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轻,一双手自是白皙纤柔,柔若无骨。此时,她将自己的掌心贴在萧翀的肩头,冰凉滑嫩的肌肤正好抵着滚热坚硬的肩部,揉捏之间,虽无冰水浇在炙热的熔岩上时的嗤嗤声,可两人心里都生出一番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萧翀。
他此时正背靠着浴池的玉璧,大半身子都泡在药水里,皮肤早便被泡的酥麻滚热,犹如针刺一般的疼。偏偏体内药效未散,骨子里便透出酸软无力来,如此两厢相加,他整个人简直比火烤还要来的难受难熬,只勉力忍耐着罢了。
偏偏余晚晴还要故意作怪,非要拿手在他肩头揉捏。
那感觉就像是被冻过的豆腐在他肩头滑动着,敷在皮肤上,又软又嫩又凉,简直舒服的叫人想要叹气。萧翀却不愿在余晚晴面前失态,勉强板起脸,呵斥了一声:“行了,你先下去。”
余晚晴哼了一声,嘟着嘴:“我不。”
萧翀眉心蹙得紧紧的,伸手就要去推人。只是他原就中了药,又在药池里泡了一会儿,此时便是勉强抬起手来却也没什么力气,待得按住余晚晴的手就更是无力了,反倒叫余晚晴反握住了他热烫惊人的手掌。
余晚晴握着萧翀宽大粗粝的手掌,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然后才侧过头,凑到他耳边问他:“你要是不喜欢捏肩,我陪你泡浴池怎么样?”
说着话时,余晚晴故意朝人耳里吹了口气,然后便看见萧翀先是身上一僵,随即便有霞色泛上耳颊一侧的皮肤,汗津津的耳垂更是红的滴血,像是浸水的小樱桃,鲜红鲜红,叫人很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余晚晴便很从心的咬了一口。
被人这样咬了一口,一直沉默忍耐着的萧翀终于侧过头来看她,眸光极深,再次开了口:“你别乱动。”
说话间,他喉结微动,隐约可以看见有汗珠从侧脸滑落而下,显然已是难熬到了极点。然而,直到此时,他仍旧是思绪清明,咬字清楚:“别闹了,我现在身上难受,没办法做那事。”
余晚晴心上本就痒着,这时候见着萧翀这模样,只觉得心上又被人撩了两下,忍不住的便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薄唇:又软又弹,咬着很有韧性,就是有点咸,像是汗水的味道。她咬完了萧翀的嘴,这才眨巴下眼睛,得意洋洋的笑:“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
余晚晴这话,简直是超越了萧翀的想象——什么叫“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的脸色有那么一刻是僵着的。
事实上,余晚晴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只是萧翀眼下全身无力,又因要泡沐浴的缘故连衣服都脱了,就这么在她面前晃悠着,简直是逼她犯罪啊——这种对机会,只怕这辈子真就只这么一回,肯定是要上的啊!
若真是傻傻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写起回忆录,岂不是要写“曾经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当时的自己说三个字:你快上。如果非要在这个机会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为了不在回忆录里留遗憾,余晚晴哪怕不是很有底,她也非常勇敢的上了——她直接就跳到了浴池里。
因着余晚晴动作太快,连萧翀都来不及阻止她。
只听“哗”的一声,人就入了浴池,然后萧翀耳边便传来余晚晴的吃痛声——这浴池里的药水本就又热又烫,泡在身上更似针扎般的刺痛,余晚晴一身皮肤原就娇嫩的很,又没吃过苦头,忽然被这水一泡,自然是痛得叫出声来。
萧翀虽然心疼她却也免不了说她一句:“早便说了是药浴,让你别下来,你非不听——真是活该!”
余晚晴:“!!!”
余晚晴又气又疼,偏还不愿就此上去,这就扑过去咬萧翀唇角,哼哼道:“你总欺负我,也是活该!”
活该不活该这问题,余晚晴和萧翀没法达成共识,不过余晚晴还是很有勇气的,她解开身上shi漉漉的衣服,主动并且积极的欺负了萧翀一回,身体力行,香汗淋漓。
说真的,在药浴时做这事,真的是痛并快乐着。甚至都让余晚晴想起了两人第一次那回。不过,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这回两人调换位置,萧翀只是坐着,受累的自是余晚晴。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真真又累又疼,当然痛快也是有的,只是实在费力气。余晚晴折腾到最后,也没力气了,便像是小猫一般的窝在萧翀怀里,把头靠在他肩头,仰着脸瞪他,眼尾泛红,眼睛却是shi漉漉的,像是含着水汽。
萧翀泡着药浴又被余晚晴拉着运动了一番,这时候的脸色竟是比早前好看许多,甚至还能伸手替余晚晴捋一捋颊边的发丝,将她一头shi发都拢到身后,轻轻的搂着她纤瘦的肩头。
余晚晴这回儿也没了羞涩,顺势将脸靠的更近了些,拿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没好气的指派起萧翀来:“你先抱我出去,这药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