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把扯掉内衣,笑眯眯地对西装男抛了个媚眼,“我是男人。”
西装男的表情肯定很Jing彩,可是他没来得及看。康筠略略觉得有点遗憾,所以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发现他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淡淡道:“以后不要随便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的身体,否则我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还在演戏?
康筠索性配合他演戏,乖巧地窝在他胸口吸了口气,他身上带着淡淡荷尔蒙的气息冲进他鼻端,让他禁不住有点悸动。他一面揣测着男人真正的用意,一面心猿意马地想着勾上他的可能性。
一直到男人抱着他走出酒店,这才从他身上跳下来,拉开一点距离,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咔嚓”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在袅袅的烟雾里正色看着他的眼睛:“说吧,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约炮贴是你发的吗?有什么用意,摊开了说吧。”
“约炮贴?”男人眉头一皱,凌厉地扫了他一眼,“你竟敢背着你丈夫在网上发约炮贴?看来之前是我太手下留情,C得太轻了。”说着伸手夺过他指尖燃烧的烟,摁熄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少抽烟,不想要你的肺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戏码?
男人突然转了话题:“吃饭了吗?”
“吃了,”康筠没料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微微一愕,“别转移话题。”说着抬起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是谁?想干什么?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出来。”
男人笑了一下,伸手搂住他的后脑勺狠狠一搦:“行了,装失忆一点儿也不好玩,你已经玩过八百遍了。”说着脱下风衣披在他身上:“穿好了。”
这次康筠是真的震惊了。
男人的动作太熟稔语气太淡定,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智没问题,而且也从未经历过失忆的狗血戏码,连他都要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可是我为了逮到你,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男人特自然地搂着他往旁边的停车位走,“走,陪我吃饭去。”说着打开车门,不由分说把他塞了进去,还“体贴”地替他系好了安全带。
都到这个地步了,康筠也不再矫情,左右男人不可能把他拿去拆了卖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卖了……似乎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还不如顺其自然,看看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他干脆放松全身,没骨头一样瘫在真皮座椅里,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双手抱臂看着男人从对面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打方向盘,车子行云流水一样在逼仄的小街上穿梭。
这是一个依山面河的小城,城内也多有山丘,并不平坦,道路多依山势而建,弯弯曲曲,并且相当逼仄狭窄,人口又密集,对车技要求很高。就连已经有十几年驾龄的康筠,也从来脚踩刹车,开得磕磕绊绊,从不敢掉以轻心。可是男人竟然能把车子开得这么溜,若非在这个城市浸yIn多年,就肯定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在南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停下来,康筠解开安全带,跟着他下车,入目就是山城最著名的Modern Pagoda大楼,混合了东西方的建筑风格,看起来乱七八糟,却与这座城市的风格分外契合。
男人带着他上了大楼顶层。那是一家四面落地窗的旋转餐厅,经营具有浓重本地风格的俄国菜。
康筠没想到男人说让他陪他吃饭,还真就是陪他吃饭。他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点了牛排、黑面包、鱼子酱、小餐包和罗宋汤。在服务员询问the lady要点什么的时候,他“啪”地一声合上菜单,特理所当然地说:“他吃过了。过来陪我吃的。”
康筠气结。
男人看着他,淡淡道:“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点了吃不了浪费粮食,中东还在打仗,你不觉得浪费粮食是种罪恶吗?何况……”男人顿了一下,唇角漾起一丝浅笑,用一种疑似暧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用略低的嗓音道:“Baby,你太沉了。再沉我可就抱不动,不能陪你玩站立play了。”
卧!艹!康筠感觉自己都够不要脸的了,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种调情的道行,连他都几乎要丢盔弃甲。
服务员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然的笑容,正要拿着菜单走人,康筠伸手把菜单从他手中拉了出来:“lease!”说完,他慢条斯理地打开菜单,仔仔细细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一口气点了一桌子的食物。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说完了,才对服务员说:“他刚才说的都不算,给他来一份黑面包和罗宋汤。”
服务员看看男人,又看看康筠,表情有点为难。
男人笑着对服务员说:“It’s my treat(我买单)。”
于是服务员对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康筠气得笑了起来,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调说:“老公,你好小气啊。”
这男人的用意他是越来越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