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走读,每日往返家和学校,母亲工作再忙,也会尽量在他回家前做好饭菜等他回来,每次打开门,母亲就会从沙发上站起来,帮他接过书包,问他学习累不累。
傅知伸见他回来,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放,从沙发上起身,跟他说吃饭吧。
傅知伸身材高大,坐在岑仑家的布艺沙发上难免有些憋屈,茶几上放了岑仑那天晚上买的零食和水果,还有茶杯之类的杂物,傅知伸的文件就放在收拾出来的那块桌面上。
岑仑觉得傅知伸屈尊跟他住这里实在太憋屈了,两厅两室九十平方米的中小型户,连个书房都没有,卧室也不够大。岑仑不想动母亲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关着门,傅知伸大概心存愧疚,也没进去过,他们俩就睡在岑仑的小卧室里,一张床一张变成了置物架的书桌,还有一个衣柜,就没有了多余的地方。他那张床不到两米长,只是大一点的单人床,两个人睡着都有点伸展不开,也不知道傅知伸是怎么睡得着的。
如果傅知伸带工作回来,那就真的没有一个像样的办公地方,岑仑不知怎么的有一些自责。
晚餐依旧清淡温馨,岑仑咬着筷子想象傅知伸为了菜式而在厨房绞尽脑汁的模样,不禁有点偷乐。
吃过饭后岑仑打开电视抱着零食袋,傅知伸收拾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他怀里那包薯片就皱了眉头,说道:“刚才还没吃饱?吃这个也不怕喉咙痛,不是要录歌了么?”
岑仑这才想起来要问他:“傅先生,我听说您明天要去我们剧组参加开机仪式?”
傅知伸把薯片袋子拎起来扔到桌子上,坐到他身边,闻言嗯了一声。
岑仑:“为什么啊?”
傅知伸看他一眼,说道:“你觉得呢?”
岑仑往后靠一点,他被傅知伸看得有点呼吸不了,感觉就要陷进去了。
“我,不知道。”
傅知伸一笑,靠过去一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岑仑:“……”
这真的是原来的傅知伸么?
岑仑暗自抵抗着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有几次就要忍不住靠近他,亲吻他。
从懵懂的少年时期开始,还没来得及认清男女之间暧昧的情愫,岑仑就被这个强势的男人占有,在他的侵占中不知不觉被攻城略地,欣赏和爱慕来得势如洪水,让他无法自拔。
也有过很多次他想主动亲近这个男人,可总被他冷淡的态度吓得滞后不前,他不确定傅知伸会不会接受他主动表现出来的亲近,不知道傅知伸会不会给他浇头冷水,自己明明沉迷得要窒息过去了,却要强忍着保持清醒。
傅知伸看出他的犹豫和纠结,像个弱小可怜的小兽,在打量比他强势很多的猛兽一样,眼里都是敬畏和臣服,这个模样简直让傅知伸的大男人主义爆棚。
于是他把岑仑拉过来抱到腿上,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岑仑坐在傅知伸两条强有力的腿上,被迫和男人对视,多少有些胆怯。
很没有骨气和意志力。
傅知伸把放在岑仑腰上的手探进衣服里,揉摸着还属于少年人柔韧瘦削的腰身,温凉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岑仑因为他的动作而坐直了身体,僵硬着微微颤抖着,讨饶一般看着傅知伸,说道:“傅先生,不要,明天还有重要的活动。”
傅知伸眸色一暗,用拇指摩挲着他有些干燥的薄唇,印象里从这个小家伙身上得到的欢愉翻滚而出,几乎是一下子来了感觉。
岑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坐在他胯/上被某个东西抵着,不敢动弹。如果说他害怕傅知伸,从某一方面来说就是因为傅知伸异于常人的欲/望。
傅知伸哑着声音哄他:“亲一亲我。”
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发/情的时候性感得能让人昏过去,岑仑被他蛊惑得晕头转向,慌不择路地就把嘴边的手指含了进去。
温热shi润的口腔包裹着手指头,这种无意识的诱惑暗示带来的刺激让傅知伸忍无可忍,而等悟错意的岑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扒了裤子由下而上地侵入了。
于是第二天在片场看到傅知伸众星拱月一般施施然而来的时候,岑仑不由得一阵腿软,记忆中被这个男人侵略的恐惧感上升到脑部,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害怕被镜头捕捉到他的不自在,岑仑往白烁身后躲了躲,白烁以为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合,紧张还是害怕什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几句。
为了避嫌今天一大早傅知伸就让司机把他接回了公司,岑仑自己在家里吃了傅知伸给他煮的面条,接到晋元的电话,跟着他们过来的。
看到傅知伸意气风发地和记者周旋的样子,岑仑有点委屈又有点向往。
大概自己中了傅知伸的毒,而且病入膏肓了。
飞乐那个女新人可谓风头出尽,飞乐给剧组投钱,而她是飞乐插/进来的唯一演员,虽然还没有名气,但别人都觉得是飞乐花钱捧她,大概她就要成为飞乐接下来力捧的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