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温邢远没有给陈延喘息的机会,随着温邢远的动作,他只能尽力仰起脖子喘气,想要压抑住断断续续的□□声,可温邢远却仍嫌不够似的,俯身堵住他的嘴,鼻尖相撞又滑开,蹭了对方满脸的汗水。
“延儿,我爱你……”在耳边意乱情迷的喘息声中,他似乎听到温邢远说了一些rou麻的话,可他哪有闲暇回应,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搂着温邢远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房内墙边一溜儿的灯盏点到了下半夜,灯花无人剪,灯火便幽暗暧昧起来,四下寂静,只有身边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第29章 福印
尽管疲惫,陈延还是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就醒了,像之前醉酒后糊涂一晚那一次一样,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想着就这么着吧,以后还很长,谁认得谁啊。
等他回到街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西郊实在有些远,他是翻墙进的陈家,得亏他不是弱鸡,不过跳下墙头的时候还是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好不容易拖着累了一宿的身子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自己的住处,只想往床上一躺,睡个好觉。
“可算知道回来了,你不是又跟你那帮朋友闹了一宿吧?”他刚要推开房门,身后就传来他阿么的声音,暗道不妙。
文非见他不答话,以为酒还没醒呢,赶紧吩咐跟来的小哥儿阿青把醒酒汤端进屋去,又拉着陈延进屋,一边还问道:“你昨夜宿在哪儿了?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就住酒楼里了,没去哪。”陈延低着头,尽量避免跟文非面对面。
“你这是怎么了?”文非觉得儿子今天不大对劲,把人盯仔细了,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不会发现了吧……”陈应心里直打鼓,手不自觉地把衣襟扯得紧实一些。
“是不是病了?你瞧你这脸白的。阿青,你去请个大夫来。”文非心疼地摸着陈延的脸,“哎?你嘴唇怎么这么红,上火了吧。等会儿我去给你做个荷叶羹,降降火气。”
“呵,谢谢阿么。”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哥,你昨天去哪儿了?害我昨晚都没睡好!”陈遥听阿青说他哥回来了,一路小跑着过来,这会儿正扯着陈延的袖子以示不满。
“我这不是回来了,让我先睡一觉,睡醒我带你出去玩,乖啊。”他摸摸陈遥的头,哄道,他现在困得眼睛都快闭上了。
“阿么,你怎么了?”陈延听见陈遥疑惑地问了一句,回头一看,果然,他阿么的脸色不怎么好。
“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文非一直是温和的,很少对他们生气,一下子把两人震住了。
“我没……”陈延还想掩饰,文非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脖子上是什么!我和你爹不阻止你跟你那些朋友来往,是相信你有分寸,懂得爱惜自己,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他气得眼眶都红了,陈延低着头不说话,陈遥双手紧紧拽着陈延的袖子,有点害怕,他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过一会儿文非拉了陈延过陈斌那去,又让下人把陈遥强行带回房了,怕他等会儿哭闹。
书房里,陈斌坐在书案后,文非站在他身侧,而陈延则在他们面前跪着。
“是温邢远吧?”陈斌的反应倒是淡定得多。
陈延没有答话,二人知他这是默认了。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一夜风流呗。”他小声回道。
“混账!”陈斌猛地将刚搁下的一卷书朝他扔了过去。
陈延心里也憋火,想也没想就顶撞道:“那不然呢,反正温家我高攀不起!还是,爹你希望温邢远把我抬回去,然后再去跟别人生孩子?”
陈斌夫夫两个哑口无言,他们自是不舍得他受这般委屈的,否则他也不会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若早知是这种结果,你为何还与他胡来?连哥儿的本分都忘了。”
“哥儿从小听到大的训诫,又没人教过我。”
此话一出,陈斌和文非皆神色黯然,文非甚至背过身去擦眼泪。陈延只是逞一时嘴快,并不是有意责怪他爹和他阿么,现在看二老伤心,真是后悔不迭。
“爹,阿么,我没别的意思,这件事是我错了,你们别生气,我之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起来吧,我也懒得管你了,随你去,自己别后悔就成。”陈斌叹口气,冲陈延摆摆手,文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陈延顶着一脸倦容,实在没有Jing力去宽慰他爹和阿么,就先回自己房里,什么事都等睡一觉再说。
“有人在吗?”西郊的住户少,有几座零散的老房子,别院却是只有一座,所以陈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温邢远的住处,上回温邢远做客陈家时称自己在西郊落脚,陈遥是找了下人问的。他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可是他敲门有一阵了,还是没人来开门。
“搞什么!是不是林子听错了……”他正低声嘟囔着,面前的大门却缓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