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夏,刘备与鲁肃打得火热,我们何不浑水摸鱼,做鹬蚌相争的得利渔翁呢?”
什么叫刘备与鲁肃正打得火热?荀攸抽了抽嘴角,对张华的谋略表示肯定:“你的想法很好,但襄阳附近山道不易隐藏,时逢冬日,如何能瞒过敌军斥候秘密潜行呢?”
张春华嘿嘿一笑,笑得荀攸背脊发凉,她说道:“我们打的是速战速决之战,当轻车减重,急袭击江夏,山道之中现在荒凉,从远处看是暗黄色的,我命令下属们将战衣染上了暗黄色,以混淆视听,但是靠近了还是会被斥候发现,等他们发现时,时机也已经晚了。”
“轻骑行军辎重跟不上,你打下了江夏是要守城的,面对的是刘备与鲁肃两方的压力,还要分兵去攻庐江,没有粮草怎么行?”
“荀先生随我来,”张春华带荀攸来到府后,府后密密麻麻地堆放着成品的木马,其中结构怪异,还有独轮与扶手,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荀攸先是被这木制的工艺惊艳了一下,而后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帐下女中郎研制而出的流马,”张春华说道:“内部装有飞轮、齿轮、曲柄、连杆,当人推动这流马时,流马的肚子就会运行起来,有向前推进的力量帮助,会省去不少力气。”
荀攸惊奇不已,扶上那机巧的流马,试着推动了一下,这么大的个子,以他这小老儿的力气都能轻轻推动,更何况是能上战场的成年人?
荀攸忙问道:“这流马最多可运送多少粮食?”
“一车可运送一岁粮,”张春华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丝毫没有夸张的意思,这流马,正是因有其中的动力原理,比正常的粮车运行速度更快,也更能载重。”
一岁粮,足足四百斤!
荀攸惊叹:“如此,或可令大军运粮速度也提升不少,达到快速支援运粮,减轻险遭的效果。”
“荀大人觉得此法如何?”张春华笑问道。
荀攸颔首,赞扬道:“如此,可保证万无一失,既然张将军已有成算,就按将军的计划来。”
有大军师赞同,张春华更有信心了,她提道:“只是我现在还是需要主公配合我一下,鲁肃那边的守城之军已经疲倦,刘备荆州之中的兵马与支援仍有不少,主公现在在益州吧?若能从旁去攻刘备,逼他回防,我攻下江夏后刘备就没空打我了。”
荀攸说道:“这你放心,主公那头随时可接应你,只等你这边的动向了。”
两人商议过后,张春华连夜整顿大军,潜行前往江夏。
孙尚香待在府中,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无意间看到后院里密密麻麻的木马,不知是做什么用处的,今日又有人进出府邸,将那些木马推出去,孙尚香直觉大事不对,拉来仆从问起:“我要见张华!”
仆从面无表情回答道:“将军不在府中,夫人请回吧,将军离开前曾嘱咐不准夫人离开府,夫人若无聊,可去后院逗弄小狗。”
孙尚香急了,厉声质问道:“你也知道我是将军夫人?我现在要去见自己夫君,有何不可?”
仆从面露难色,他说道:“将军下令命我们看好夫人,还请夫人不要无理取闹。”
“张华他出征了?”孙尚香冷静下来,突然之间问道:“他带兵出征了,是不是?”
仆从不答,孙尚香又惊又怒:“他去打哪里,现在这个时候,没有我兄长的诏令,他突然之间带兵出征,究竟要做什么!”
仆从耿直地将孙尚香请回了后院,孙尚香想想不对劲,与之前一样,打算翻墙从屋顶逃脱。
早已有所准备的人将她又自屋顶请回了屋内,孙尚香又气又急,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装病的法子。
将军夫人病了,仆从不得不为她请来城里的大夫,一个治不好来两个,两个治不好来三个,一来二去,请到了孙尚香想要请来的人,让她有机会向远在许昌的陆逊递消息。
鬼魂们悄声无息飘回张春华身边,对她回复此事,张春华问道:“消息换过了吗?”
亲信鬼魂点头:“线人已经下了手脚,将警告信换成了求援信。”
张春华又问道:“阿斗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鬼魂轻笑道:“他现在正在努力学走路。”
也是,刘禅这小豆丁,现在说话口齿不清,小胳膊小腿,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张春华行军到江夏时,恰逢诸葛亮与鲁肃智斗,摆石阵引诱吕蒙入坑,鲁肃救不出吕蒙,反以声东击西之计策烧了刘备大军粮仓。
张春华对左右下属感叹道:“江东人都是一群纵火犯,当初周公瑾烧主公大船,陆逊出计让我火攻西营,现在鲁肃也是,难道生长在水边的人都爱玩火吗?”
周瑜鬼魂脸黑了,随军而来的石韬哈哈大笑,黄月英则对张春华说道:“石阵困人,我却知道破解之法,您若要攻江夏,需要突破此阵,如此,陷入其中的吕蒙之军也将出来。”
“你可有法子带我们走过阵法,而不破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