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找大夫吗,为什么要找杨心儿?
“你来的时候肯定经过祠堂了,从祠堂后面那条小路一直往里走,他家院子周围种了很多药草,你一看就知道了,快去吧!”韩应以为他是不认识路,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走。
来不及问那么多了,魏初阳是跑着去的,赶那驴子还没他跑得快。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药草跟杂草有什么区别,那小路边上的几座房子周围都长着很多草,不过所幸那股浓郁的药香他还是闻得出来的。他顺着味道到了一处小院前,四周果然是种了很多药草,之所以肯定是药草,是因为它们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野草。药香正是从屋子里传来的。
“请问杨心儿在吗?”院门大敞,他就大剌剌地走了进去。
“找我什么事”一旁晒着草药的木架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杨心儿。
“石头他有点不对劲,应阿么让我来找你。”
“怎么又犯病了!他人在哪儿啊?”杨心儿踮起脚将一个簸箕放到架子上,听见魏初阳的话也没有表现得很着急,连担心都没有。
“走吧,去看看。”他带着魏初阳出来,将院门掩上,也没锁。
“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杨心儿突然问了一句。两人走得并不快,主要是杨心儿不着急,魏初阳也不好意思催。
“没有啊,他就帮我砍树来着,我扔他一个人在那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好了,他犯病的时候一般只会不停地做同一件事,顶多就是累趴下了,睡一觉就好了。”杨心儿说得云淡风轻的。
魏初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说石头跟杨心儿是朋友,这杨心儿的表现也不像那么回事啊,一股子违和感。
两人上了山,石头果然还在砍树,两眼都冒血丝了。
“你累不累?累了就歇会儿,这会儿都晌午,你怎么也不回家吃饭?来,斧子给我,回家了。”杨心儿也没干什么,就往石头身边一站,用柔柔的嗓音跟他说话,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石头就把斧子交出去了。
魏初阳简直目瞪口呆:不是吧,就这么简单?难道是他的说话不够温柔,所以才被无视了?
“我先回家吃饭,下午再来帮你。”石头跟魏初阳说了句,跟在杨心儿后面走了,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
回到易洛家他就问起了这事儿:“杨心儿跟石头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他一来石头就变正常了?”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石头是个孤儿,自己一个人住,他从小就有这个病,不是很正常,杨心儿是村里杨郎中的儿子,他身上有宁神香的味道,能够安抚石头,所以石头喜欢跟他待在一块儿。”韩应解释道。
“那让石头自己随身带着宁神香不就结了。”
“可是那好像是杨心儿自己身上的味道,其他的宁神香好像没什么作用,杨郎中也说石头的病治不好,村里人都说是杨心儿从小在草药堆里长大的缘故。”
“阿么,我回来了!”这时候门外传来易洛的声音。
“咦?你身上好香啊!”易洛走近的时候魏初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舒服,好像也有宁神的效果,难道易洛也跟杨心儿一样?他的鼻子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
易洛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警告道:“离我远点!”魏初阳撅嘴,惹来一个白眼。
韩应在一边看着没说话,他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旁人眼里,就像小两口打情骂俏。
易洛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细绢布包着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香味便开始蔓延,就是魏初阳刚刚闻到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魏初阳好奇道,又深吸了一口气。
“熏香。不许乱动。”易洛指着他,又转而对韩应道:“阿么,今天我回来得晚,你肯定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提着菜篓子进了厨房。魏初阳也不研究什么熏香了,跟进厨房,发现今天易洛买了挺多菜的,荤素都有,看来这顿饭会很丰盛,想是知道魏初阳中午会在这吃饭,特意准备的。
易洛回头瞅见魏初阳一脸春意,笑得别提多得意了,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指了指蹦到地上的那条鱼,使唤道:“你,去把鱼杀了。”
“好嘞!”他乐呵呵地捞起那条鱼,往外头那口井走,易洛给他递了个木盆还有一把剪刀。
多亏了石头上午卖力地干活,下午的时候倒是轻松许多。不过,在把木材搬下山的时候,石头是用肩膀扛下去的,而魏初阳是直接在地上滚的,下坡的时候简直心惊胆颤,怕不小心伤到人。石头只打猎,不种地,他也没有田,就帮着魏初阳处理这些木材,木材都被放在易洛家前面不远处的空旷地带,他们俩砍去了细枝末节,只留着主干。易洛去菜地了,他家只有他和他阿么两个人,就把田租出去了,自己开了几片菜地,农活倒是不多。
“石头,你忙完了吗?”杨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不远处。
“心儿?差不多了,你找我有事吗?”石头放下手里的工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