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就是傻子了。小白脸一把拽过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刚刚跑到玄关处,卿语一个高抬脚放倒了他,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道,“不好意思啊,你女朋友说不死不残就行!”
小白脸倒在地上,浴巾也随即滑掉了,下面一览无遗,我和卿语赶紧捂住眼,“妈呀,我要长针眼了!”
他却趁此机会,光着屁股拿起衣服就往外冲,速度堪比百米冲刺选手。
这一晚,我们四个女人坐在火锅店,对的,四个,还包括那个被大花暴打一顿的女孩,就暂且叫她小D吧。
小D是个颇有几分古典气质的美女,黑色的V领T恤,天鹅颈优雅的显露无疑,只是她眼下的一块乌青,为这气质折了不少分数。我纳罕道,这样有气质的美女,怎么会看到那个小白脸呢?
四人相顾无言,我看向大花,发现小D的战斗力也不低,大花的嘴角也挂了彩,吃东西都颇为不方便。
我正欲打破这尴尬的氛围,“那个······”
“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小D开口道,“他说自己是单身。”
“放屁!”大花一扯嘴角,又痛得龇牙咧嘴,“你就没怀疑过吗?”
“我是怀疑他和别的女生有暧昧,但是没想到他脚踏两只船,没想到我还是个替补的。”
我和卿语对视了一下,大花又骂了几句脏话,猛灌了一口啤酒,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就应该盯准他一个打!还让他给跑了。”
大花认识这小白脸时,我是在场的。那一天我们俩逛完街出来,买了冰淇淋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吃,突然,大花的眼睛对着某个方向放光,“暮苼,你看你看,那个打电话的男孩子好帅!”
我顺着那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大男孩坐在自行车上,打电话的时候时不时往哪个方向张望,我看清了他的侧脸和正脸,把目光收回来,“太白太弱,不是我的菜。”
“我想认识他。”大花把冰淇淋塞到我手上,掏出小镜子检查一下妆容,然后开始主动出击了。
等到大花正式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时,我才忽然发现,那个小白脸,模样和陆铭很像。
吃完饭出来,我和卿语先走,大花送小D回去,到了她家门口,小D解开安全带,低着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没有那么喜欢他对不对?”她抿了抿唇,“他说的前女友是你,就算他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言,但我相信那一句是真的,你把他当成了某个人的影子。”
大花无言。
“我们都会在爱情里犯傻,但是否感受到被爱,我们还是清楚的。你也该清楚这一点。”
那天,她在车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和他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里,许多事她都记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但她还记得一件小事,一件很小的事。
那天他削下一个完整的苹果皮,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她手上,她笑了,说以前自己傻,总觉得削一颗完整的苹果皮就可以许一个愿望,可惜自己总是削断。
那你从来没许过愿望吗?他问。
许过的,也是别人帮我削的。大花想起,那个人一脸温柔的对她道,希望你愿望成真。
愿望成真。这是一句美好的祝愿,所以在许愿的时候也应该抱着美好的祝愿,而不是因为懒惰,把自己能做到的事强加给神。或者,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也不要为难神仙了吧。
所以啊,她的愿望里从来都没有他们两人一起存在。她咬了一口苹果,声音突然哽咽,她对他说,你很像一个人。
是那时候吗?大花烦躁的挠挠头发,是那时候小白脸发现自己不那么喜欢他吗?这可太糟糕了,好像比他的背叛还要糟糕。
我毕业了。
而且顺利得到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翻译工作。
在我的朋友们已经驾轻就熟的开始社会人的生活时,我还是跌跌撞撞的摸索中,还好工作和我的专业挂钩,内容没多大难度,不过也失去了一些挑战性,很快变得有些无趣了。
虽然工作有点无趣,但我的生活总是有突如其来的惊喜,或者说惊吓。
这天下班回来,我全身累得酸痛,闭着眼睛在我的床上躺下时,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床垫怎么变得这么硬?
我起身一看,又摇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突然大叫出来,“我的东西哪去了!”
卿语刚好从外面回来,“啊,暮苼,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慌忙抓住她的手,“卿语,快报警,我们家遭贼了,我的东西全被偷了,天啊,他们连我的拖鞋都不放过。”打开衣柜,“连一件内衣都没给我留!”
“暮苼,你先冷静一下······”
“这不是小偷,肯定是变态,什么都清空了,他们是要抹去我住在这里的痕迹吗·······不对,你的东西怎么一点都没动,对啊,你的东西好像一件都没少,是那小偷跟我有仇吧,天啊,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