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宋爸爸那边有公关的高招了？”
舒子期舒了口气，“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公关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能爸爸还在开会。等会儿李叔应该会拿着几种方案来问问我。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必要为这个还没扩大影响的黑料而大张旗鼓直接宣布。”
艾可眨了下眼睛，“宣布什么事呀？”
“就是宋书是我爸爸。”舒子期手支着脑袋，眼睛还看着微信里裴忻猜测可能林总签不到人在背后搞事情了，“裴姐说黑我的事跟林总有关，但我觉得林总这么大手笔，要黑我的话，会直接买上热搜前十的。”
艾可望着她，“……宋书，是你爸爸，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舒子期：“？”
艾可：“宋书，是你爸爸？你爸爸？DNA上的爸爸？还是思想上的爸爸？”
舒子期顿了一下，“你刚才那意思，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艾可手上的手机啪啦一下掉到桌子上。
原来传说中宋爸爸的女儿，宋氏的太子女，居然也是她老板舒老师？
比将人家男朋友叫老公更尴尬的事出现了，就是每天把人家爸爸也叫爸爸……
*
李叔那边已经拿出了几种公关方案给舒子期，但舒子期迟迟没决定，打算问一下顾妄这个站在风浪尖上很有经验的人建议。
于是在这几个小时内，这则爆料热度一开始不高，却凭借舒子期的名字和宋书的名字还是爬上了热搜前面。
“承认事实当然是最有效最反转的结果。”从公司过来接她回去的顾妄开着车，“就是多在热搜上挂一阵。怕了？”
舒子期脑袋靠着窗，嘴里无Jing打采道，“不怕，托你的福，快习惯了。”
天色逐渐入夜，暗下来的挡风玻璃隐隐约约印着两人的脸，窗外一片城市灯火。
趁着红灯，顾妄侧目看了她一眼，“那犹豫什么？”
舒子期轻叹了口气，视线幽幽望着窗外，“我只是觉得，挂上宋书女儿的标签后责任很大。我怕自己有什么事做不好，会连累爸爸和公司。而且我也没多优秀，还有黑料，我觉得自己不符合大家眼中宋爸爸的女儿该有的样子。”
这个顾虑在她心里挺久了。
她一直都是做自己，不论是从前不红的时候还是现在。
做自己是最轻松的，可是一想到以后大家眼里她就是宋书的女儿，她就会有些无所适从。
“你有什么黑料我怎么不知道？”
舒子期想了一圈，“哎，你最近一定没有在微博搜过我。这次我和爸爸能被拍到，估计是被我连累，一直有人带节奏从各个方面在黑我呢。比如前不久说我是海王。”
说完后，车内沉默了一下。
顾妄静静地看着她，眉头挑了挑，“哦，那个你喜欢过的男人的列表，我看过。”
舒子期：“………………”
“看得出是追得挺真心的。”
舒子期抿了下唇，慢悠悠伸手过去拉了一下他衣摆，挤出一个笑，“还好，还是对你最真心！”
顾妄要笑不笑道，“是吗？”
“真的！我现在谁都没追，我觉得老公是最好的。”
余光瞟见前方转向绿灯，他发动车子同时，右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知道就好。”
“但是黑历史这种事我也没有办法呀。”舒子期嘟囔道，“你说宋爸爸的女儿是这样的人，大家会不会多想？以为我跟每个爱豆都有一腿？”
顾妄眼皮子都跟着跳了一下，沉声冷静道，“不会。”
“为什么不会？我是宋爸爸的女儿，爸爸很纵容我追星啊。”
顾妄：“因为你老公是我。”
“……”
这个理由果然让人无法反驳。
过了一刻，顾妄才言归正传：“你觉得宋书的女儿应该是什么样？”
“高智商，高材生，国际名校毕业，没任何黑点的高阶名媛。”舒子期停顿片刻，然后挫败道，“但我只是一个死宅，每天画点画。”
顾妄：“但你的画可以让那么多人喜欢你，没有任何一个名媛可以做得到。七七，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喜欢你的人会继续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就算你本人是首富也不会喜欢。”
舒子期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谎。
顾妄又道，“而且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相信一些宋书黑都会跟着对他改观。他会让你做你喜欢的事，而不是有利益的事。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也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这比他从前的身份更有温度。”
车子接近公寓，舒子期喊了停。
看到喜欢的冰淇淋店，她让顾妄暂时将车停在路边。
舒子期买了两个冰淇淋回来，将其中最粉红的草莓味递给他，“奖励你的。”
顾妄看了一眼粉红少女心造型的网红冰淇淋，“可以拒绝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