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班出来的小朋友立马指着走出来,脸色不好的徐峤涵,告状道:“是徐峤涵,他丢的球。”
立马就有另一个小女孩反驳:“明明是你们把球丢到徐峤涵那里,他才丢出来的。”
“他砸到了人!”
小女孩不甘示弱:“那也是你们先丢的球”
……
从小朋友们混乱的争执中,年轻的老师终于了解到大概的情况。没空理这群孩子,老师拿出纸巾,一边替唐舒舒擦眼泪,一边道:“小宝贝不哭了啊,有没有哪里疼,告诉老师。”
唐舒舒哭的生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久,她才抽抽噎噎地指着江月:“他们,他们,砸到,月月了。”
老师:“……”原来是被吓哭的。
老师松开唐舒舒,连忙去察看江月的情况:“月月小朋友没事吧?”
江月这会没什么事情了,除了脑袋有一点点晕,一直不说话是因为被唐舒舒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给惊到了。
头上的花歪了,江月把花弄正一些,就扯唐舒舒的裙子:“别哭了。”
唐舒舒这才慢慢不哭了。
见江月没事,老师严厉地把刚才在教室玩排球的小朋友还有砸到江月的徐峤涵教育了一顿。严厉地说教了他们一顿,老师就带着她们去找金老师了。
金老师听了前因后果,摸了摸江月的头。
晚一些,徐峤涵来到江月班级来找江月。
江月正坐在地上,跟一群小朋友玩小火车,听到同学说有人找,便出去看。
见到是徐峤涵,她撇了撇嘴。
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还拿球砸到她,他就更不喜欢他了。
徐峤涵要比她高不少,低着头问她:“你没事吧。”
江月态度淡淡:“没事。”
徐峤涵不放心,问她:“你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做个检查?”
“……不用了。”江月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走:“我走了。”
徐峤涵抿着唇,看着她离开,想追上去,却又没追。稚嫩的脸上,带了几分懊恼。
江斐来接江月的时候,金老师把今天的事情跟江斐说,江斐点点头。拿着江月印着兔子的粉色小书包,往车上走时,江斐问江月:“有没有哪里难受?”
江月摇了摇头,这会,她已经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来。
江斐放下心来。
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月就觉得脑袋晕晕的,吃完饭,唐姨看小丫头恍恍惚惚的,觉得有些不对了,问道:“月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月指了指头:“头晕晕的。越来越晕。”
唐姨一听不对劲,连忙打电话给公司有事出门了的江斐。
打完电话,唐姨给小家伙拿了一件薄外套,等着江斐回来。他公司离这不远,很快就回来了。
车一停在门口,唐姨就抱着小家伙上车。
到了医院,江斐就带着江月往医生办公室而去。检查完,医生摘了眼镜,放下手中的报告,道:“有点脑震荡。要不要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怕孩子还会突然出现问题,江斐点头:“嗯。”
安排好病房后,江斐侧头,跟唐姨道:“月月脑震荡的事情,别跟我爸妈说。”
唐姨知道江斐的顾虑:“好。老爷子刚出院,的确不宜着急。”
江月头晕,很快就睡了。
江斐公司那边事情还没有忙完,交托唐姨照顾好她,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嘱咐完,又匆匆而去。
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唐姨已经睡下了。
江斐回来,睡在沙发上的唐姨也跟着醒了,江斐拿着黑色的西装,看着唐姨头上已经微白的头发,道:“唐姨,你回去休息吧。”
唐姨有些担忧连轴转的江斐:“你这样能行吗?”
一边是公司,一边是父母孩子。
唐姨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可以。”江斐眉目不动。
不过是一些小困难,他从来不认为,有什么坎他是过不去的。
“好,有事找唐姨。”
唐姨拍了拍江斐的肩膀,就下楼去了。到了楼下,江斐安排好送唐姨回家的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了。
唐姨走后,江斐让人送衣服来,在医院胡乱地冲了个澡,又继续忙工作。忙到两点,手里的文件签完了,他揉了揉有些累的脖子,坐到床边,看着孩子。
似乎是察觉床边坐了人,江月长长地睫毛颤了颤,片刻后,眼睛半睁,眼前模模糊糊的。头还是不舒服,看到爸爸,江月没有任何思考,就挪了过去。
江斐以为她醒了:“醒了。”
“爸爸。”江月的声音低低弱弱的。
“爸爸在。”
小家伙没再应声,抱住爸爸的伸过来的手,就跟刚出生的幼崽一样,闭上了朦胧的眼睛,又睡熟了过去,小脸侧着,露出了小小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