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女孩认真地摇头,细细地解释起来,“我祖父母是越国人,后来因战乱全家人逃难至兖州,便在此定居下来。”
“你喝醉了。”南宫宸冷着脸,利落地夺过酒杯。
这是她最后的妥协,作为书香门第之女,父母常教导她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在遇到他之前,她的确清高自傲,认定自己未来的夫君定是满腹经管理⑧⑼⒈0Ⅷ⑦零Ⅳ⒊纶的谦谦君子,与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一辈子。
本来这些日子冷静下来,他端正了对芙湘的心思,当日只是怜悯才将她收入府中,不该有逾矩之举。前些日子是他荒唐了,以后会注意好分寸的。
当日父亲要为他纳妾,他心里万般不愿,跟父亲大吵一架,怒气冲冲准备冲出府,不想撞见了芙湘。
“不曾,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去看看南国风光。”
这章写到最后,我觉得好虐呀,难过,恭喜芙湘要走出来啦~
南宫宸望着远方,雪亮的眼眸里有着惆怅和期待。
芙湘摇摇头,在他面前,她总是笨得像只鸵鸟,不知所措地问道:“公子……去过吗?”
芙湘喝醉了,被压抑久了的小性子不小心释放了出来。
说完,见他没有表态,芙湘咬了咬下唇,扬起笑脸,倔强地孤注一掷:“即使是为妾,我也愿意的。”
储君之位
青涩的情愫藏在心底,欲言又止,直到有一天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寂静的院子里,只剩南宫宸和芙湘二人。
四目相对间,他们似乎想起了同样的往事,也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看似关心人的话,他说出来仍是满满的疏离感,芙湘自嘲一笑,难得忤逆他,“一杯酒而已,干嘛这么小气呀!”
她本想再替芙湘开脱几句,但在将军冰冷的眼神下,只好缩着脖子逃了。
后来她到了南宫府,在院子里怯生生地向他道谢,小脸羞得通红,一口吴侬软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没有遇到他,也许现在她已经如愿过上平淡幸福的生活,夫妻互敬,儿女双全。
说完,她垂下头,不让男人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泪。
“你今日去见谁了?你的情郎?”南宫宸看着醉态的女人,隐隐藏不住怒意。
原来他也会在意她心中所爱的人是谁,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芙湘勾起嘴角,缓缓说道:“将军竟还记得当年的事,不过年少无知的狂言妄语,还请您忘了吧。”
“不要,别吵着我喝酒。”芙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声音比平常添了几分软糯,像幼猫的小爪,挠得人心头发痒。
未央宫中,楚楚带着安安在花园内玩耍,安安刚学会走路,迈着小
她红着脸将他拦下,“公子,我心悦于您,我想一辈子跟随您,为您嘘寒问暖,生儿育女,做一个贤内助。”
“你是越国人?”南宫宸见她有些拘谨,笑着找话题。
可今日听到她的这番话,南宫宸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忍不住箍住芙湘的下巴,迫使她抬眼与自己对视,“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原来你也一直在糊弄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职责,芙湘有些懵神,愣愣地问道:“将军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微微蹙眉,语气很是不悦,“转过来,没听到我说话吗?”
咎由自取?与他无关?
可惜涉世未深的芙湘还看不懂这种情绪。少女的心如同小鹿乱撞,她在心里呼喊着,她想陪他去,无论天涯海角,她都愿意。
南宫宸微微愣神,看着女子被醉意晕染的眉眼,听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吴侬软语,不由记起她也是江南来的姑娘——
时间恍惚回到十多年前,她初到京城便差点死在失控的马蹄之下,他挺身而出将她救下,对上她张皇失措的双眼,莫名觉得熟悉。
“呵”南宫宸放开手,冷冷地嘲讽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你的用情至深真廉价。”
南宫宸冷哼一声,懒得解释,震袖离开。
他起身,甩了甩衣袖准备离开,仍觉得心中不忿,不由放下恶毒的狠话:“如此也好,我便不用背负那负心汉的名号,也不会再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你之所以走到今日这步,都是你咎由自取,至于以后你的路,都与我无关。”
“原来如此,后来可有回过家乡?”南宫宸接过她的话,眉眼弯弯,温润如玉。
“你!”对上女人迷蒙的双眼,南宫宸的怒气就像踢在棉花上只能吃瘪,他怒极而笑,“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还对别的男子牵肠挂肚、用情极深。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也是这般对我说的吧?”
南宫宸清冷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她好似没听到动静一般,始终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他。
芙湘心口一痛,流着眼泪笑了起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怨不得别人。谢谢将军今日点醒,听闻将军要纳新妾,想必不久就该娶妻生子了,祝您儿孙满堂,富贵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