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皇后平素少出宫门,更是从不往我这慈恩宫来,今儿来得这样巧,想来也是有些缘故的........”
余晚晴心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心里却也不由庆幸:幸亏来之前叮嘱了溪午,让她看着情况,若是自己久久不归就立刻使人去乾元宫还有凤来宫报信救命.......
只是,便是余晚晴都没想到,来的不是萧翀反到是阮皇后。当然,无论是谁,反正都是来救场的救命恩人,也轮不着余晚晴这个被救的嫌弃。
就在余晚晴胡思乱想之时,殿外已是传来一阵声响,随即便见着青衣女官躬身引了阮皇后上来。
阮皇后身上一件烟霞色的常服,只作家常装扮,想来也是仓促起身过来。好在,她生就仙姿玉貌,虽无盛装华服,依旧是美得几可入画,此时款款上前与余太后行礼问安,仪态从容,旁人却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余太后已是坐回了贵妃椅上,看着阮皇后行过礼,方才开口问道:“皇后今日所来为何?”
阮皇后语声柔柔,如同珠玉:“听闻母后近日御体康泰,臣妾亦是不甚欢喜,早便想着要来问安尽孝的。”说到这里,不免又眨了眨眼,掩唇一笑,“总不好回回都让余妹妹抢了先吧.......”
余太后心知阮皇后这是来救场救人的,心里厌烦腻歪透了,却也不得不耐下性子与她略说了几句,然后便摆手送客:“行了,我这儿还要养病,哪里就要你们一个个的杵这儿了?”
阮皇后这才含笑起身,拉着余晚晴一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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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阮皇后与余晚晴身影渐远,余太后想的是:遗诏还得再换个地方。
当初,她怀疑余晚晴已是发现藏在枕下的遗诏,所以才会将遗诏从枕下转到枕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余晚晴肯定不会想到自己虽是将遗诏从枕下移开却也只是藏到了枕中。只是,现下这事又被余晚晴叫破,余太后心中惊疑不定,羞恼之下,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令人去拆了枕头,将藏在枕中的那道遗诏换个位置。
然而,未等她开口唤人,心念一转,忽又升起一个念头:不对,余晚晴或许是从萧翀处得知了遗诏的事情,但是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把遗诏藏在哪里——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适才那些话肯定也是在故意诈人!
若余晚晴前脚说了那些话,自己后脚便叫人去拿了遗诏换位置,岂不是不打自招,反倒如了她的意?
一念及此,余太后竟是重又定下心来:余晚晴猜了那么些地方,多半都是瞎蒙的,自己只要以不变应万变,自是能够叫她吃个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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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余太后这头心绪稍定,另一头的余晚晴和阮皇后两人则是一前一后的出了慈恩宫的殿门。
待得出了殿门,左右再无外人,阮皇后便敛起面上那淡淡笑容,冷着脸拉了余晚晴一同上了凤辇。
直到太监抬起凤辇往外行去,余晚晴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望向阮皇后的目光也满是感激:“今日之事,多亏娘娘,嫔妾此生不忘。”
阮皇后却只是冷冷反问:“你以为,我是为你来的?”
余晚晴闻言一怔。
阮皇后却是冷笑出声:“若非怕你坏了陛下大事,本宫又何必要特意跑这一趟?嘉妃,你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为人处世还是该有些分寸。你该知道:陛下与本宫也不可能为着你的事情整日奔波。”
余晚晴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道:“是陛下让您.......”
“是陛下派人传的话。”阮皇后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余晚晴的话,不悦且冷淡,“所以,本宫这才不得不为了你来这一趟。”
余晚晴:“.......”
有鉴于阮皇后才从慈恩宫里将自己平安带出,哪怕被人用看废物的目光看着,余晚晴此时哪怕再憋闷也不好朝人发火,只是憋得难受了,自然还是要在心里骂一回萧狗蛋。说来说去,最该骂的肯定是萧狗蛋,自己生死一线,萧狗蛋这做男朋友的居然还端架子不来,反派人去叫阮皇后来救场!这种男朋友怕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骂完了萧狗蛋,余晚晴稍觉心平气和,这才抬眼去看阮皇后——月考试卷上就有一道题“1.你已经隐隐猜到了阮皇后的大致来历,那么以下那一种是她自带的奇异之物( )A.系统; B.空间手镯; C.灵泉玉坠; D.修仙功法”,如今阮皇后就在面前,自然是该仔细看一看。
阮皇后大概是真的仓促起身,身上只着常服,就连钗环首饰都是极少的。余晚晴用眼角余光小心的扫了一眼,并未见着所谓的手镯或是玉坠,心下不免思忖:若是重要之物,多半是要随身携带的,如此倒是可以先将“B.空间手镯和 C.灵泉玉坠”给排除了。至于阮皇后身上带的是系统还是修仙功法,那就另说了......
“娘娘教诲,嫔妾自是铭记于心,还望娘娘莫要因此动怒,伤及玉体。”想到考试的事,余晚晴一时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