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任何一人,反而多采取抚恤优待措施,而真正敢于顶撞孙权的不是被张华杀了,就是被张华恐吓怕了。孙权也曾征辟过司马懿到府上任职,可把汉帝给急得,又去找了孙权谈心,于是只得作罢。
对于在军事上有卓越才能的司马懿,陆逊神交已久,只是今日他实在没有心情去与他交好倾谈。
司马懿也同样如此,他话不多说,只是邀请陆逊一同喝酒,陆逊应下了,两人问店家要了一间雅间,又让人拿了两坛酒来,气氛诡异又和谐,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坛再来一坛。
陆逊双目迷离,伤心难过:“她嫁给别人了。”
司马懿看似神思清明,内心火气旺盛:“她娶了别人。”
陆逊伏案痛苦道:“是我不好,我该早些下手,而不像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司马懿拳头砸桌,酒水四溅,怒火中烧:“是我的错,我该早点下手,而不是让她在外头拈花惹草。”
陆逊哭道:“再也没机会了,我和她没有可能了。”
司马懿自嘲道:“机会,我放弃了多少机会,每次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心软。”
陆逊摔了酒坛子,醉醺醺地说道:“我是个懦夫,现在选择了逃避,日后没有机会也只能怪我自己。若是她能幸福也就算了,若她过得不好,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死害她之人。”
司马懿喃喃着怪我自己,他说道:“她若不幸福,我也不会快乐,我果然还是舍不得下手。”
或许是因为这家店名誉一向良好,他们将雅间承包了以后再无人来打扰过,两个酒鬼在雅间里渐渐放开了,在失意中喝醉,刚开始还能矜持一些,后来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失意凄惨,两人互相安慰了一下对方,陆逊越说越伤心,抱着酒坛子大哭起来。司马懿还好点,他惯是个会忍耐的,又比陆逊年长,他想到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而张春华却还年轻貌美,外头花花草草的诱惑不知凡几,不由悲从中来。丧气笼罩着整个雅间,直到第二天早晨,头痛欲裂的陆逊醒来,不好意思地对司马懿道歉。
司马懿心照不宣:“昨日我们各有失态,陆大人不必多说,人总得向前看。”
陆逊心心相惜,拱手说道:“多谢司马大人宽慰,司马大人也别太伤心沉溺过去了,逊已经知道今后该如何做了,与君共勉。”
司马懿颔首:“好!与君共勉。”
却说孙权并没有在张春华一而再再而三的诱使下称帝,但张春华知道,野心的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最后一步催生,就能成了。
鬼魂们也向她分析过,孙权已然动摇,否则又怎会答应将孙尚香嫁给她?
张春华估摸着汉中失守,主公打下益州的消息很快就要传来了,而最后一步的时机,只等着河内司隶的动乱!
“荀攸已经回到河内了吗?”张春华再三问起鬼将亲信们,亲信们则答道:“荀大人已入司隶境内,再过不久就到河内了。”
张春华点头,在几只鬼将眼巴巴的视线中走入后院。
孙策忙跟了上来,急切问道:“春华,你打算怎么对尚香?”
张春华随口说道:“自然是让她来给你们作伴,不把她魂敲出来,她会安分待在后院吗?可别坏了我的事。”
周瑜皱眉道:“不可,尚香若是不出去,仲谋会怀疑的。”
孙策猛点头:“是啊!你软禁了尚香,仲谋一定会问你的。”
张春华侧目,奇怪地问道:“你们之前一直对我坑孙权的事情避之不及,怎么今天那么主动?”
孙策说道:“仲谋眼看就要入你的圈套,我们这些鬼魂无法为他做什么,只来问你,若曹Cao拿下这天下,你可能保证他不杀我孙家之人?”
张春华嘿嘿一笑:“我娶了孙尚香,主公就不会杀孙权了,再说,孙权的性子能屈能伸,到了那时,他知道该怎么做对家族更好。”
被她这么一说,张春华娶孙尚香倒成了好事了?
孙策与周瑜表情古怪,两只鬼飘远了一些,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总觉得春华满嘴都是歪理,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带坑里,”孙策小声说道。
周瑜严肃道:“可她说的也有道理,若尚香名以上是张华正妻,张华是大功臣,曹Cao不会杀孙家人。如此,孙家日后也可在曹氏基业之下发展自己家族,说不定百年后又成一大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
孙策惊道:“公瑾,你被她歪理说服了?”
周瑜疑惑道:“歪理?这不是事实吗?”
孙策迷糊了,张春华说的确实有道理,也是事实,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这边在嘀咕,张春华没管他们两人,穿着自己一身新郎官的衣裳,雄赳赳气昂昂地入了洞房。
外头,孙策突然惊觉,拉着周瑜直摇晃:“不对啊!公瑾你醒醒,春华是女郎,她是司马懿的正妻!”
周瑜恍然:“对,我竟忘了,张春华是女人。”
这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