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吗?”
张活柔没给反应。
他又说:“张活刚一般给你做什么菜?别净是菜花炒rou。”
张活柔保持沉默。
她的书桌放着概率论课本,在写的也是概率论作业。笔尖写写停停,不太畅顺。
阎冽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课本:“上次月测你险险及格,课后给你补习,你还跑。”
声音低细,丝毫听不出有怪责的意思。
张活柔不理他。
阎冽在她身旁站着不动,莫名左右不是。
无言了半天,他再次淡淡问:“去那什么生日宴的,玩得可好?”
张活柔笔尖微顿,尔后继续写,她头没抬起,冷笑道:“可好了,人家给我买了LB小黑裙,艳压全场,还喊我未来太子妃。”
这话带刺,又尖又直,尤其“未来太子妃”这词。
阎冽眉头即皱:“说的什么话。”
张活柔凉着口气:“真心话。”
她存心作对,阎冽罢了,说:“你若然与别人没有瓜葛,就不该去人家父亲的生日宴。如今落下话柄供人消遣,谁不难受。”
网上有人贴出当日晚宴顾跃与张活柔的照片,像素模糊,角度不明,看不清有没有亲密动作,但一男一女相视而笑,有人非要说是暧昧,也不算蛮不讲理。
张活柔“啪”一声放下笔,抬头瞪他:“我去朋友父亲的生日宴道贺祝福,有什么问题?你以为是在古代?9102年了老头!”
阎冽眯起凤眼:“朋友?你敢说那人没别的心思?”
他认得顾跃,对他完全没好感。
张活柔:“敢。人家光明正大,哪像你Yin暗小气。”
阎冽:“那你那他,为何不澄清事实?”
张活柔踢开椅子站起来,抱胸皱眉看他,“你认为该怎样澄清?”
暗光中两人直直地对视,对方的脸半明半暗,轮廓却清晰无异。
阎冽语气严肃:“是就是,否就否,一纸书的功夫,何需犹豫?”
张活柔呵呵,手指轻勾阎冽胸口的衣襟:“这样的话,冽教授你也要赶紧出声明澄清。不然,‘女朋友’这个坑被我占了,吃亏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女生觊觎冽教授你的风采。”
阎冽握过她的手腕,拉到眼皮底下仔细检查,她的手背有一道浅红色的新伤痕,格外扎眼。
张活柔用力抽回手,背到身后。
阎冽没生气,倒笑了,唇角轻勾:“我正要问你,敢请我俩何时何地‘在一起’了?”
贴里有人爆料,说“Z女”亲口承认与冽教授“在一起”,许多人跟贴骂“Z女”不知廉耻。
张活柔面不改容:“不知道,有人要黑我,我没说过。”
阎冽不出声,眼神沉静地打量她,似乎在判断。
张活柔有些心虚,原本就憋屈不爽,现在更加愤怒。
他来了,一句安慰话都不给,只有数落和质疑,怎么成她的错了?
妈蛋!
她愤愤不平,很恼火,巴不得他别来算了。
张活柔一脚踢过去,赶人:“走!别进我房间!不想看到你!走!”
又一脚踢过去,踢得阎冽的白衫摆卷起来。
“不讲理了是吧……”
阎冽才开口,张活柔双手推他:“出去!出去!”
较劲的话,她哪是对手。阎冽一步步后退,硬是被张活柔赤手空拳推出了房间。
房门用力一甩,在他鼻尖前紧紧合上,里面的人大声警告:“敢进来跟你没完!”
阎冽眨眨眼,看两边。
张活刚与从心在门外一左一右,纷纷假装路过,往两边自动自觉消失。
张活柔被阎冽气得半夜没睡。
第二天出门,戴好头盔骑上小绵羊,准备出发时愣了愣神。
小绵羊昨天被江燕踢碎的倒后镜,修好了,换了一面新的,不过手工笨拙,看得出师傅技术一般。摘下头盔,上面的裂纹小窟窿也修补过,就是手工依然不行,有点丑。
穿睡衣的张活刚抱着粉红豹经过,呵欠连连,被她叫住:“你修的?丑爆了!”
“我修的绝逼比这强好不好!”张活刚一下子来气,怒摔粉红豹抱怨,“是三殿下修的!我真是服了,堂堂冥界三太子,变魔术给你变一辆新的不好吗?非要三更半夜玩DIY,问我螺丝刀怎么拧,我说他没修好他还不乐意,动不动瞪我,重点还不让睡觉@#¥%¥#……”
张活柔听得有点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三老头亲自动手给她修小绵羊和头盔,想象一下画面,他会不会像修车师傅那样赤着膀子,露出白皙得可恶的上半身……
张活柔晃晃脑袋,想多了,却又感觉好笑,愣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张活刚说她:“你还笑,网上那些八卦管不管?今早我看都稳坐热搜榜了。”
张活柔重新戴好头盔,启动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