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死活不肯动。贴着程缘,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小缘,我舍不得离开你。”
程缘一愣,不吭声。
半晌,他软了声音,小小声道:“……我也是。”
郁景来为了吃药,都半个月没碰程缘了。
程缘难得如此柔顺,郁景来心一下就热了,想着今天还没吃药,手伸进程缘衣服里,捏了一把他的腰便在他耳边扑气:“小缘,你想吗?”
程缘扭捏了一下:“郁总,当着孩子,说什么呢。”
郁景来一扭头。
郁岑采穿着睡衣,端着杯牛nai,悄无声息站在沙发边,幽幽地看着他们。见程缘看向他,他立刻瘪了嘴,张嘴欲哭:“程哥哥,我做了噩梦,要你给我讲故事。”
程缘怕孩子又犯病,一下子急了。
他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都不敢看郁景来,将郁岑采抱起来,匆匆把人带到房间里,哄着:“好好好,哥哥去给你讲故事啊。”
郁岑采被程缘抱着,回头冲郁景来咧嘴一笑。
郁景来也回之一笑,那叫一个春风和朗,寒气森森,咬牙切齿。
熊!孩!子!
郁岑采又无声做了个口型。
没用!
郁景来表面不动声色,平静微笑,端得是气度超然。
实际上呢。
浑身冷气能冰冻三尺。
小崽子。
欠收拾。
改天他一定把这小崽子叉出去扔了!
扔了!
扔了!
当晚,程皇上刚应付完称病博宠的小妖Jing,心力交瘁地回房,又被醋意滔天的大贵妃摁在床上,酱紫酿紫不可描述了一场。
嗯。
好几场。
程皇上腰酸腿麻,欲哭无泪。
皇上真不是人当得。
程缘刚拎着行李到地方,就碰上唐堂了。几个月没见,这孩子对程缘依旧黏糊得紧,一见面就贴上去,一叠声地喊着程哥。
程缘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在路上被李利叮嘱了一路。在外面千万要记得,时时刻刻凹住高冷范。用李利的话说,最好是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冰山之上的气息,每一张狗仔偷拍都要能够被拿去当杂志封面。
他不敢行错一步多说一句。
唐堂上下看了眼程缘:“程哥,这才几个月不见你,你更有气势了。哪像我,嘿,就一小演员,演了主角也没那气场。”
程缘拍了拍他肩膀:“你还年轻,以后会好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唐堂总是十分不自信,常常妄自菲薄,特别不像一步升天的新人的骄矜意满。
采访完。
蒋捷捷和唐堂、程缘逃也似的躲进后台,一人占据半边沙发,望着天花板,双目呆滞,毫不顾忌形象地来了个葛优瘫。
唐堂:“累死我了。”
蒋捷捷:“再也不想面对那些记者了。”
程缘:“再也不想 1.”
唐堂:“为什么记者们都有那么多的话?”
蒋捷捷:“为什么每一个记者都要问我,片场有什么趣事。片场被导演黑着脸逼着赶戏都来不及,哪有什么趣事……”
程缘:“为什么记者都要追问我和唐堂的关系?还要我们站在一起,给他们拍照?”
……
!
唐堂蒋捷捷立刻看向他。
程缘:……
唐堂喃喃自语:“我刚刚好像都没发现。对啊。明明我是男一,程哥是男二,应该和女主角搭配采访的,为什么要让我和程哥站一起?”
蒋捷捷白了他们一眼。
程缘、唐堂立刻看她。
蒋捷捷幽幽道:“你们果然还是太嫩啊。”
程缘、唐堂:“什么意思?”
蒋捷捷意味深长道:“你们没注意到,自从唐堂换上来以后,宣传海报上面,就只有你们两个是对视的吗?而且你们两个的脸都贴的特别近吗?”
程缘唐堂齐齐摇头。
蒋捷捷老母亲似地微笑:“还有,你们没有发现,《千山》官博里,只有你们两个对手戏的花絮最多吗?”
程缘唐堂咽了咽口水,摇头。
蒋捷捷勾唇道:“还记得幕后花絮里面,每次记者探班,你们两个都是勾肩搭背的出现的,还经常以兄弟相称,互相开玩笑吗?”
程缘唐堂战战兢兢点头。
蒋捷捷看了他们一眼,微笑:“去微博搜一下你们两个的名字和你们的角色名。会有惊喜哟。”
程缘、唐堂对视一眼,齐齐拿出手机。
十分钟后。
他们俩放下手机,面如土色。
唐堂:……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去哪儿?
世界真奇妙。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