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为了做戏做到这个地步,不担心我趁机做什么吗?”
“做什么?”卫云倾往云宣巍下身扫了一眼,嗤笑一声道:“你现在能做什么。”
云宣巍眉眼一弯,压低声音缓缓道:“将军,我腿是废了,可其他地方没废啊。”
卫云倾危险地眯起眼,放低身子凑近了云宣巍,沉声道:“但我可以让它废了。”
云宣巍一愣,眼睁睁看着卫云倾离开屋子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问侍书,“她刚刚说什么?”
侍书深叹一口气,“将军说,若您不想被废,就安分点。”
“她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应该是的。”
云宣巍眯眼咬住了指节,满是后悔道:“不应该给她念那本书的。”
其实卫云倾还真不是这个意思,甚至没懂云宣巍说了什么,只是当时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赶紧跑。
卫云倾扶着树干,回想起刚刚男人的神情,蛊惑缠绵的声音,脸上便飞起了两片极浅的红晕。咬牙狠狠骂道:“狐狸Jing!”
与此同时,她手下的树干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yin声,须臾便听轰的一声巨响,树木应声而倒。
“谁啊!这可是京中运来的……”
听见动静的花匠骂骂咧咧地走来,在看清树下的人时当即吓出一身的冷汗,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道:“长……长公主殿下。”
虽无回应,但见卫云倾并未发火,花匠壮着胆子问道:“殿下是不是不喜欢这树?”
“不是,只是讨厌一只狐狸。”
“狐狸?”花匠也不敢多问,只在卫云倾离去后自己边收拾边嘟囔道:“殿下什么时候又养了狐狸?”
曾在宫中侍奉过的老人都知道,长公主幼时养过一只白狐,当时她对其的喜爱可谓是人尽皆知,只是在先皇去世之后没多久,那狐狸也死了。之后也有人抓着狐狸想讨长公主欢心,却是碰了大霉头。
既然殿下还是讨厌狐狸,为何又养起来了?
花匠摇着头感叹道:“皇室贵人的心思真是难测啊。”
他不知道的是,此狐狸非彼狐狸,让卫云倾又喜又厌的这只狐狸正在云临院中思考晚上的计划。
侍书在一旁苦着脸道:“王爷啊,您又想干什么?”
“想生米煮成熟饭,想行夫妻之实。”
侍书吓白了脸,“王爷!”
云宣巍笑着斜他一眼,“放心,我就是想想。”
侍书刚松一口气就听他王爷接着道:“可是今晚开始我就要和卫云倾同床共枕,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睡在自己身边,而这个美人还是我名义上的妻,想什么都不做还真有点难。”
侍书惊道:“王爷,您不要忘了将军说过什么。”
“嗯——可能真得卫云倾把我废了我才克制得住吧。”
云宣巍好笑地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侍书,“开个玩笑,我可不想变太监,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或许应该给卫云倾喝点酒?”
短时间内经历大起大落的侍书有气无力道:“您让喝将军就喝啊。”
“……卫云倾确实没这么听话。”
云宣巍沉思片刻后眼前一亮,“卫云倾那酒量,何须喝酒啊,走,带我去厨房。”
侍书面露难色,“王爷,我怕摔着您。”
云宣巍瞪他,“卫云倾一个女人都不会摔着我。”
侍书委屈巴巴地嘟囔,“将军是一等高手,我哪能和她比啊。”
就在云宣巍为难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姐夫!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侍书,开门去。”
门一开,卫琅跟小炮弹似的冲到了云宣巍面前,笑眯眯道:“我听姐说姐夫的腿好不了了,就让玲珑阁的人拿了辆轮椅过来。”
这还真是雪中送炭。
云宣巍愉悦道:“多谢陛……”
“姐夫,我说过你叫我琅儿就好。”
“这于理不合。”
卫琅眨眨眼,“可这府中知道我身份的不多。”说着他又指了指推着轮椅进门的玲珑阁掌柜,“他也不知道,若是姐夫暴露我的身份,我会告诉姐姐的哦。”
云宣巍一挑眉,“你姐是长公主,你又叫我姐夫,不是已经暴露了吗?”
“姐的弟弟可不止有我,而且又有谁能想到,身为皇帝,居然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出宫,离宫甚久,京中一丝动静也无。”
“权利由摄政王独揽。”云宣巍笑道:“事关卫国国情,琅儿就这样告诉我了?”
卫琅笑眯眯道:“朝中无人不知,姐夫既然已成了驸马,这种事早晚也会知道的。”
“驸马?有名无实罢了。”云宣巍轻笑一声让侍书将自己扶上轮椅。
“姐夫这是要去哪?”
“厨房。”
卫琅惊道:“姐夫会做饭?”
“不过是以前游历江湖时学过几手,拿不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