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活柔看了看他手上的武器,那长矛青光依旧,甚至比她离开时还要刺目凌厉。
对面,堪堪缓过口气的阎冽对张活柔的突然出现纵使再惊疑,也没有功夫去细究,他奋起再度冲向顾极臣,阻止他对张活柔的进攻。
顾极臣打算一招拿掉张活柔的命,阎冽持长剑闪身挡在张活柔面前与他抵挡,坏了他的算盘。
张活柔没敢浪费时间,她用意念控制桃木剑苏醒,召唤它继续对付顾极臣,好歹帮阎冽减轻一丁点压力。
同时她飞奔至大太子二太子那边,撕破喉咙地怒喝他们:“全他妈给我闭了!快去帮阎冽!”
大太子二太子却听不见似的,无视她继续互相争执指责。
张活柔忍无可忍,对大太子后脑勺一巴掌呼过去。
大太子怔了怔,眨眨眼,“哎呀”一声,脸色苍白地焦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了看动静最大的那边,妈蛋!三弟正跟顾极臣死战!
“三弟!”大太子疾呼一声,飞般冲过去助功。
另一边,二太子的后脑勺也吃了张活柔一巴掌,他神志刚刚清醒般愣然怒瞪张活柔:“你凭什么打我!别以为三弟罩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鉴于张活柔一直支持柳桥还阳,虽交集不多,二太子仍将她列为“敌人”。
张活柔气得话都说不出了,揪着他领口直指阎冽那边。
二太子又怔了怔,大哥和三弟正跟顾极臣死战!他回过神,推开张活柔就奔过去。
大哥二哥重返战场先后出手,之前孤军作战的阎冽终于又有了喘息的机会。
张活柔感觉如同虚脱,砰砰急跳的心看见阎冽脱险了,才稍稍稳了一些。
但事情未到可以放心的地步,张活柔烧了张“心灵感应”符,接通了在忙其它事的从心。
“从心,你那边好了没?”
“快了快了!再给我5分钟!不,4分20秒!”
“好,解决后马上烧‘随意门’符过来。”
“OK!”
张活柔一边看表数时间,一边紧张地咬着拳头看三兄弟跟顾极臣打。
一身白衣的阎冽,一身黑衣的大太子,一身红衣的二太子,围着发青光的顾极臣频频进攻,手不留情,刀剑无眼。
张活柔的桃木剑发挥不了大作用,不过它蜜蜂般在顾极臣身边嗡嗡嗡来去不止,令顾极臣烦不胜烦。
顾极臣忽尔扫来一道冷凌的目光,Cao控青铜长矛端,朝桃木剑主张活柔杀去一道青光。
阎冽心里一沉,要冲过去护着。
张活柔要吓尿了,不管不顾往旁边飞扑,还真给她躲过了。
九死一生,她大声喘气,朝阎冽挥手:“我没事我没事!你继续!”
阎冽暗吐口气,唇色青白,满额的冷汗。跟顾极臣打了这久,他都没这样心慌过。刚才那一刹,他差点乱了阵脚。
大太子与二太子夹攻顾极臣,不给他第二次机会出手。
张活柔又连接从心,“从心你到底行不行!5分钟了!”
“来了!”
从心的喊声直接在张活柔身后蹦出来,她用“随意门”符瞬间转移到这里,身边,还带着许nainai。
张活柔大喜,冲到许nainai面前抓紧时间问:“许nainai,从心都跟你讲了吧?”
许nainai满脸泪水,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愿意,你去吧孩子。”
张活柔看着她,沉声道了句:“谢谢你许nainai,也失敬了。”
她扶着许nainai往前走了几步,朝顾极臣喊道:“顾极臣!你住手吧。再打下去,你不仅会输,还会魂飞魄散!到时候,你不可能与许nainai共度余生的!”
顾极臣立即看过来,目及许nainai时,他惊了。
许暖明明被他藏了起来,用神隐法器保护,为什么她会被找到,还落到张活柔手上?
要不是有张活柔与从心扶着,许nainai大概要虚弱得跪下来了。她被顾极臣藏了起来,一无所知的她惊慌不已,只身活在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空间,心里又挂念曾孙女,不吃不喝,身心疲惫。
直到从心赶到,她用冥王给的阵法破了神隐法器的迷障,找到了许nainai。不过那阵法不是一般的复杂,冥王拿出手时犯糊涂,错了好几次,从心死死记住要诀,Cao作时也出错了整整十次,才终于凑效。
迷障被破,许nainai四周的迷雾眨眼消散,她才发现自己身处Sam的房间里。
老人家未回过神,从心就上前依张活柔的吩咐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她,许nainai惘惘然的,糊里糊涂了半天才一知半解。从心继续解释,许nainai到恍然大悟时,眼泪巴巴地流了下来。
原来顾极臣真的回来了。
原来Sam就是顾极臣。
他不仅回来了,伪装成Sam,还将她困了起来,原因竟是——
“他想与你双宿双栖!”从心如是说。
许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