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坏了。”
赵昔挑眉道:“旧书?”
林朝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送你回秦家,请你把那本书交给我。”
秦编修见他带着面具,姿态冷漠,气势凛然,不由迟疑道:“这……按理说松骛兄的东西,只有他亲自来取,我才能给。”显然经历了受伤一事,对赵昔等人也有了戒备。
赵昔笑了笑道:“这倒也是人之常情,那么还是将这老先生送回家去,只是秦老先生,那帮人既然敢半路劫持你,恐怕你家中他们也安插了人打探,为保你家人平安,还是让我等去检查一番比较好。”
秦编修经他一提醒,不由紧张起来,道:“那就请诸位先送我回家吧。”
于是星文月影出去备了车马,四人送秦编修到秦家,秦家此时皆已入睡,一片寂静,下人被吵醒,磨磨蹭蹭出来开了门,见到受伤的秦编修,立马大呼小叫起来,进去告诉秦家人,不一会儿,秦编修的夫人,儿子儿媳都赶来正堂。
赵昔对秦编修道:“秦老先生恪守信义,我等都能理解,只是为保安全,还是请老先生照我们说的做。”
秦编修思索片刻道:“也罢。”于是便把秦家的下人都喊来,星文月影站在一旁,仔细察看这些人进堂时的神态步伐。
秦老夫人坐在秦编修身边,含泪道:“老爷此去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身上带了伤?”
秦编修安抚家人道:“事出不意,多亏有这几位侠士相救。”
秦老夫人见这些都是江湖人,思及丈夫生平所结交的江湖人士唯有那一位,便低声道:“莫不是……”
秦编修打住她道:“说来话长,等送了客,我再和你细说。”
赵昔听这情况,暗想今天晚上是拿不到线索了,夜长梦多。
这时月影忽然上前道:“秦老先生,我有些疑问,请老先生借一步说话。”
秦编修顿了顿,以为是下人中出了问题,忙起身,随他出至堂外。
不一会儿,秦编修回来了,唤了一声“秦槐”,下人中一个小厮站了出来,是他的书童,道:“老爷。”
秦编修道:“你去书房,把书架顶上右数第三本书拿来。”
秦槐忙道:“是,老爷。”说着便去了。
赵昔有些稀奇,不知月影在外和秦编修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痛快就将东西交了出来。
秦编修坐在上首,时不时把目光投向静坐不语的林朝,当然这些赵昔是看不到的。
众人等了许久,下人们窃窃私语,不知出了什么事,连秦编修两个儿子也有些不耐烦,开口道:“父亲……”
忽然月影从屋外走进来,将一本老旧的书册呈给林朝:“公子。”直起身对秦编修道:“秦老先生,你那书童意图不轨,和我争斗起来,现已在书房服毒自尽了。”
众人哗然。赵昔也挑了挑眉,秦编修此时擦了擦汗,起身道:“多谢诸位替我清理门户,否则老朽到死也被蒙在鼓里了。”
林朝起身道:“事已解决,告辞。”
秦编修将他们送出门外,赵昔上了车,对林朝笑道:“林兄布置周详,我白来一趟,却什么忙都没帮上。”
林朝道:“世间少有权势不能解决的事。”
赵昔微微一笑,却有些耐人寻味。
月影走在后面,秦编修毕恭毕敬送他上马,看了看走远的马车,道:“不知是武林盟办事,还请代老朽向那位贵人致歉。”
月影笑道:“这原没什么,只要别在那赵大夫面前露馅,就行了。”
秦编修连连应道:“是,是。”
深更半夜,四人回到陶宅,也都没了睡意,点起灯来看那书的不寻常处。那是一本手抄的《易经》。
翻来覆去,除了字是孤鸿老人的笔迹,和普通的《易经》别无二致,也没什么错字。
林朝看过一遍后,将书册递给赵昔道:“你瞧瞧。”
赵昔接过来,用手指抚过上面的字迹,又摩挲书页的边缘,星文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心里犯嘀咕:这小赵先生都瞎了,能看出什么来。偷眼去觑,却见自家少盟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望着赵大夫。赵昔眼上的布条已经解了,此时灯火映在一双茫然的眼睛里,格外的俊秀温柔。
星文打了个哆嗦,默默低下头。
赵昔用手指检寻了一番,道:“我有个想法,只是手头无工具,也没办法证实。”
林朝接过他递回的《易经》,赵昔若有所思,牡丹寨的刀谱,天一阁的藏书,还有这本《易经》……他倒像明白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他对林朝和他两个下属道:“既然暂时没什么所得,不如都去歇息,待我仔细想想怎么解开这书里的门道。”
林朝“恩”了一声,赵昔又笑道:“幸好我师兄只住了一夜,否则总像昨晚那样叨扰林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林朝道:“无事。”
星文低着头,实则眼珠子都要瞪脱框了,他没听错的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