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虽然是鬼,但好歹是鬼王家的,也算帝皇命啊。”
张母听了心里自然难受,她本就认为女儿与三太子分手是女儿任性的恶果,怎么说,女儿确实吃亏。
而三太子又摆明是钻石级的乘龙快婿,错过了,哪个丈母娘不扼腕长叹?
如今被人当面调侃,不快之余,张母还要想法子挽回面子。
张母笑了笑,风轻云淡说:“唉,年轻人嘛,谈恋爱分分合合很正常。”
对方:“怎了,这意思是他俩会复合?”
张母:“哪有,我家活柔在阳间快要谈男朋友了。”
对方:“是吗?那恭喜你了张姨。可阳间那些男人啊,谁比得过二楼那位。”
张母:“不不,一样非常优秀,就是那个刚当上首富的顾……顾……”
对方:“顾跃?!”
张母:“对对,就叫顾跃。”
对方瞪着眼,语带讥讽:“张姨你想什么呢?顾跃是新首富,吹牛要有个度。”
张母又笑:“有什么值得吹的,顾跃又不是很了不起,跟三殿下比起来,像你说的,始终差了点嘛,呵呵。”
正“呵”得欢时,对方脸色变了变,往她身后目瞪口呆地盯着。
张母反应过来,回头转身,紧接着也中了目瞪口呆的毒。
在鬼民眼中尊贵的三太子走到她面前,向她客气有礼地问候,又邀请她到司长房一坐。
张母哪敢拒绝,况且见四面八方的鬼明晃晃地围观,明晃晃地羡慕妒忌,她觉得倍有面子,点头应了。
等这两个身份悬殊的人物离开后,一楼大厅炸了。
“我Cao!刚才三殿下与我仅仅相隔了一米!一米!一米!”
“妈呀,凡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阿姨好像就是他前女友的妈妈!”
司长房内,阎冽泡了一壶普洱茶,趁热给张母斟了杯,坐到她另一边,关切地询问她与张父的生活。
与张活柔恋爱时,阎冽与张父张母同桌吃饭过数次,关系颇好。张父张母遇上什么难题的,也爱找他协助解决。
分手之后,他如常吩咐白影照顾张父张母,但俩老人家熟悉了冥界的环境,起居饮食不需Cao心,也找到乐子自娱自乐,所以阎冽没有打扰过他们。
张母在书柜前的太师椅正襟危坐,双手捧着阎冽递奉的茶,如实回答。她第一次来司长房,猜不透阎冽的用意,格外紧张。
阎冽心中有数,没过问太多,他改道:“您来财政司办何事?近日进行工商登记开税号的特别多,倘若事情不焦急,过段时间来更加合适。”
张母坦然说:“我是来开税号的。过段时间太晚了,还是早点拿到比较安心。”
阎冽微愣:“您要创业?”
张母点点头。
阎冽不禁暗惊,琢磨有些话该不该讲。
他记得初时,张父张母也张罗着要在冥界做生意,张活柔特此烧了许多纸钱给俩老。纸钱到了冥界,经财政司统一划核,按汇率变成相应数量的冥币,送到张父张母手中,作为做生意的本钱。
然而折腾了三个月,他们干哪行,亏哪行,惨不忍睹。
张活柔那时候跟他吐槽,她爸妈缺乏经商的天赋,俩老人家在冥界专心吃喝玩乐,比动手经商更攒得住钱,不然的话,买纸钱能买穷她。
阎冽理了理头绪,好声问:“您们打算做什么经营?”
张母颇有计划,头头是道讲:“有两个想法呢,一个是小菜馆,之前我们办失败了,研究过原因就是菜不够好吃,这几年活柔他爸天天学习做菜,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撑一个小菜馆应该不成问题。要是小菜馆还是做不来,我们就办健身中心,教大家跳广场舞!”
阎冽欣然而笑:“想法不错,听起来会成功。不过,张姨,您与张叔在冥界生活不赖,积分制度也才刚刚开始,其实不需要太着急。”
张母实话实说:“哪能不急?按我们在阳间的条件,算下来的积分才37。我们要趁早攒分,活柔很快就能把债还清了。”
阎冽酝酿着说辞劝他们别盲目武断,听见最后一句,话头变了:“很快?”
张母藏不住高兴:“是呢,接了一单几千万的大生意,比倒卖凶宅来钱快多了。”
……
阳间A市被封闭8年的5号商业街,凌晨2点半,黑漆漆的街道里,离街尾几十米的距离,有两束桔黄的电筒光与一面冷白屏幕光。
两男两女还有一只女鬼围在一起,蔡警官在手机屏幕划了几下,递给他们看。
张活刚直觉这八成是吓人的照片或者视频,本能地用手捂住眼睛,只从指间漏出一条狭缝鬼鬼祟祟窥视。
张活柔拉下他的手,他不争气地拿粉红豹的两只前掌挡眼。
屏幕一片暗黑,看不出什么来头,右上角有几串表示日期与时间的数字。
没几秒,一个白色影子从哪突然切入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