刁似蓁直勾勾地回视她,倔强不屈。
长宁公主看到了高傲地抬高头:“月静啊,回去便好好准备准备吧,婚期这么近,嫁衣可要抓紧绣了。”
赵氏乐呵呵道:“可不是吗?回去得赶快张罗起来,就算再匆忙,也不能失了咱们公主府的体面。”
他们看也不看刁似蓁,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离开了。
那位小公公也听到了,一脸同情地看着刁似蓁,待长宁公主他们走远了,他还小声劝道:“姑娘莫伤心。”
惊诧地看了这位小公公一眼,刁似蓁感激一笑:“谢谢公公,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这时沈家三口也走了出来。
沈父、沈母直接越过了刁似蓁,沈明善走在后面,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来,想说什么,可是这是在太和殿,皇上还在身后看着呢,他只是用复杂地目光看着刁似蓁。
回望过去,刁似蓁心里一惊,在沈明善的眼里,她看到了满满地情谊。
硬生生收回视线,刁似蓁心里越来越不安了,事情似乎有点乱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身后沈父咳了咳,沈明善马上跟了上去。
只是在离开前,他轻声说了句:“蓁儿妹妹。”
千万别,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刁似蓁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她得再想想办法了,以后麻烦不会少。
这时,殿里的公公们都退了出来,最后出来的那位老公公把殿门一关,守在门前。
刁似蓁与他对视,这是在干什么?
“刁姑娘快起来吧,一会儿谷公子出来,刁姑娘便要进去面圣了。”
刁似蓁道过谢,收回软垫这才慢慢站起来。
她缓了一会儿,腿上的麻木感才消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