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灿烂金发,身高腿长,肌rou匀称,自信,骄傲,又充满了非凡的领导能力。他是哪怕最挑剔的人都说不出来一个不字的最合格的帝国继承人。
“让开,威廉!”王太后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黑太子则是这么说的,简简单单,又不容置疑。
“他差点杀了你的弟弟!”
“当年差点杀了理查的是他的情夫,不是他。”黑太子早已经一剑刺穿了那个曾恶意伤害了他弟弟多年的恶心家伙的胸膛,血溅三尺,却并没有真的杀死,他把弄死对方的机会交给了他的弟弟,让理查二世亲自为自己复仇。
王太后却根本不听,她充满怨恨的看着威廉二世,冰冷的眼睛里除了怒火,就是对昔日的愤恨:“那也是他纵容的!”
“是啊,所以我主张把他关起来,受到应有的折磨。”黑太子很固执。
曾经的王太后被这样顶撞她的儿子伤透了心,觉得黑太子这是不再站在她一边的表现,并怎么都想不明白黑太子为什么明知道她曾经受了那么的折辱,如今却依旧还能够为那个施暴者说话。
直至后来王太后自己也犯下了弥天大错,她才明白她的威廉到底拥有何种的胸襟,才能够有勇气说出这一席话。曾经对上帝起誓会保护他们母子的少年,最终真的成长成了爽朗又骁勇的国王,他残忍却也仁慈,他护短却也公平,他是个矛盾集合体,是让世人最引以为傲的黑太子。无论是她还是威廉二世,其实都是十分狭隘又自私的,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有这样一个儿子。
有些人在面对“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会真的痛改前非,极力弥补,用几十年的时间去想要缝合昔日的裂缝,好比王太后。
但也有些人却并不懂得珍惜,只会一次次的作死,浪费了黑太子的一片好意,好比威廉二世。
“我当年留下他,是因为威廉的坚持,也是因为理查确实没死。但是如今……”理查二世死了,谁也说不清楚他比他的哥哥早去世这么多年,和他小时候的多灾多难有没有关系,但至少王太后是准备一股脑的都算在威廉二世头上的,“他该为此付出代价!”
明明马车还是那个马车,王太后还是那个王太后,伊丽莎白小姐却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没由来的背脊发凉。
王太后却依旧面容平静,有条不紊,就像是要赶赴一场盛宴,她Jing心打扮,带上“礼物”,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总不能失礼于人前。
马车终于到了lun敦塔,王太后优雅的从黑色的车厢中走出,带着伊丽莎白迈入白塔。这座古老的诺曼底式建筑里,曾囚禁过不少大人物,也曾举办过盛大的宴会,光鲜与腐朽共生,充满了英lun风的黑色讽刺。带着黑色高顶水貂皮帽的侍卫昼夜轮班,尽忠职守的拱卫着这里,外人根本不可能靠近,里面的人也插翅难飞。
伊丽莎白习惯性安静的跟在王太后身边,充当着一个聆听者 旁观者的角色。
“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带上你吗?”王太后问。
塔内装饰着最Jing致的骑士盔甲,最华美的羊毛地毯,以及一幅幅都肯定拥有好几个背后故事的历史油画。这就是大英帝国最古老又最高级的监狱,外表奢华,内里……
塔内配有一个盘旋而上的螺旋楼梯,王太后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斗士。她踩着鼓点,一手拉着孙女,一手还拿着她那个漂亮的手包。黑色的面纱在幽暗的塔内影响了视线,但她却走的从容不迫,因为通往威廉二世囚室的这条她在多年间走了无数次,早已烂熟于心。
“我不知道。”伊丽莎白最初提出陪伴王太后,确实是为了出宫,但她当时也不敢肯定王太后就一定会带上她,所以当最后真的达成所愿的时候她是充满了惊讶的。
王太后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信步到达了威廉二世所在的楼层。站在铁门之外,王太后这才对伊丽莎白道:“曾经有段时间,我是很很生你的气的,你明白吗?在奥尔的事情上你越过了底线,亲爱的。”
“……我很抱歉。”伊丽莎白这不是场面话,而是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她并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曾经做错了什么,她的愧疚早已经淹没了她。
大门轰然打开,提前已经被人叫醒绑起来的威廉二世,在见到王太后的那一刻,再一次发出了惨烈的叫声。王太后是故意没让人堵住威廉二世的嘴的,过去那些年的多次经验告诉了她,尖叫能增加她的愉悦度,同时也可以放大恐怖的效果。
王太后继续对伊丽莎白道:“我差点就要放弃你了。”
但也就是“差点”而已,黑太子当年的种种举动,给王太后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她勉强多了些耐心去了解她的家人。
好比,玛丽到底是怎么得知诺福克公爵造反的计划的?
是的,玛丽和拉斐尔以为王太后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她才是知道整个lun敦最多秘密的那个人,她住在汉普顿宫的这段日子可不只是真的来当一个慈祥的老祖母的。
造反的诺福克公爵是伊丽莎白小姐的舅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