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着小脸,“不要你送,我自己叫车,叫自己家司机来都行,不用你送。”
“给你舅舅生个孩子?”吴晟问她。
偏吴晟不放过她,就逮着她问,“那你还疼吗?”
吴晟打趣道,“这叫我跟郑姨怎么个交待?”
她这难得的“强硬”,叫吴晟更乐,“谁让我知道了呢,就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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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隐隐地,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像是平静的生活要被彻底打破。
吴晟还是问同样的问题,“哪里疼呢?怎么都不说了,不是说还疼嘛?”
这简直了,问得张窈窈赶紧用手拍拍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手机响了,她右手颤抖地接了电话,对着手机轻轻地唤了声,“枢哥。”
“还是你同老卫的孩子,得叫卫枢为哥,还是叫卫枢为爸呀?”
她绷着脸,“你管呀……”
“哪里最疼呢?”
张窈窈瞪着他,觉得他着实可恶,“我外婆那里哪里需要你什么交待。”
他还问她。
“我这是关心你呢,”吴晟慢悠悠地说着,车子往右前方走,“就怕你生了孩子不知道怎么论辈份呢。”
卫枢听得嘴角微扬,显见的开心,“乖,晚上就能见着我了,我来接你?”
可,她还真是让他给问着毛病处,真的是难以回答,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关你什么事!”
“是呀,我管呀,”吴晟依旧闹着她,“还是别生的好,这一生下来叫什么都不好。”
张窈窈给他逼问得没法,贝齿咬了咬唇瓣,闭了眼睛,好半天,她才回答出来,手指着自己的胸前,“这里疼。”她哪里是这里最疼,就跟她先前说的一样,真个儿是全身都疼,昨晚歇了一夜稍有点好转,这会儿还是隐隐疼着呢。本来她想着这疼嘛总会好的,没想到还有会给逼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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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真把张窈窈要往梁山上逼,偏她又没个本事能往梁山上逼,只得被逼得回答道,“哪、哪都疼……”
她咬着牙齿,简直将吴晟恨得咬牙切齿,人嘛就是最讨厌那种掌握自己秘密的人,像张窈窈这样,她自然头一个讨厌的就是吴晟,感觉自己在他跟前无所遁形,好像被剥光了一样的令她没有半点安全感。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纤细的手慢慢地滑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内心里不止一次地跟自己说她是吃过药的,不会有什么事——
吴晟还问她,“哪里疼呢?”
她赶紧地就求饶了。
吴晟手指轻松地握着方舟盘,面上添了几许兴味,“是你舅舅给吸的,还是老卫给吸的?”
这是专门有针对性的回答了,顶得张窈窈一时无言,完全是给气的。
“要呀,”吴晟声音里难掩笑意,轻飘飘地吐露着令张窈窈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事,“郑姨想抱孙子呢,要是你跟你舅舅生了孩子,到底得叫郑姨是祖母还是曾外祖母?”
吴晟哪里会让她下车,“停什么车,我还得送你呢。”
吴晟笑着回答,“不宽呀,就是想管管你。”
一连两个灵魂拷问,问得张窈窈脸色发白,嘴唇翕翕,一时间她竟然还说不出话来,乌溜溜的眼睛也染了丝湿意。不光是灵魂拷问,还是狼狈地打她的脸儿,她这身上发生的都是什么事儿,一个个的,估摸着别人晓得她的事,都得将她往“淫娃荡妇”的牌子上钉——
张窈窈面皮真是涨得都快青紫了,着实是被他问得一点就破,实在是心虚,就怕他问出什么来,又怕他知道什么,“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PS:看到一条留言大意说好久没看NP,觉得有点恶心;可我文上头标了”NP“了呀,我真的写的就是NP文,大家请别建议这个是NP文呀
张窈窈稍一滞,眼泪是控制不住,又不想哭,可惜控制不住——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好像瞬间连生活都变了色,让她无所适从,“没有呢,就是接到你电话我高兴啦。”
“你神经病呀,”她忍不住骂人,“你管我那么多?”
卫枢看向不远处的车道,车流似水,“真个小傻瓜,不过就是离开两天,你就这么想我啦?”
“嗯,”张窈窈应着,没有
这会儿,张窈窈晓得要怎么回答了,苦巴着脸,“还疼。”
卫枢离开酒店前,就想着给她打个电话,猛然就听着她含着哭腔的声音,到有些心急,“怎么了,窈窈,在哭呢?”
“那你看到什么,什么都是你的?”张窈窈真个让他的话给弄震惊了,“你管这么宽?”
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泪珠滚烫,似要将她的肌肤烧灼出个洞来一样烫。
张窈窈真个给被问住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僵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
张窈窈现在恨不得他就到自己面前,好像有了他在身边,她自己就有了勇气一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