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也不全是意外。”他点了一根烟,顺便也帮易笙燃了一支,“其实娱乐圈真的挺乱的,秦亦时这几年红得发紫,圈里肯定有人看不惯,找个人往设备上动动手脚或者是买通几个人,神鬼不知。”
易笙心里慌了一下。
“他自己也知道,可你知道他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吗?”
易笙看着他。
他说:“他对我说,‘终于找到机会骗你过来看他了。’”
“真是无语。”
说完徐承豪就没再说了,安安静静把烟抽完。
易笙也没有说话,全程只是听着。
直到上楼,刷完房卡,她都没有和徐承豪再多说一句话。
等到徐承豪开门准备走的时候,她叫住他,磨蹭了片刻,说:“你告诉他,我会好好考虑的。”
徐承豪点头。
直到走下楼,嘴角突然挂上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
秦亦时死乞白赖求他的他终于完成了。
嘿嘿嘿。
看来易笙也没有那么难搞定嘛。
徐承豪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圆满完成任务”。
易笙洗完澡,又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最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可能是刚刚在车上睡的太久了,现在反而没了睡意。
易笙爬起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油打开了加shi器。
最终裹在被子里将近半个小时,身体都没有一丝一毫回温的迹象。脚冻的像跟冰棍儿似的。
真不知道南方人是怎么度过冬天的。
好不容易酝酿了几分睡意,下一秒就听到手机疯狂振动,易笙差点直接一脚踢飞。
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接通,“喂”了一声。
是秦亦时的声音。
易笙方才只眯着眼睛扫了屏幕一眼,也没看清楚打电话的人是谁,当然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秦亦时还会打电话过来。
明明都在横店,不远的距离,明天就能看见。
隔着听筒,秦亦时的声音似乎氤氲着几分shi气,还有些挠人,以极小的力道抓着易笙心脏的某个地方,让她不能平静。
易笙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盯着窗外。
外面的路灯建的很高,光晕就在这做楼的平面位置。
易笙努力看着那团光晕,好让自己的眼神有个依托之所,不至于太飘忽。
“易笙啊。”秦亦时又轻轻叫了她一声。
易笙的脚麻了一下,感觉到久久没变暖的脚底板慢慢变热。
“干什么?都这么晚了。”
易笙的声音冷冷的,手摁在床头柜上,投过外面的光线看指甲。
涂的指甲已经有些地方掉色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秦亦时忽略掉她冷淡的语气,在电话另一头笑得像个哈士奇。徐承豪早已见怪不怪,圈在陪床上玩球球大作战。
“什么事?”
“我们的名字。”
“嗯?”
秦亦时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放柔,企图通过自己的优势来迷惑易笙。
易笙皱了皱眉,被他这个问题勾的有些不耐,“有屁快放。”
秦亦时嘴角的笑越咧越大,他怎么就觉得被易笙骂就格外心情舒畅呢?
“你别急,”秦亦时试图翻一翻身子调整一下僵硬的睡姿,却被那条断腿所误,“你叫易笙,我,叫秦亦时。”
“所以呢?”易笙恨不得糊他两巴掌,一句话停顿三下,以为自己在插播广告呢。
“易笙(一生)亦时(一世)啊。”
易笙愣住。
她还真没在意过这些。
这种细微末节的东西,她通常都懒得去理,但现下,秦亦时说出来,用了些有些做作的强调,她知道他大学专业课学的不错,台词功底扎实,所以说出来的东西,也绝大部分带这些表演与艺术烘托。
可她偏偏觉得确实玄妙。
易笙亦时。
一生一世。
当初他们出生的时候父母也并不熟络,甚至可能连面都没有见过多少。
可却能这样巧。
易笙坐在床上,杯子搭在腿边。她听到秦亦时那边有轻轻的呼吸声,以及手机听筒里不可避免的电流声。
“你觉得巧不巧?”秦亦时问她,音调里或多或少带了些蛊惑的成分。
易笙微微抬起嘴角,“觉得。”
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和秦亦时有缘。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卡到怀疑人生,真的是令人发指的卡文
☆、第二十二章
陈炀本来说好的周六过来游横店,却临时工作缠身爽了约, 易笙乐得清闲, 用短信敲定了下次行程,便开始在医院荒废每天的时光。
秦亦时的腿渐渐好了许多,到后来拆了石膏能真正躺着了, 便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