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说过,你看过男孩子的八块腹肌,所以,是谁?”
毛胜男从未见过季燃这般正经的样子,他像是一枚翘着引线的炸弹,就等着毛胜男点燃。
毛胜男张嘴要说话,竟然破了音,随即才说:“那个,我爸。”
“真的?”
“季燃,你小时候,你爸妈不带你去游泳馆的吗?”
季燃绕到大路上,刚好遇到红绿灯,趁机转头看着毛胜男:“你会游泳?”
“我像是不会的?”毛胜男比了个“三”字,“我一次三千米起步,你呢?”
比不过比不过,季燃差点忘了,毛胜男是金刚芭比啊,亏得小黑还给他出主意来着,这夏天了,带着女孩子去游泳最好不过了,想想泳衣,水花,手牵手,浪漫死了。
车上了大道。
毛胜男收好烟盒,突然问:“我和我爸说话的时候,你是在房间里还是不在?”
季燃活死人的本事,毛胜男之前也算是见识过了,来无影去无踪,不过毛胜男也曾怀疑,自己没有鬼眼,捉鬼都要靠牛眼泪,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不过能躲过葛云天的眼睛,季燃是真有些本事的。
“不在。”季燃说的这是实话,他补充,“你们父女俩要说贴心话,我当然不好在场。”
毛胜男“哦”了一声,又说:“那你可能不知道,这次,读心符没派上用场。”
“怎么说?”
“我几乎没听到我爸任何其他的心声,只有一句,在犹豫要不要和我说实话,随即他便说了。”毛胜男沉yin了片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挺混蛋的,我爸对我坦诚相待,我却还拿着读心符试探我爸。”
“也不能这样说。”季燃明白毛胜男自责的地方,毛毛是个看似刚烈,实则内心很柔软的女孩子,“你爸爸,也是经历了这次大劫,才有了这样的坦诚和感悟,你想想是不是,换句话说,如果前几年,他早早地把心扉打开,和你多聊聊,多沟通沟通,你也不至于对当年的事,有那么大的执念和误会了,你说是不是。”
毛胜男“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像是风吹在葫芦肚子里。
季燃又笑:“当然,如果你不因为执念入这一行的话,咱们也遇不到,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爸爸。”
怎么季燃说什么都能说得毛胜男心里头这么舒坦呢,毛胜男用手撑着头,靠在车窗上,外头车水马龙,骄阳烈日,她端着冰可乐,吹着车里的空调,别提多舒坦。
“其实这样想来,我妈做得挺过分的。”毛胜男叹了口气,“我原本吧,以为我妈特无辜,尤其是1999年那段时间,我妈妈天天来接我,照顾我,可我爸呢,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所以我那时候和我妈感情特好,真是打击一遭连着一遭啊。”
毛胜男掰着手指头,一点儿一点儿地和季燃盘点:“先是知道我爸是个接盘侠,后来又知道我爸不仅是接盘侠,结婚后我妈还义不容辞地去荒芜找她初恋,丢下我,甚至我最珍贵的1999年,都是我妈从未来穿过来陪我的,就在我妈死后,我爸宁愿背着一个没救下我妈的罪名,也不愿意把当时的真相告诉我,虽然吧,这一点我也挺生气的,但是从我爸的角度来说。”
毛胜男突然把头转向窗外,喉咙热浪来袭,她有些说不下去了,许久,季燃才听到毛胜男总结了一句:“这些年,我爸挺不容易的。”
“现在他好了。”季燃回,“我猜,你现在一口一个的爸喊他,他铁定开心得不行。”
毛胜男憋着笑,点头回:“没办法,我欠他太多声‘爸’了。”
东门近在咫尺,门口车多,还得排队。
毛胜男突然问:“诶,如果我像我妈那样,你会怎么做?”
“啥玩意?”季燃一愣。
毛胜男:“假设我生下毛小男,整天不着家,奔着其他男人的怀里,而且还……。”
“你别说了,不会有那一天的。”季燃打断了毛胜男,眸底冷冽和宠溺交织,语气十足的自信,“你若出轨,我必断腿。”
毛胜男侧目,反问:“谁的腿?”脸上带着戏谑,就等着季燃的回答。
季燃回:“自然是那引诱你的狗男人的腿,有一个我断一双,有六个我断一打。”
东门里,路边花坛边。
苗阮阮手里提着一袋档案,低垂着头,头发遮住眼帘,直到车停在了脚边,才突然回过神来。
苗阮阮匆匆上了车,屁股才挨着车座,就靠着后头的冰柜掩着头闷睡。
毛胜男知道苗阮阮不是真睡着了,和季燃对视一眼,谁也没多问什么。
“阮阮,我们带你回家。”毛胜男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卷,卷名犹豫了很久,希望在这一卷里能够给毛毛一个完结,这一卷可能会写很长啊我觉得,吼吼吼……
第90章 第2章 说出口的话,
车上了湘江一桥,苗阮阮突然在后座发声:“我已经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