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姥姥会吃不消。
不过第二天中午,就有个叫做好多喜微信用户向毛胜男发起了猛烈的好友申请。
通过后,一个视频请求立刻发了过来,毛胜男摁了挂断,她正和季燃在东北菜馆吃锅包rou呢,多不方便。
毛胜男回了一个:您是?
一个语音发过来,毛胜男微微蹙眉,还是点开。
“毛阿姨是我啊。”
“卧槽。”毛胜男吓得把手机一甩,季燃挑着筷子正给毛胜男夹菜,一大块锅包rou缓缓放在毛胜男眼前的白米饭上,季燃问:“怎么了?”
后续的语音很快就发了过来。
“毛阿姨,我们到五溪市了,舅舅先带我买了手机,我们下午就能到星城。”
“毛阿姨,你在哪里啊,我们来找你啊。”
“毛阿姨,舅舅又说,不能麻烦你,我们自己找地方住就好了。”
声音稚嫩,包含兴奋,间或交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提醒他要坐好,别乱跑,待会急刹车就不好了。
毛胜男咽了口桌上的大麦茶,清了清喉咙,摁着语音按钮回了一个:“叫我姐姐!”
这个苗多喜,怎么就教不会呢。
季燃看着淡淡一句:“毛毛,你小声点说话,微信那头也是听得清的。”
毛胜男霸气放下手机:“我就是要吓得他叫爸爸。”
季燃低头吃菜:毛毛好狠,嗯,喜欢。
季燃订的座位是个小包间,圆弧形的隔断用帘子一拉,除非按了服务铃,也没人会来打扰,毕竟是按小时收取包厢费的,商家巴不得你多坐一会儿,尤其是在下午三四点这种不是饭点的时段。
季燃舍得,毛胜男却舍不得,这年头,得是多金贵的地段多高档的装潢,才能说按小时收包厢费。
吃晚饭,毛胜男就开始收拾背包。
季燃却摆手,说:“不急。”
瞧着,是有话要说。
“你数轴图解得怎么样了?”季燃反问。
昨天毛胜男从医院回来后,就抱着数轴图看了一晚上,按照葛云天的说法,1999年毛胜男看到的毛嘉敏,都是从未来不同年份过来的,那这数轴图上从后续的年份纷纷指向1999年的箭头,毛胜男理解了。
其实这箭头也有规律,看起来是万箭齐发,可是自2005年之后,就没有数据了,这倒是和日记本的记录时间截止在2005年对得上,那一年,肯定也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毛嘉敏再没尝试过进入荒芜,或者说是,进入过却没有记录。
数轴图的截止日期是画到了2030年,从1999年到2030年,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段,这是说毛嘉敏原本的计划,是画三十年的时间不停地重返1999年吗?
“1999年,肯定有妈妈舍弃不了的执念。”毛胜男这番结论说出来,自己都没有底气,信息太少,就算对照着日记本来看,也看不出1999年,除开鬼君突然出现在星城的这件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
“但是我看不出是什么,2005年的话……。”毛胜男拖了个长音,“应该是巴陵老家出事的那件事,我当时躲在衣柜里,也听不到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除开外婆,还有一个人在帮着外婆,我爸是之后才将我从衣柜里救出来的,应该不是他,我怀疑,是我妈妈。”
毛胜男说:“不然,我外婆势单力薄,毛家在长白山也遭到几乎灭门的灾祸,外婆和韩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外婆这辈子倒是教过一些晚辈,但是都不算是徒弟,没同族没亲戚没徒弟,谁会冒死出来帮我外婆?”
“你这个猜测,是建立在你已经默认你妈妈在1999年没死的情况下的,对吧。”季燃反问。
“这应该很明显。”毛胜男也想过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但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只有自己的妈妈在1999年根本没死,才能将日记本、数轴图和巴陵老家出事的诸多细碎琐事,一点儿一点儿地串联起来。
“你也说了。”毛胜男继续说,“你妈妈说,当时看到手持铜钱仙索的人从楼上坠下,坠下后没有尸体,连铜钱仙索都消失了,我查过资料,如果是通过荒芜回到过去的话,回来的方法只有一个。”毛胜男抬起手,眼神清亮得似玻璃珠,手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唇微张,“就是死。”
“所以说,如果当时在烂尾楼里杀鬼君的,不是1999年的毛嘉敏,而是之后穿越回来的毛嘉敏,她坠楼也根本不会死,只是回到了原来的空间了。”毛胜男耸肩,这个道理似乎说得通。
季燃点点头,反问:“那1999年的毛嘉敏,又去了哪里?”
毛胜男看着包厢边上墨绿色的流苏坠子,喝了口茶水,摇摇头:“不知道。”
“还有一个问题。”季燃等着毛胜男说完大概,才是提出自己的想法,“你怎么知道,荒芜只能回到过去呢?如果,荒芜对时间的概念不是单向的,是双向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既可以回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