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但眼下他这一动气,当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迅猛出了几拳后,就结结实实将那赵宝青打趴下了,之后还不解气,又上去补了两脚:“你骂谁呢?”
剩下的两个混混一见此情景,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自觉去墙边蹲着去了。
赵宝青鼻子都窜血了,但也伤得不重,去医院的话,估计连轻伤也够不上,毕竟俞之飏下手留着分寸。
但这人也是个死脑筋,这会儿气血上头,眼睛都红了,见俞之飏背转身子去水龙头边冲洗,他就挣扎着拎着棍子起来,打算对着人家后脑勺来个偷袭。
踉踉跄跄没走几步,他才瞅见面前忽然有了个障碍物。
小姑娘个头儿只有一米六,穿了条牛仔背带裤,脑袋后头的小辫儿上还扎着朵淡黄的雏菊头绳儿,看起来就跟个小朋友似的。
这会儿正抬头瞅着他呢,似乎在寻思着什么,眼神儿贼亮。
赵宝青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说这女孩儿不是胆子小吗?
下一秒的时候,就见她忽然就往后退了两步…
先摆了个跆拳道的起势动作,而后一个扫堂腿过来,正正好好踢中他的下半部分弱点处。
错愕的弯下身子捂住那受到重创的部位,赵宝青一米九多的大个子,愣是哀嚎一声躺倒在地,叫得跟杀猪似的。
9、指南
四合院的房檐下挂着一盏大灯,将四周照得很亮。
大树下的石桌旁,方想想和俞之飏相对而坐,正在探讨专业问题。
“俞哥,我刚刚的身手利落不?”
“还可以,动作有些慢。”
“开始的时候,不应该摆那个姿势是吧?直接下脚踢就好。”
“…对。”
旁边的墙角处,有六个身影排着队,正规规矩矩溜边儿往外走,打头的那个姿势有些奇怪,佝偻着个腰,不知道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呢。
俞之飏已经预先把锁头打开了,大铁门吱呀一声,随后又归于平静,
“俞哥,这种情况不用报警吗?”方想想又嗑了颗瓜子,抬头问俞之飏。
“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男人靠在椅背上,摇摇头说道。
“万一那些人倒打一耙,先报警呢?”对于这个问题,方想想还是很关心的,并且有一丝丝的心虚…
这心虚并不是因为伤了赵宝青,只是她头一次对真人使用这‘断子绝孙腿’,难免会担心掌握不好力度。
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她力气也没多大。
但说起来的话,这个赵宝青还真不是个东西。
通过之前的谈话,方想想就已经知道了纠纷的来龙去脉,这个人不光贪心,还丝毫没有感恩之心,一直妄想将别人的房子占为己有,心术不正。
就拿刚刚的事情来说吧,明明打斗结束了,他竟然还想着偷袭,在人背后敲闷棍,明显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要不是这个,她也不会忽然出手…
“没关系,门口都有监控,是他们先过来滋事。”俞之飏这会儿就回答道。
不远处有个烧炭的小炉子,这会儿上面的烧水壶发出‘噗噗’的声音,他走过去提起来,往桌上的茶壶里续水。
方想想就放心了些,趁着他倒水的功夫,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这个院子。
其实比起外观来,这里面还是不错的。
院子大而宽敞,收拾得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杂物,青砖的陈旧地面被冲刷出原本的颜色,缝隙里还生长着绿油油的小草,看着富有生机。
正中的大树上挂着两个鸟笼子,里面是一公一母的黑色鹩哥儿,小黑豆眼瞪着,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小草笼子里的蛐蛐儿叫声嘹亮,又给夏夜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廊下的架子上,一大盆一大盆的花儿盛开着,品种多种多样。
方想想闭了闭眼,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和父母回乡下的亲戚家避暑,夜晚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微风徐徐吹来,鼻子里全是草木的香气。
耳边传来开水灌满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俞之飏正在弯腰把红色暖壶的木头盖子塞紧,随后拎起来放在正房的窗户下面。
估计是刚洗过澡的原因吧,男人的样子看起来和以往有些不同,一绺额发虚虚的搭在眉毛上方,表情淡淡的做着家务,脚下则是大大的拖鞋,走起路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就很…居家的感觉。
等他再次回来坐下后,她就小心的问道:“家里有老人在吗?我是不是打扰到老人家了…”
俞之飏手肘撑在石桌上,看起来应该困了,反应就稍微有些慢。
过了半晌才挑挑眉道:“什么?”
方想想也有些困惑:“家里没有老人吗?那这些鸟和花,蛐蛐儿是谁养?”
明明都是老年人的爱好嘛,她家附近公园就有好些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