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沈清妖女,给两位长老偿命!”“武蜀海的妖女,我必要你血债血偿!”等话却是连番炸响,显然已经是义愤填膺到了极点。
然而他们糊涂万长老可不会糊涂,这种层次的战斗,怕是这些弟子上去了还没见着人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更何况于长老再怎么悲愤也断断不会对自家人下手,他们上去纯属就是捣乱。于是他赶紧伸手就将比武台上的结界加固了几番,台下悲愤交加的弟子们扑到台前三尺就不得再有动作了,他们纵使知道是门中长老撑起了结界却没有别的办法,有方入修途的女弟子已经忍不住掩面哭泣,场面一度让人以为这是沈清搁这屠门呢。
安舒竺扫了几眼周围的弟子们,丝毫没有出来澄清的意思。
这厢于长老放完话,过不久一道“叮”的扣击声自空中传来。
月白长衫的女修施施然自虚空中踏步而出,周身气息厚重沉凝,衣衫上连个褶子都瞧不见,规整的仿佛刚参加完一场宴会般。
场上霎时安静下来。
即使隔着结界,台下的弟子们在沈清出现的瞬间便觉呼吸一滞,多数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仿佛有人掐住了他们的脖子般不得喘息。他们能选进来本就不是庸才,立即就明白了这正是沈清带来的威压。
是这片土地上寥寥几个大乘期才能让他们感受到的威压!
这时就连于长老的一腔斗志都被磨灭殆尽了。
“她竟是大乘不,不止——”她的脑子里霎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呓语道,“难道,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体质——”
修士灵识何其灵敏,沈清在她开口的瞬间就知道这位于长老知道的不少,于是眼里的趣味便渐渐浓厚起来,随手将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负于身后,清声道:“三者去其二,于长老,这赌约你是认输亦或者还想试上一试?”
这般悠闲的话出口,却再也无人敢置喙。
于长老惨然一笑,握着玉笏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打算,“我于娟自任珩门长老以来已历三百余年,虽则比不得大乘大能,然珩门之人从不会屈降。今日我于娟即便葬身于此,也有两位钱、将长老陪同,虽死无憾。”
“于娟,但请一战!”
虽则一战即死,然终有幸与大能交手,死则无言。
此话一出,就连沈清脸上的随意之色也去了几分。半晌,方才道出一个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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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长老:你又懂了?
安舒竺:嗯(毕竟是我脑婆)
沈清:(冷眼笑)床都没上过
安舒竺:轻……轻浮!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二十七)
没有多少惊天动地,比起钱、将两人的术法绚丽繁杂,沈清的攻击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空。
在绝大多数弟子眼中,大能出手必是移山倒海之姿,是能教天地换新颜的手段。然而台上的沈清说完一字之后,面对全神戒备的于长老,她竟只直直的递出去一剑。
没有风起云涌,没有山海变色,甚至之前由于用秘法将修为拔高至大乘的于长老的一怒而导致的乌云沉沉也悉数散开,天地间显露出最平凡不过的景象。
众弟子只记得于长老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女修刺出的一剑在临近自己面庞时忽而向上一挑——
浑紫色、有数位男子腰身粗细的雷霆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这一剑自虚空中挑出,复而被扔上了深蓝的天。
恍惚间,于长老似乎听到了一声沉闷的低吼声自虚空中传来,然而再细细捕捉时却又不见了踪影。
武蜀海堕星子,果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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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磨子庄依着磨子河而得名,依山傍水也算的一处秀丽之地了。今年磨子庄的老王家可不得了了,他家那个看起来跟个憨蛋似的娃儿被仙人挑中脱了凡籍,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来这老王家日子虽说算不上缸中无米,但也是紧巴巴的,但是这一遭下来那是人人都想去巴结巴结沾沾福气,现在人家不仅给房子翻修了一番,连带着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地位都不一样了。
这两天村里来了两个年轻人,模样看着跟他们这些山沟沟里出来的很是不一样,村里嘴碎的婆子打听过了,这女子跟男子是姐弟关系,两人是游玩遭劫流落至此的,想来也呆不了多少时日。老王家的大儿子素来不成器,人家姑娘一进村儿就被他给盯上了,他仗着自家有个修仙的弟弟这些时日是没少为非作歹,偏人家天仙似的姑娘对他是不理不睬,这番做派倒是勾的他心痒难耐,天天央着他爹去上门求亲。
他爹知道这对儿姐弟是贵人,但是又磨不过他大儿子,心想着自家出了个仙人,比起这城中的贵人也低不到哪里去,于是一冲动就给村里专门说媒的婆子塞了好些东西让人家去探探口风。
说媒的婆子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口条伶俐的紧,说过的媒里也见过不少俊俏的女娃娃,却从没有一个能跟眼前这位比。
这山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