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湘面上的风轻云淡,让南宫宸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找了这么多说辞,不过就是为了离开这里,你真虚伪得让我不齿!”南宫宸冷笑一声,心中早已咬牙切齿,只是面上还维持着风度,不对这女人动粗。
没有情郎?他才不信呢!
若真如此,为何不愿呆在他府中?这偌大的京城,也就他南宫宸能给她遮风挡雨、无忧无虑的栖身之所了。
“将军若这么想妾身,妾身也认了。”芙湘缓缓开口,语气坦然,“这段时间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妾身无以回报,若将军有需要妾身之处,妾身会尽力去做的。”
果然去意已决,都懒得掩饰了。
南宫宸伸手箍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凌冽,“你以为我真不敢将你送去宗人府吗?”
“妾身不敢揣度将军的意思。”芙湘垂眸,并不想激起男人的怒火。
只是连南宫府那般地狱她都忍了十多年,难不成世间还有更可怖的地方吗?
南宫宸望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芙湘入府前,他对她只有零碎的印象。南边来的少女,曾大胆向他深情表白不惜嫁与他为妾,可转身嫁给自己的兄长,还跟父亲长期保持乱lun的关系,甚至还生了个私生子。
南宫府中人说她yIn乱成性,他也听进去了只言片语。
如果说救她纯属意外,但来到南宫府后,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还算安分守己。他也愿意相信是南宫宽要挟她,逼迫她发生的关系。
但她这是什么态度?才说了她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动不动要离府,离开后她又能去哪里?
就在他们僵持之时——
“将军,不可将柳夫人送去宗人府!”
树丛中突然钻出个人影,原来是赵奎,他急匆匆跑到南宫宸跟前。
“将军,柳氏是清白的,我可以担保她跟南宫宽之间绝无勾结!”
南宫宸睥睨着满头大汗的男人,似乎来报十万火急的军报。
他的脸色变得Yin冷,微抿着薄唇,紧紧握着拳头,若不是多年来的修养和情分,他真就一拳挥倒眼前这个混蛋。
赵奎跟柳芙湘,这两个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南宫宸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她微微低着头,小巧的侧颜、白皙的脖颈,弱柳扶风的模样。他眼神一暗,自己竟被这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骗过去了。
收回之前的话,她并不安分,甚至大胆到挖他的墙角。
“你怎么为她担保?我记得你们之间并不熟吧?”南宫宸反唇讥笑。
“是,我跟柳夫人并不是很熟,但我这段时间在调查回春阁背后的势力,顺便了解了下柳夫人进回春阁的事……”
“不熟还去了解?看来我最近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少了。”
被南宫宸这么一怼,赵奎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不再言语。
静静立在一旁的芙湘,向前一步说道:“将军若是不信我,我去宗人府便是——”
话没说完,只见南宫宸冷眼扫过来,芙湘噤声了。她本想息事宁人,可看来好像更加惹恼了他,她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怎么圆场。
“赵奎目无军纪,自己下去领罚吧。”
“可,将军——”赵奎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芙湘,眼神里都是担忧。
“怎么,还不知错,是想去宗人府受刑吗?”
见赵奎还想在说什么,芙湘一咬牙,劝道:“赵将军,您先回吧,这不关您的事。”
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总是一个人默默忍受着一切。
赵奎看着心疼,但他也清楚不能再惹恼将军了,只好挥袍起身离开。
看着赵奎离去的背影,芙湘松了口气,他已经帮了她太多了,她不能再连累他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勾人的本事真是不浅。赵奎也是你的情郎吗?”
南宫宸长臂一揽,将她拉到怀中,骨节分明的双掌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这细腻的触感,一想到还有南宫宽、赵奎等人同样觊觎,他眸色幽深,无名的怒火占据心头。
“将军误会了。”这男人总是抓着“情郎”不放,芙湘不欲与他多做解释。
“误会?那你刚才为何紧张?一直替他求情。”
在他面前惜字如金装鸵鸟,赵奎有难,立马就挺身而出,真是好一出郎情妾意!若非他亲眼所见,不然他很难想到自己的亲信竟对这女人死心塌地!
想到这些,南宫宸气得咬牙切齿,脑子一热,将芙湘扛在肩头,朝内院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把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
“将军,放我下来。”芙湘被南宫宸此举吓到了,推搡着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奈何她这点力气对久经沙场的男人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一晃神,只见他大力踹开房门,将她扔到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