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妘气的怒火直往头顶上窜。视线落在那放在茶几上的锅铲上,她更觉后怕。
这还得亏自己回来了,若是没回来,她是不是要拿锅铲往她女儿身上打?
就在这时,江月又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痛。”
宋妘连忙忙察看。孩子后脑勺鼓起了老大一个包。
看着江月瘦小可怜的身体,抖着手,连忙给110打电话。
“喂,110吗,是这样的,我们家保姆虐待我女儿…”
接着,厨房里传出一股焦味。
宋妘松开江月,跑进厨房,锅里炒着的菜已经糊了,火烧的热烈,
她连忙把天然气开关给关了。
这才走出去,拉着江月在沙发上坐下,对着客厅黄色的墙壁发呆,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警察来了,进行取证后,就根据宋妘提供的信息,去抓人去了。
宋妘坐在沙发上,仍旧怒气难平。
但外边的天空已经黑了,她不饿,女儿也饿了。
于是给助理打了电话。
“秦诺,你替我顶份外卖回来……月月被家里保姆虐待了。我刚报了警…警察走了。你先过来。”
宋妘的情绪还不是特别稳定。声音带着颤抖。
江月抬头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挂了电话,宋妘撞上女儿看着她的目光,里边清澈单纯,没有任何杂志?
宋妘心里的弦,一下子就断了,眼泪流了下来。抽纸巾擦了眼中的泪,宋妘才摸着江月的脸,愧疚地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秦诺没多久就到了,还拎着一盒热乎的盒饭。
她二十四岁,在宋妘身旁干了两年了,做事稳妥,极得宋妘的信任。
见到桌面上放着锅铲,而江月坐在宋妘腿边,眼睛红彤彤的,母女两看起来有些可怜。秦诺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宋妘,眼里带着疑惑:“妘姐。”
宋妘在沙发上坐的腿都麻了,正在低头漫无目的地看着手机,听到秦诺的话,茫然了一下。见她盯着那锅铲,宋妘咬着牙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刚好在掐月月。”
“草。”秦诺直接爆了个粗口,把手中盒饭放下,就过来察看江月的情况:“月月没事吧。”
宋妘把江月的袖子往上撩了撩:“警察来取证过了。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无论她判刑重还是轻,反正,宋妘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见着江月手臂上的伤,纵然秦诺心里早走准备,也觉得触目惊心。
秦诺看着江月白白小小的手臂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过分了!”
宋妘目无焦距地把袖子放下,而后又把江月另一边手臂袖子撩起,给秦诺看了,又放了下来。动作机械。
秦诺看完,也同样是无比愤怒,只觉得这样歹毒的保姆应该千刀万剐。
但人是铁饭是钢,秦诺再生气,也想到宋妘还没吃饭,连忙替她把外边的袋子给打开。取出里边的盒饭:“妘姐,先吃饭吧。”
宋妘声音有些发虚:“好。”
把江月抱在怀里,宋妘便打开饭盒,开始慢吞吞地吃了起来。吃了一口,想起怀里的女儿也饿了,宋妘连忙给她夹了一块rou。
终于有rou吃了,江月感动到想哭,吧唧吧唧咂着嘴里的rou,吃得可香可香。
秦诺瞧着江月晃着小腿,吃得极为享受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思惊愕。
很多人猜测江月可能是个自闭儿童,但宋妘让人私人医生来看过,并不是。可她直到四岁了,不但说话说不出,看起来也不机灵的亚子。
可这会儿,秦诺看到的江月,一点儿都像不聪明的样子,反而给人的感觉是,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感。
这种感觉不过片刻,在江月指着宋妘饭盒里的菜,声音稚嫩地喊“入”时,秦诺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若真的是一个聪明地孩子,怎么可能四岁了,还不怎么会说话。
宋妘吃完了饭,歇了一会,就去楼上换了衣服。
而江月,被她丢给秦诺,让秦诺带她去洗澡。
见到宋妘要上楼,江月视线往楼上飘了一会,心里记挂着她房间里的手机。
宋妘刚才的脸色已经那么难看了,如果知道,每天睡的床被污染过,那。
接着她就被秦诺抱着去浴室去了。她洗澡盆子是粉色的,底部印着小兔子的形状,看起来粉嫩可爱。
看着这么可爱的盆子,江月叹了一口气。
秦诺正在给江月脱衣服,听到她叹气,秦诺伸手捏了捏江月的脸颊,笑问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说话时,她把墙上的收纳盒里的黄色小鸭子拿下来,丢进盆里。
等秦诺把江月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完,发现她胳膊下方还有被掐的痕迹是,秦诺真的忍不住骂人了。
“这什么玩意?”
秦诺替江月洗好了澡,抱着江月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