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只是他时日无多,只能在矮子里拔高个儿,至少两位继承人之间,曹丕比大才子曹植更适合为政。曹丕本质上是个什么货色,曹Cao最是清楚不过,薄情寡恩,心眼狭小,记仇,这些都是曹Cao毒辣眼光下看出来的特质,只不过这些特质并不影响大局,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甄氏苦涩道:“陛下之言,郭贵嫔温穆恭静,聪慧有胆识,是能成大事的女子,且郭贵嫔勤俭持家,不喜奢华宴会,有清高才女之风,妾身来到将军这儿之前,已是听闻陛下决心要立郭贵嫔为后。”
张春华怒了:“我这就写信去,无论如何不会让郭氏得偿所愿。”
说完,她气冲冲就往书房走。
甄氏鬼魂留在原地,惶恐不安,她恭敬地对曹Cao见礼,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曹Cao轻叹一声,命她起来,让她前去拜见丁夫人。
曹昂飘去阻止了张春华,对她说道:“你是驻军在外的主将,甚至人都不在洛阳城之中,如何能将后宫的事情宣之于口呢?”
陈宫也劝说道:“将军,后宫之事,活人是说不清楚的,弄不好反而会引火烧身,唯有让陛下近臣旁敲侧击,方能让他逐渐意识到甄皇后所蒙受的冤屈。”
张春华抿了抿唇,她还是很不高兴:“甄氏那样一看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乃性情中人,我看得出来,她不擅长权术,结果败在了擅长权术的女子手中。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子桓被善于Yin谋诡计的小人蒙蔽。”
“一切都是甄氏一面之词,你不多问几个当事人,如何能得知她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呢?”曹昂说道:“春华你没有证据,便不能直接对子桓说甄氏的冤情,因为子桓他没见过鬼,他什么都不知道。”
张春华沉默了片刻,问道:“子修哥哥觉得甄氏的说法有所隐瞒吗?我看人一向是准,她不是那种人吧?”
曹昂颔首:“确实,但我要提醒你,昔日子桓与子建关系和睦时,因子建的才情,甄氏曾赞扬过他,言语之间有所钦慕,我时常飘荡在父亲丞相府中,曾有听闻嫉恨甄氏貌美的女子背地里诋毁她与子建叔嫂相通,流言可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更主要的是,子建与子桓相争时,甄氏病倒没能帮到子桓,也没能安慰他,是郭氏一直陪在子桓身旁。子桓贬谪子建时,甄氏还为子建求情。”
“是卞夫人拜托甄氏求情的吧?”张春华低声道。
“卞夫人对四位儿子并非一视同仁,更偏颇两位幼子,反而疏忽了子桓,为此,子桓也曾伤心过,现在她不便于开口为子建求情,这才让子桓当时最信任的甄氏前去。”曹昂经常关注丞相府的动向,对这些消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曹丕被曹Cao斥责漠视时,他时常焦急地待在曹丕附近不敢靠近,心里期望着他能够振作起来。
到底是他带在身边教导了几年的弟弟啊,即便不是同一位母亲生的,他与子桓的亲情却更胜亲兄弟。
曹昂觉得,子桓宠爱郭夫人,信任郭夫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他最低落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鼓励他、支持他,不离不弃,还为他出谋划策的是郭夫人。
再加上郭夫人美艳动人,比曹丕大三岁,是他最喜爱的那一款,可不得被她牢牢得抓住了内心?
张春华说道:“甄氏也不笨啊,怎么还会做这样进退两难的事情,几乎是将自己陷入了不义之境地。”
“才子佳人,美人钦慕才子,才子怜惜佳人,他们太不避讳,这才惹下了麻烦,让子桓猜疑,”曹昂一直都知道子桓有一点点小缺点,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不是吗?小心眼的子桓,让他生前乐此不疲逗弄得他跳脚,只可惜,他死后子桓的性子也沉郁了不少,再也没以前的活泼劲儿了。
张春华撇撇嘴,经由曹丕劝说暂时按耐下了去找郭氏麻烦的心思,她现在没有资格去这么做,也不能去干涉子桓的后宫。
张春华已经不是年轻时候冒失的棒槌性子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笨蛋,所以大家都劝她的事情,只要是有道理的,她还是会听的。况且子修哥哥说话一直都很中肯的,他不会害她。
她只能私底下安抚甄氏,让她再等等,或许过几年有机会,能给她翻案也说不定。
甄氏谢过张春华,她时常跟随在丁夫人身边,以侍奉婆婆的态度来融化丁夫人的坚病外壳。
丁夫人生前没孩子,性子嘴硬心软,甄氏软言软语,孝顺可人,最是贴心不过,反倒让她一直紧绷着的弦渐渐松开了,哪怕无意间与曹Cao共处一室,有甄氏挽着,丁夫人也没再甩袖就走。
曹Cao:干得漂亮!
却说洛阳城中,郭氏封后之事经由曹丕之言提出,反对之人比比皆是,中郎栈浅上奏曹丕:“陛下,臣反对郭贵嫔立后一事,自古以来,朝堂与后宫息息相关,后宫的好坏,将影响朝代的兴亡。前朝外戚横行,宦官当政,两者内斗,耗尽国力,导致内乱,民不聊生,追溯往昔,夏桀亡于宠信妹喜,商纣王为取悦妲己而残害下臣,导致亡国。封后乃是国家大事,怎能因陛下宠爱一介女子,而让没有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