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皇上刚夸他有个聪敏果敢的闺女,后面他就摆明了反对她,这就是反对皇上,所以他不能说实话。
可是他也不能以父亲身份,站队刁似蓁,那样就等同于将这满朝的官员都得罪了。
越想越气,刁德禀是憋了一肚子气回的府。
看着那一车的东西,没一件是给他的,全是赏赐给刁似蓁的,与他刁府没有关系,接过这些赏赐时,刁德禀感觉到周围同僚的笑话之意,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如此请人
刁德禀怒气冲冲一进府门便直奔青盛院而来,可是在院门口便被拦住了。
刁老夫人也回府了,她担心刁似蓁她们,眼见外面事态平息了,便马上从老姐妹家里离开。
一回府便撞见周姨娘她们,进去见到完好的刁似蓁,听她讲述了昨晚的事,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关于劝降之事,刁似蓁也讲了,关于她为何会被抓,她只说自己会点武去救人,然后才不小心被抓。
女侠、黑衣蒙面人什么的,锦衣卫们不会向外乱说的,谷修言吃饭时跟她说了,所以她还可以继续隐藏下去。
刁德禀遇到刁老夫人,两人只一个对视,刁德禀便败下阵来,乖乖跟着刁老夫人离开。
他们母子两人又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是刁德禀再没去找过刁似蓁麻烦,对刁似蓁他似乎打算放弃了,就当没有她这个闺女一般。
这三日里,盛京尤其热闹。
第一天全是哭声,谈论夺位一事的人还在少数。
第二天便全是议论声,这时消息已经传向其他城镇,盛京内人人都在说那一夜的惊险。
第三天,大家口说讨论的人便只有一个了,那便是要舌战群官的刁似蓁。
也就在第三天,公主府的人上门来讨人了。
那天小郡主江月静与谷修言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小郡主与谷修言有了肌肤之亲,非他不嫁了。
公主府的长宁公主派自己身边的老嬷嬷直接来到刁府,说明大概情况,便以看似邀请,实际强硬地把谷修言带走了。
“姑娘,不好了,谷先生被带走了!”
折花从外面跑回来,刁似蓁正让折柳给她重新梳头,谷修言早上给她插乌木钗,结果又毁了她的发髻,好不容易等到人走开了一会儿,打算趁机整理一下,怎么就出事了?
“被谁带走了?”
“是公主府的人。”
刁似蓁拧眉,还没想起那晚的事:“怎么带走的?他自己跟着走的,还是绑着拽走的?”
“呃,跟着走的,他们说是长宁公主邀请谷先生过府一叙,为了小郡主的婚事。”
折花说到最后小心翼翼的,关于他们两人的事,青盛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为了那晚的事,行,我知道了。”
折桂诧异:“姑娘不担心吗?咱们不想个办法,救出谷先生吗?”
“救什么救,是他自己跟过去的,要走,公主府谁能拦得住他?”
“好像是这么回事。”
折花挠头:“可是那是长宁公主啊,皇上的亲姐姐,她要谷先生娶小郡主,谷先生还能逃婚不成?长宁公主万一去求皇上,锦衣卫一出,谷先生还不得被抓回去成亲!”
“也对,锦衣卫的话,还真能抓住他。”
刁似蓁叹口气,看了看重新梳好的清爽发型,把乌木钗戴上,起身把戒尺塞到后腰间。
“走吧,去救你们姑爷!”
公主府
正堂正中坐着一位老人,头发乌黑,脸上皱纹满布,一身雍容华贵,此时老夫人眯着眼看着堂中站着的青年人。
在老夫人两侧分别坐着她的儿女,左侧三位江姓男子,分别老大江炜业、老二江炜成、老三江炜立。
右侧坐着的是两位已嫁妇人,身侧后站坐着她们的女儿,两人之下,是三兄弟的媳妇。
江月静此时正坐在老大媳妇的身后。
“那晚的情况就是这样,谷某身有婚约,恐不能再娶郡主,有违律法之规。”
谷修言态度端正一板一眼地说。
老大媳妇:“若是有婚约也无妨,把婚事退了便可。”
“谷某没有此打算。”
“那你是想白占我闺女的便宜?”
“娘!谷大哥当时是为了救我,没占我便宜,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别说话,不然就回屋等着去。”
“知道了。”
江月静垂下头,只偷偷瞥了谷修言一眼,可是谷修言根本没往他这边看过一次,从进来,他的目光就只落在长宁公主身上。
不甘心地望了他一眼,这一看便被他俊朗的五官迷住,小时候他便长得好看,长大了更是出色,整个盛京的男儿,就只有他不在意自己的脸,也不在意权势地位,醉心于武学,与那些士兵在一起挥洒着热血,她有偷偷跟踪过,在那些人中,他英武不凡,高大建壮,迷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