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竟然带着她越走越远!
人往高处走,现在的姚瑞兰,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往后住在她们的新房里,再去裁些布料在家里捣鼓缝纫机,姚瑞兰心里乐开了花。
……
房子要买了,温茵茵心里当然舒坦,可店铺还是得去,她不能当甩手掌柜。
现在她过上了有车有房的生活,但也只是与很多人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而已。
听说后世还有更多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呢,要想到时候享受人生,现在就要更加努力!
温茵茵送走了她娘,便动身去了店里。
只是没想到,她的小店竟然还没开门!
照理说,凌芬芳应该一早就到了才对,温茵茵觉得奇怪,去边上店面问了一句。
店面刚开张的时候,街头巷尾的店铺老板们纷纷对她不太看好。他们觉得她太年轻,根本不懂得做生意,怎么可能把小店经营好呢?
可这些日子,温茵茵店里的生意有多红火,他们都是看得见的,再加上她很客气,店里要送给顾客们的毛线袜,她拿去每家店都送了一双,因此大家对她的印象就大大改观了。
小姑娘脑子活络,懂得做生意,往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大家都是这么念叨着的。
“大婶,早上你见到我们店里的芬芳了吗?”温茵茵的脑袋钻进杂货铺,问了一句。
隔壁杂货铺里毫无生意,大婶一早上没开过口,嘴皮子都要被自己的手给撕破了,这会儿见温茵茵来了,立马热情地站起来。
“没有啊,你的店一早上没开过门啦!我还在想呢,是不是你太忙,没工夫过来,那小营业员卷款跑啦?”
“你就是太信任人家啦,又不是你家亲戚,你把钱给她管,还把店门钥匙给她,心可真是大!”
“我看她就是太贪心,带着你的衣服回家去了!要不你现在去派出所,说不定警察同志能帮你捉到人!”
大婶满面红光,一开口就没个停下的时候,温茵茵好不容易等到她端起茶杯喝水,这才插了句话:“不至于,不至于……”
说完,温茵茵笑眯眯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大婶摇摇头:“小姑娘,就是太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
凌芬芳平时做事很有交代,店里卖了多少衣服,顾客还了几次价,她都在笔记本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温茵茵虽然不够了解她,心里却是信任的,并不觉得凌芬芳真像隔壁老板娘说的那样。
也许是她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温茵茵有些担心,但总归不知道凌芬芳家里的地址,没法去找,于是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先开始营业。
……
这时的凌芬芳躲在家里的床底下,眼底布满了泪。
凌父站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衣架。
刚才他拿着衣架往凌芬芳身上抽,早就已经把衣架抽破了,可心里头还是不解气。
“老子让你去嫁人,你不嫁,非要在家里吃干饭?你弟弟的学费都已经拖着好几个月没有缴了,再这样下去,他铁定要被学校赶出去。你这丫头,心眼怎么这么黑?”
床底下,凌芬芳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每当凌父怒声呵一句,她的身子就会忍不住发抖,眼看着他要来床底下抓人,整个人往后躲。
黑漆漆的床底下,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凌芬芳怕得要命,一个劲地摇头:“爸,别打我,我不想嫁人,我想工作,想挣钱。”
凌父冷笑一声,而这时,凌母走了进来。
只是凌芬芳知道,即便母亲来了,也不是来帮她的。
“当洗碗工赚个十块八块的工钱,还不够你弟买一身衣服的。隔壁那岳家都已经说了,只要你愿意跟他们家儿子结婚,就给一百元的彩礼钱。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是来讨债的,我也不指望你嫁人之后还帮衬家里,就当一次性买断好了!”
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凌芬芳绝望地闭上双眼。
凌母说着,便直接趴在地上,伸手就去拽她。凌芬芳想要再躲,可凌母就像是知道她想做什么,手往她的耳朵一拧,长指甲直接嵌入她的rou里。
钻心的疼痛让凌芬芳不敢再躲闪,她连滚带爬,从床底下出来,瑟瑟发抖。
破旧的小屋里,发出了尖锐的求救声,弄堂里的人来来往往,个个都不觉得意外。
“凌家那闺女又挨打了,我说她真是脑子不好使,非待在家里干什么?不是说老岳家愿意让她进门吗?我要是她,连夜就跑着去了,何必在这家里头受苦。”
“你少说风凉话了,老岳家那儿子腿都缺了一大截,平时整天在屋里摔杯子,得亏搪瓷杯摔不坏,不然他家买杯子都要花不少钱!”
门外的议论声丝毫没有避忌的意思,而凌父越听越恼火,越打越来劲,直到自己的女儿身上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仍旧不愿意放下破衣架。
还是凌母没好气地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