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我做的这些事,难道陛下就不会给余氏妃位了吗?”
如今,顺妃已是看得清楚:后宫这些人,皇帝独独待余晚晴特别,如何又会不舍得一个妃位?甚至,说不定还要将后位拿去送人.......
萧翀并未在余晚晴的事情上多说,只是道:“该说的,朕都与你说了。到底也过了这些年,朕亦是希望你走得明白些,也给彼此留下余地。”
顺妃看着萧翀,目中凝着泪光和冷嘲,用力咬住牙根,寒声反问道:“陛下何曾,给臣妾留过一丁点的余地?!”
萧翀看着她,只是道:“至少,这事没牵扯上你们裴家。”
顺妃脸色大变,立时便顿住了声。
萧翀却是意味深长的感慨:“说真的,朕也没想到你现下还能将裴家看得那样重——要知道,裴家当年可是站在孝明太子那边,虽说先帝将你指给了朕,但他们当时根本没把朕这个齐王放在眼里,也只当你这个嫁入齐王府的出嫁女是弃子。直到孝明太子自尽,朕践祚登位,他们方才厚着脸皮来与你修好.......你竟也能不计前嫌,将他们、将所谓的名门裴氏看得这样重?”
顺妃双手握拳,尽量跪直了身体,含泪去看皇帝,咬牙道:“陛下非要如此辱我吗?”
萧翀终于不再多说,他深深的看了眼顺妃,拂袖从座位上起身,然后阔步出了门。
顺妃却仍旧跪在原地。
正如萧翀适才所说,如今该说的都已说了,皇帝那些话、以及此时离开都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给她留了余地。
只是,哪怕想得再明白,顺妃眼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她忙又伸手去擦眼泪,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囊,从香囊里倒出了一颗细小的药丸——这是每一个裴家女及笄后便要带在身上的,一直到死。
裴家女戒首要一点就是:贞静自持,若遇侮辱,当自断以保清白,以全家声。
而如今,顺妃却不得不用着枚药丸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至少能够将事情到她为止,不牵连家人,保全裴家。
顺妃跪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将那枚细小的药丸吞入腹中,有些茫然的想:原来这药丸竟也是甜的吗?
临近死亡的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姑祖母为自己插簪及笄,用那严厉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道:“记住,你是裴氏女,此生都是。”
此生,都是。
顺妃咬着唇笑了笑,有些模糊的想:要是到了下一世,或许就能换个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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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翀太了解顺妃,或者说他太了解裴家教出来的那些女人了。
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顺妃的选择,说过话后便直接回去找余晚晴了。
余晚晴这会儿方才从净室里出来,身上只一件水青色的衫子,披着一头未干的shi发,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味。见着萧翀正坐在内殿等她,她也不由露出笑容,然后把手里的干棉巾递给萧翀,哼哼着撒娇道:“你帮我擦擦头发吧?”
泡了一会儿热水,余晚晴心情放松了许多,倒也没了先前的担忧和惊慌。因着今日这一番折腾,她对萧翀更添了几分亲近,说起话来也是娇娇的,带了点对亲近之人才有的小脾气。
萧翀看着余晚晴,心情忽然就轻松了许多,自然而然的接了她递过来的干棉巾,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过来坐吧。”
余晚晴乖乖的坐了过去,但也不忘叮咛萧翀:“用右手就行了呀,你的左手还伤着呢。”
萧翀看她一眼,还是依言用右手替她擦发。
余晚晴还挺享受这种被萧翀服侍的感觉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才问起顺妃的事来:“对了,你不是有话要问顺妃?问的怎么样了?这回骑装的事情,是顺妃做的吗?”
余晚晴问个不停,萧翀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余晚晴忍不住去揪萧翀的发尾,十分怀疑的样子:“她真承认了啊?”她还以为顺妃肯定是要抵死不认的呢,毕竟暂时也没什么证据还真拿人家没办法。
萧翀应声:“她做的事,自然是要承认的——更何况,她心里也很明白:有些事,我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已足够。”
余晚晴暗自腹诽:封建.独.裁害死人啊!
不过,顺妃三番几次的害她,余晚晴也没有圣母心到要给顺妃说话,反正人家是萧翀小老婆,交给萧翀自己处理就是。
所以,问过顺妃后,余晚晴也没多说,反到是说起另外一件自己很挂念的大事——
“对了,你那些侍卫不是路上遇着棕熊了吗?”余晚晴眨巴下眼睛,看着萧翀,小心问道,“那熊死了没?熊掌你准备怎么做?”
萧翀:“.......”
唉,每回对着余晚晴,总是严肃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完一个便当了。就是有点赶,感觉写的不是很满意。ε=(?ο`*)))唉
大家晚安,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