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也是一时忘了这个,此时忽又听萧翀提起,忙又把案上的山楂茶端起来递到萧翀嘴边,笑着道:“是是是,差点忘了这个,你还是喝点儿消食的山楂茶吧?省得大晚上的吃撑了睡不着......”
萧翀看她一眼,还是喝了两口,道:“我若是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余晚晴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和萧翀也是“一张床上的人”了。
“那,你再喝两口?”余晚晴很有危机意识的道。
萧翀却是抿着薄唇,不喝了:“行了,再喝下去就更撑了。”
说着,他便往后靠了靠,后背抵着石青色靠背引枕,修长宽大的手掌却握住了余晚晴纤细的手指,然后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胃部按了按。
余晚晴莫名所以,萧翀却道:“替我揉一揉就好了。”
余晚晴:“......”该表扬萧翀这家伙吗?总能推陈出新的给她的手找到新的工作——以前是农场挤牛nai,现在都是胃部按摩。
哪怕是隔着衣袍,掌心贴在对方腹部仍能感觉到那传递而来的体温。
揉搓间,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小腹上的腹肌,柔韧结实,硬邦邦的,一块又一块的。
余晚晴简直要揉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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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夜里吃多了,虽是喝了些山楂茶,第二日起来,余晚晴还是觉着肚中似有积食。
所以,余晚晴便是见着热腾腾的早膳都没什么胃口,只略用了些便搁了筷子。
溪午想着昨晚上余晚晴和皇帝分着啃了一整个水晶肘子的事情,倒也没多劝,见余晚晴搁了筷子便叫人端了下去,又道:“这会儿天色还好,娘娘不若去园子里逛一逛?”
余晚晴摆摆手:“这会儿才出腊月,外头还冷呢,园子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如回床上再躺一会儿得好。”
余晚晴可是看过宫斗剧的人,好些宫斗戏码都是人闲的无事,出门逛出来的。想着月底便要行册妃礼,余晚晴便也不想在这时候出去招人眼,不若还是躺床上做咸鱼来得好。
咸鱼多好啊,这世上苟到最后的一定是咸鱼~
溪午也是拿余晚晴这咸鱼样没法子——说来,余晚晴整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吃吃睡睡,偶尔兴致来了自己下厨做菜做饭便已算是额外运动。偏她懒这样,体型却依旧妙曼,乃是少女也少见的纤细,实是令人嫉妒。
只可惜,余晚晴虽是有心要做一条欢乐的咸鱼却也没能躺成——
便如萧翀昨夜里特意提醒的,慈恩宫又派了人来:余太后请余晚晴过去说话。
也是幸亏萧翀昨晚上提醒了一句,余晚晴心里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见着慈恩宫来人也是一派从容:“太后有召,妾自当遵命,还请公公稍后片刻,容妾换身衣衫,稍作收拾。”
慈恩宫过来传旨的孙公公忙不迭的应了:“娘娘客气了,奴才在这等着便是了。”
说来,孙公公这些日子倒是听了许多僖嫔深得圣宠的事情,心里倒是很佩服这位僖嫔娘娘。有心人都知道皇帝与太后娘娘不对付,这位僖嫔娘娘身为太后嫡亲的侄女却在宫中得此圣宠,扶摇而上,如今对着慈恩宫来人也是不卑不亢,简直是两面逢源啊!
说真的,要不是交浅言深,孙公公都想向这位僖嫔娘娘求一求这两面逢源的诀窍——他老人家在慈恩宫待了这么多年,眼见着新君登基,权势愈重,余太后却是一味的闭宫养病,他这心里难免要要起些别的心思。
就在孙公公站在边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余晚晴已是换好了衣衫,领着溪午等人抬步出来:“行了,走吧。”
余太后那道填空题可是值十分呢,被四十分实践题难住了的余晚晴自然不可能放弃这道价值十分的填空题。
孙公公忙收拾了自己心里那些个念头,小跑着上去替余晚晴引路。
待得到了慈恩宫,余晚晴便由宫女引着进去给余太后请安。
果然,正如余晚晴事前预料的那样:余太后看上去并没有太大变化,她仍旧是如之前几次见面时一样,懒懒的靠坐在凤榻上,身上搭着一条杏黄色的锦被,姿态随意而又雍容。
只是,隔了一段时日不见,余太后鬓发虽是依旧乌黑如墨,端美如秋月的面容上病色更沉,似有几分掩不住的憔悴。
见着余晚晴进殿来,余太后先开口唤了一声:“晚晚......”语声慈和。
余晚晴忙要上前行礼。
余太后却是伸手扶了她一把,拉她在自己她便坐下,轻声嗔了她一句:“你这孩子,早说了自家人私下里不必拘束,怎的还要行礼?”
余晚晴却道:“我心里虽视姑母如亲母,可这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礼不可废。”
余太后摸了摸余晚晴的鬓角,轻声一笑:“你啊,总是这样较真。”
余晚晴没吭声,低着头装人家乖巧侄女儿,只是眼角余光忍不住的往余太后身下的软枕上看:唉,余太后究竟是在枕头底下藏了什么东西?这都垫在身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