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好走,一摇一摆的靠着男生。
宗承录还以为她只是不大舒服, 然后就跟自己撒娇,也就没太注意。
他特意带了无人机来给大家拍集体照。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坪上摆出“十二”两个字,从空中往下拍效果出奇的好。
他就忙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再去看田禾,小姑娘已经在脖子上挠出不小的一片红疹。
“痒的很么?”
男生将田禾拉倒教学楼背Yin的地方,弯腰低头去看她细嫩的脖子。
“嗯,特别痒。”
一边说一边又要上手挠。
“你先别动”,宗承录一只手就将田禾两只小爪子抓住,“脸上痒不痒?”
他用空着的手轻轻摸了摸田禾的脸蛋,手感跟平时很不一样,不是嫩的像水豆腐一样的触感,反而有些小突起似的。
“你不碰还好,现在脸上也痒。”
田禾手被捏住,就用肩膀蹭自己的小脸,左扭扭右扭扭的。
田禾这么一动,脖子后面露出背上的一小块皮肤。
宗承录一看就知道坏事儿了,松了她手从领口细看刚才那一小片地方,“小时候起过水痘没有。”
“没有。”
田禾总算能痛快的挠脸。
“先去校医那里看看再说。”
手又被攥住不让动弹,宗承录非常严肃的教育她,“再挠就毁容了!”
吓我?
“毁容就砸你手里了,我才不怕。”
好像还很得意。
田禾把宗承录顶的无语,认命送她去看校医。
她身上的痘出的很快,到校医那里脸上已经起了不少小疹子,红红的小疙瘩,田禾自己看不到就觉得痒痒的。
校医还当宗承录是田禾班上的班长,这么认真负责,将注意事项细细给他说了一遍。他听的很认真,听校医的建议一会儿准备带她去医院再看一下。水痘传染性很强,宗承录到老秦那里请了假,回来用自己校服外套给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校医说她不能吹风,田禾就这么密不透风的被带去了医院。
到医院医生给开了药,叫田禾回去好好休息,忌生冷油腻,多吃清淡食品,宗承录给田爸田妈打了电话说了田禾的情况,一会儿功夫田禾已经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不舒服,缩成一个小团,宗承录把这个小团子打开,背在背上送了回去。
高考前出水痘的几率恐怕比中五百万彩票高不到哪里去。
中了“五百万”的田禾姑娘,就这么稀里糊涂告别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田妈为了照顾考生情绪,将家里所有镜子都用布罩了起来。店也来不及顾,天天在家照顾田禾起居,部长这回又被派上了用场,因为出过水痘被允许自由接触田禾,外加担负起给她答疑解惑的宗老师角色。
轻伤不下火线的田禾顶着一张麻子脸也不敢轻易放松。语文之外,其他科目每天一张卷子保证做题手感。余下时间就是翻来覆去的背笔记背教材,重做错题集。
考试前一天,宗承录让她好好放松,田禾问了个自己忍了很久一直想问的问题,“我这么丑丑的,你都不会嫌弃嘛,每天都来,我看自己的胳膊,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田禾身上的水痘几天前就已经结痂,身上的痂掉了一大半,之前还以为自己高考可能要申请“考场隔离”什么的,吓得要死,医生看过以后说已经不具有传染性,叫她放轻松上考场。
“嫌弃也没办法,砸手里了,只能认命了。”
男生一脸无奈。
“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说的。”
田禾推推他,“那时候嘴巴多甜啊,哪会这样。”
“对呀。”
男生叹了口气,田禾听她这一声叹气,心都冒到了嗓子眼。
“我遇到你,把一辈子的情话都说完了。”
……
田禾考试的考点儿离家有段距离,学校安排了大巴车将住校生跟学校附近的考生一起送过去。
校车在六月七号那天超级拉风,交警开路的同时警车全程播放“考生经过,前车请让行”的广播,所有车辆都将正中最宽敞的一条路让了出来,不少司机靠边停车之后,为经过身边的校车上的考生鸣笛以示鼓劲儿,那一会儿功夫整条街鸣笛的声音就没断,有幸能看到这一幕的考生一大早激动的情绪就没平复下来。
考场门口热闹的跟菜市场有得一拼,早早就搭起一连串的帐篷,给所有考生家长提供休息的地方,附近饭店一批一批往这边送免费的水果和糕点,马爷跟宗承录没等田禾出来自己就先吃撑了。
马爷一闲下来就想搞事情。
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站着的中年男女。阿姨跟田禾长的很像,嘴巴跟眼睛尤其的像。并且刚刚宗承录特别客气的跟人家打招呼,基本能确定那就是田禾爸妈了。
“宗。”
“干嘛?”
吃饱了正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