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留意到“当时”两个字，天真地反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觉得, 也许我是在借种呢？”
顾妄：“……”
安静几瞬，他面无表情地说，“一次就能借到的几率太低，有这个意思至少要多借几次吧。”
舒子期：“……你不要说话了好吗。”
*
舒子期在楼上卧室收拾搬来的东西，顾妄则替她整理了她放在工作区的一部分。
有她拿过的奖，她的画，她的藏书和各种手办。
还有几箱子她这几年追星的周边。
顾妄抱着好奇心，和一点渺茫的希望将追星这些全翻了一遍，确认是真的没有一样跟自己有半点关系。
他半蹲在地上，面对这个应该意料之中的结果沉默了下，最后还是动作小心地一样样整理，生怕碰坏。
只是一些压箱底的，也没什么好计较。
她给他们花再多钱，她男朋友还是只有他一个。
整理完毕，程树的电话就来了。
提醒他一个小时后的飞机，今天晚上还有个直播的节目不能迟到。
顾妄应下之后，低眸看着那几个箱子，忽然问，“我是不是也有一些海报，周边之类。后援会经常会有这些对吧？”
“哈？”
“公司是不是也一些纪念版的存货，你让人给我整理一份，从出道开始的，我全都要。”
“你要自己的周边干嘛？你的奖杯不都是在家落灰的吗……”
“特别是适合摆和贴的，都拿过来。”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我女朋友的工作室现在很空。”
“……”
挂了电话，他隐约听到几声微弱的猫叫。
顾妄找了一圈，最后在会客厅的沙发底下找到了雪球。
“喵呜。”钻进去躲了几个小时却被卡着出不来的雪球，睁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男人趴在地上，手指勾了勾，“乖，出来。”
雪球挪动了一下，因为身上rou太多，行动困难。
它看着顾妄，急得喵喵叫。
顾妄叹了口气，“等着，爸爸救你出来。”
“喵？”
顾妄抬了沙发的一边，底下多出的一点空间让雪球终于飞快爬出来，抖了抖毛。
知恩图报猫走到顾妄脚边蹭了一圈，声音还有点发虚的胆怯，又不敢再跑远了。
男人单膝蹲下身，想起上次被抓出血的教训，只敢在它头上摸了一下，“乖，你妈在楼上，没抛弃你。”
雪球眨了眨眼睛，头又在他裤管上蹭了蹭。
顾妄摸着猫脑袋，看到它眯着眼享受的样子，警戒心不知不觉就放松了。
他试探着，手点着猫头，“一家人了，要不先习惯会儿？”
雪球：“喵呜？”
雪球没变声，还是酥软的小nai音，一边叫一边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
或许是在陌生环境没有安全感，只有这一个气味有点熟悉的人类，被抱到顾妄身上，它也没敢像上回那样强烈挣扎。
正下楼的舒子期听见猫叫声就加快步子，“雪球？雪球快过来。”
她声音还没落下，刚才还乖巧在顾妄身上的雪球突然一声长叫，爪子往男人肩膀上一蹬，直接越过他整个人跳下去，拖着尾巴往舒子期那边跑。
舒子期蹲下身，将雪球抱起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顾妄，黑色的T上全是猫毛。
幸好这回伤口不太深，但破了皮，舒子期给他上了碘伏。
男人临走之前还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优雅舔毛舔爪子的罪魁祸首。
舒子期：“你是记恨上它了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它是真的不让别人抱。”
顾妄收回视线，“我只是在想，怎么让它知道谁是爸爸。”
舒子期：“……”
幼稚，跟一只猫计较。
顾妄的车开走后，她忽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句谁是爸爸，是跟猫赌气的意思吗？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抱着雪球回到别墅，收到顾妄的微信。
老公：【告诉它如果乖的话，爸爸下次还会带小鱼干回来】
舒子期：？
*
舒子期收拾完新的工作室就回了宋家，恰好宋书今天也回家早，还亲自给舒子期下厨做了一顿晚饭。
父女俩不知不觉聊了几个钟头。
宋书一开始对她跟顾妄不算看好，是跟顾妄聊过后，才知道他们以前就在一起过。
舒子期没提，但他跟顾妄大抵都心里有数，许是担心他知道后更不喜欢顾妄这个人。
她当初既然提分手，自然心里还是委屈了。
这点上顾妄还算坦诚，宋书几经犹豫，还是想随了女儿的心愿。
至少能确定她是真的喜欢。
而她喜欢，就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