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余晚晴还补充了一句:“而且, 我听人说,很多人都喜欢把私房钱藏在枕头底下的。”
萧翀原还认真听着,听到余晚晴扯到“私房钱”云云,唇角不由也是一抽。
却听余晚晴紧接着自语道:“难不成,余太后藏得也是私房钱?”
萧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顿了顿,忽然开口问她:“你摸到了那东西?”
“是啊。”说起这个,余晚晴也是痛心疾首,“差一点点就看到了!”
结果却被余太后给埋胸了!
余晚晴越想越觉有气,忍不住侧头问了萧翀一句:“你说,她究竟藏了什么啊?非得时时压着,守着的........”
萧翀看了余晚晴一眼,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然后便往自己身上探去。
余晚晴:“.....说归说,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萧翀没应声,连眼皮也不抬,就只是抓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绣着云龙纹暗纹的袖口蹭了蹭,然后问道:“既然你摸过,应该还有些印象.......是这个触感吗?”
余晚晴原本还担心萧翀是说不过自己,想要动手动脚耍流氓,此时闻言却是一怔,随即凝神思量了片刻:“摸着纹路确实是差不多.......”
萧翀又没声儿了,只是眉梢微蹙,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余晚晴看了看萧翀,又摸了摸他绣着云龙暗纹的袖子,仍旧是满心茫然。但她还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会儿,问道:“所以,余太后是藏了件龙袍?”
萧翀:“......你说话前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余晚晴恼羞成怒,睁大杏眸瞪着他。
萧翀这才开口:“龙袍说到底也不过是件衣服,何至于要叫她宝贝到藏着自己枕下?”
余晚晴看着萧翀,等着他往下说。
萧翀却不愿再说下去,只言简意赅的总结道:“总之,是件要紧的东西。”
余晚晴:“!!!!!”
然后呢?
你这么说,我的填空题怎么办?
难不成,到时候直接“1.慈安宫里,余太后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藏了____”的空子上填上“一件要紧的东西”?虽然这道题总共也就五分,可你要是这么填,这五分也不会给你一分的好嘛!
眼见着萧翀明知答案却是不肯告诉旁人,余晚晴那满心好奇简直忍不住,抓心挠肺的,不由得的去揪人衣袖,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要紧东西?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萧翀素来心志坚定,只要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哪怕余晚晴软磨硬泡,软声软气的与他撒娇,他不愿多说,只是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等我确定了再与你说吧。”
余晚晴:“......”
喵喵的!
这种只顾自己快乐的男人真的是没救了!
叫他单身快乐一辈子吧!
因为堵着口气,余晚晴昨日许诺给萧翀的藕粉水果糖羹自然是没给做,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了。
当然,等到晚上,余晚晴还是和萧翀一起上了榻,而且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她主动要求躺里面,推萧翀去躺外头——这主要也是防着余太后那便,要是余太后真派了什么刺客死士过来,有萧翀躺在外边,哪怕不能挡刀也可以起到警戒作用。
萧翀见她真害怕了,便道:“要不然,以后还是去乾元宫睡吧,那里戒备森严,到底更安全些。”
余晚晴有点心动,不过仔细想了想,又道:”不行,要是去乾元宫,一天几个来回,路上也许也会出事呢......”
萧翀:“......”
萧翀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余晚晴说,拉了拉被子便道:“好了,赶紧睡吧。”
余晚晴没好气的瞪了萧翀一眼,总觉着心里憋着口气睡不着,她还是不死心,凑过去咬萧翀耳垂,小声问他:“所以,余太后究竟在枕头底下藏了什么?”
萧翀闭着眼,眼睫微垂,呼吸均匀,也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了。
余晚晴: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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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自己眼下这内忧外患的处境,余晚晴原本是想在自己的华清宫里,好好的苟着。
一直苟到月底册妃礼毕,应该就能安全许多了。
结果,这样苟过了数日,阮皇后欲在宫中办茶宴,遍邀请诸宫妃嫔。
好吧,其实萧翀后宫真的很少,这几个月里又死了几人,如今算起来也就只剩下林贵妃、余晚晴、周美人了。
三个人再加上个阮皇后,大概也能凑上一桌麻将?
就是不知道这位穿来的皇后知不知道麻将了?
虽是心里胡想了一通,这茶宴到底是皇后相邀,余晚晴也不好不去,只得略收拾了一下,换了身淡紫色的裙袄去赴茶宴。
说来,皇后这茶宴倒似仿前朝重阳宫茶宴的旧例——前朝时,君王会在初二到初十里选一天,邀前朝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