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证据。”
沈录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除了要申请给她做Jing神鉴定,也要找到导致她Jing神出问题的原因,即物证、人证。”
谈yin洲欣慰于他的一点就透,“嗯”了一声,又道:“关于弓虽.女干,苏连瑾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至于威胁和非法囚禁——只要能证明苏连瑾是被拐卖的,而不是自愿嫁给尤泳,这两项罪名自然就坐实了。”
沈录站起来:“明白了。”
“你干嘛去?”
“飞霞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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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沈录当日便重回飞霞湾,寻找证据。
抵达时已是腊月二十八的晚上,村子平日是破旧的样子,临近除夕也张灯结彩起来了。
沈录坐在车里,却只觉得那些艳色的灯笼,像某种凶兽猩红的眼睛。
即将睡着时,手机忽然响了。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却并不是姜灵。
接通,那头传来范韶光的声音:“录哥,我和也哥已经抱着孩子在苏家门口等一天了,两位老人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开了门,但是听我们讲完之后,就进屋锁了门,再也不肯出来了。”
“有没有说什么?”
“就说了一句——她已经脏了,让全家蒙羞的闺女,我们不要了。”
范韶光声音挺气愤的:“他们最好庆幸一下今天来的是我和也哥。如果来的是老粗,我猜他俩此时应该在满地找牙了。”
沈录面色极为冷峻,攥紧拳头,心里一阵憋闷的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到最后反而成了被告,又成了被父母所不容的弃儿。
他按下车窗,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一点,好受些了,才继续道:“信呢?”
在被警察带走之前,苏连瑾写了一封亲笔家书,让沈录转交她的父母。
“信给了,他们也拆开看了,但只是脸上痛心,看完便塞回信封,又还给我们了。”范韶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种父母啊?自己女儿当初被拐卖,如今又被告上法庭,他们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太不是人了吧!”
李达也小声提醒:“你声音小点儿,一会儿里边人听到,拿冷水泼你。”
范韶光的音量不降反升,似是故意说给里面的人听:“泼就泼啊,我怕是怎么着?”
“正好老子一肚子火,泼点水让我凉快一下!有的人倒是不用凉快,因为本来就冷酷无情!”
他这话骂得直白,但凡是被冤枉的人,肯定免不了要回骂;或者出于心虚,也要嘴硬着怼几句。
然而里面给出的回应是——下一秒,将电视音量调到最大,传来视频节目欢歌载舞的声音。
范韶光骂了句脏话:“两个老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卧槽!”
女儿在牢里关着,外孙在外面冰天雪地里冻着,而他们?在暖烘烘的房子里,欢天喜地过大年呢!
沈录揉揉眉心,从姜灵的离开,到苏连瑾的入狱,再到如今孩子无所归依……旧的未去,新的又来,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你们先去找家酒店休息吧。”
范韶光帮小孩儿擦了一下鼻涕,问道:“那明天呢,继续过来守着?”
“不守了。”沈录知道,那对夫妇是铁了心,不打算认苏连瑾这个女儿了。
他思忖片刻,下定了决心:“你们明天回景城,将孩子送到我家。”
范韶光同意了,又问他这边的情况。
得知沈录孤身前往飞霞湾之后,李达也抢过手机,站在“老父亲”的制高点上,自然免不了一番叮嘱。
沈录一一应下,挂断之后,立马给父亲沈之铭去了个电话。
讲明事情始末之后,沈录屏住呼吸,以为他又要责怪自己不安分。
谁知沈之铭竟一反往日严父的常态,言语中颇有欣慰之意。
沈录有些诧异:“爸,您真的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
“我揽下自己做不了的事,强出头,给家里添了麻烦……”
沈之铭听见这话,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在你心里,你老子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做好事,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又道:“小兔崽子,别忘了,你老子也是个热血正义的男人!”
即便后来浸yIn商场多年,渐渐成了旁人眼里的老狐狸,但其实不改初心。
沈录心下泛暖,感动得一塌糊涂,又道:“爸,我还有两件事,可能要提前给您通个气儿……”
“好事坏事?”
“我觉得是好事,但对您来说可能不一定……”
“哦,那就不要说了。令尊年纪大了,你少给他堵心。”
“……”沈录当场打脸、修改措辞,“我刚才说错了,其实是好事,真的!您就答应我嘛!”
“你觉得你爸爸很好糊弄是吗?”沈之铭不上他这个当,道,“你先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