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带着特意去换了身更显尊贵的丝绒公爵袍,长到拖地,真材实料但过于厚重;戴上了被奥古斯特嫌累赘、除非是特别重大的场合一般抵死不戴的公爵冠冕, 由纯金和宝石打造, 装饰有8片象征着权力的金叶, 还是那句话, 真特么重啊;手上也拿了一个由著名珠宝设计大师依据奥古斯特的个人喜欢, 为他专门打造的配套权杖……
“我觉得我像个圣诞树。”奥古斯特这样评价着镜子里的自己。
拉斐尔却着迷的看着雍容华贵的奥古斯特,满脑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play。他情不自禁的单膝跪在奥古斯特眼前,握着奥古斯特左手的三指,在对方的宝石戒指上虔诚的印下一吻, 仿佛他在膜拜着什么,他用低音炮一样的深情声音道:“我的公爵。”
曾经的拉斐尔不相信信仰, 后来他却觉得如果他的主是奥古斯特他会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脚下。
奥古斯特本来是有些不适应的, 不过,咳, 在夜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之后就也好了。
他用冰凉的权杖抵住拉斐尔的下巴,半强迫的抬起他的绝世容颜,仿佛施舍一般弯腰低头,一尝滋味。
然后……
然后冠冕掉下去了啊,差点砸到拉斐尔。
被迫出戏的两个人先是一愣, 然后就笑作了一团,奥古斯特乱没有形象的扑到拉斐尔的身上,啃着他的脖子出气:“我刚刚好害怕砸到你的脸!”
拉斐尔仰躺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半搂着奥古斯特的腰,挑眉,有些不爱听:“你只是怕砸坏我的脸?”
奥古斯特得寸进尺,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拉斐尔的脸:“是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迷你的容颜,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颜狗,所以,记得要永远保持漂亮哦,宝贝儿。”
然后,咳,拉斐尔就抓紧时间让奥古斯特明白了一下“宝贝”被激怒后的后果。
直至奥古斯特求饶,承认不管拉斐尔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他心目中的第一美人,这才作罢。
此时此刻距离会议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奥古斯特有点良心不安,重新整理衣服,就想要快速前往白色的议会大厅。
“别着急。”拉斐尔却气定神闲,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的,而且,“你值得所有人为你等待,My Love。”
最终,肯定还是迟到了啊。
有着无数装饰和壁画的议会大厅内,哥特式的高靠背椅围着实木的黑色长桌摆了一圈,当奥古斯特出现时,坐在椅子上的贵族大臣们默契的朝着奥古斯特看来。都是老熟人,至少这里的每一张脸都认识另外一张脸。
之前介绍说整个枢密院的新成员都是改革派贵族,这其实并不太严谨,枢密院不可能如此纯粹,准确的说保守派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只不过因为人数太少,哪怕抱团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奥古斯特昂着下巴,理所当然的入座到了上首,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挑眉,看向了左手边的海军大臣,爱德华.西摩。
这位爱德华大人正是第三任王后简.西摩的哥哥,也就是王储的大舅舅,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他的弟弟托马斯.西摩,王储的小舅舅。这两人就是lun敦最著名的西摩兄弟了,他们借着第三任王后和王储的名义在政途上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上,如今甚至摇身一变,堂而皇之了坐在了帝国权力最顶端的会议上。
但事实上,西摩家族在没有第三任王后之前,一直算不得什么入流的大贵族,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怕如今翻身,也依旧被在座的其他真正有底蕴的大贵族所隐隐鄙视着。
包括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倒不是瞧不起对方的出身,而是瞧不起他们兄弟那种得志便张狂的态度。集合了历史上所有外戚家族所能够具有的最讨人厌的特质。唯一能够与之比拟的大概就是第二任王后的母族了。
没什么自知之明的西摩兄弟,对奥古斯特也表现的十分傲慢,可觉得他们才是这个会议上的那个说话的声音,觉得奥古斯特就是个孩子,根本不足为惧。
奥古斯特在心中冷笑。
奥古斯特觉得他很有必要让这对兄弟认清一件事,那就是他——奥古斯特,格洛斯特公爵,法兰西的摄政王——才是枢密院的老大。
奥古斯特的下马威很简单,他只需要拿下巴看着西摩兄弟即可。
爱德华果然沉不住气,压抑着十分明显的怒气,愤愤然道:“不知道公爵阁下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奥古斯特从小的教育让他表现的要比对方有教养的多,却偏偏还能让对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种来自骨子里的他看不上他的鄙视,“只是想纠正您两点,一,请在以后枢密院开会的时候称呼我为议长;二,这不是您该坐的座位,谢谢。”
托马斯拍桌而起:“你什么意思?”
“只是实事求是的陈述。”奥古斯特看了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拉斐尔,“当个别让你姐姐蒙羞的好男孩,让开克拉lun斯公爵的座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