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那拜托了,我们就先走了。”
“慢走啊!”
父子两人出了巷子,拐回大街上,魏川看着天上的日头,估摸着已经过了晌午了,就扭头问魏初阳:“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呀?”
魏初阳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直看着一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什么呢?”魏川的大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
“啊?”魏初阳低头缩脖子,困惑地望向他爹。
“啊什么啊,我问你吃什么!”
“我随便,呵呵……”魏初阳摸着后脑傻笑两声。
最后,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馆子吃饭,炒了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两人吃得挺香。魏川吃完的时候魏初阳还在吃,他就在一边剔牙,还跟店里的小二聊上了。
这时,街上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悲戚的乐声,还夹杂着许多人的哭号声,无疑,这是一支出丧队伍。
“嗬,这么大阵仗!谁家新丧?”魏川走到店门口,就见队伍老长,一眼都看不到头。
“是城南顾家。”小二搁他后面站着。
“顾家?莫不是顾老夫人过世了?”魏川有些震惊。
“嗯。人这么多,我估摸着城里大半的人都给这顾老夫人送葬去了。”小二的说法确实夸张了些,但也正说明来者之多。
“顾老夫人是个大善人,如此也是理所应当。这顾老夫人走了,顾府就不知道还在不在了。”魏川感慨道。
“那肯定不在啦!这顾家当年在颍州城落户的时候就只有祖孙二人,那顾家少爷四年前英年早逝了,现在顾老夫人又去了,哪来的什么顾家啊!”那小二说话直白,虽不中听,却是大实话。
等魏初阳吃完,两人到城门口牵了马车往回赶。魏川心情不太好,路上都不怎么说话。魏初阳看出他爹有些不对劲,就坐到了车厢外,拿胳膊撞了魏川一下,道:“爹,你跟那个什么顾老夫人认识啊?”
“不认识。”魏川松了松肩膀,“只见过一面。但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是个大善人,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他在颍州城有很高的声望。”
“这样啊……那确实挺可惜的。”
“说起来,当初洛哥儿嫁的就是顾家少爷。”魏川随口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魏初阳大吼道,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你抽什么疯!一惊一乍的,还不坐好,当心摔着!”魏川嗓门比他还大。
“不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易洛怎么就嫁顾家少爷了?”魏初阳扒拉着他爹的衣服,紧张兮兮地追问道。
“当年这事你不是知道吗?”魏川纳闷了,四年前魏初阳十三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怎么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我哪记得啊……”他突然有点心虚。
“不记得?我说,除了姚可人,你能不能对其他事也上点心啊?现在人已经是别人的夫郎了,你可别惦记!”魏川只当他一门心思都在姚可人身上,对其他的事情都不予理会。
“我哪惦记了!你别扯开话题好不好,现在说的是易洛,你倒是快说啊!”魏初阳都快急死了。
“急什么啊!洛哥儿这事儿,还得从四年前的上元节说起……”魏川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
第14章 四年前
白水镇有个习俗,每至上元佳节,便要游花灯,这个游花灯与别的地方略有不同。未至上元节,白水镇下辖的十三个村子各选出十个十岁以上、容貌姣好的未婚哥儿,哥儿们手提一盏花灯,穿街走巷,末了,众人都聚集在戏台之下,那些有才艺的哥儿便上台唱个小曲儿,或弹个琴,吹个笛子,又或跳支舞,为的就是搏个上元佳人的美名。四年前的故事便是因这上元佳节而起。
“易长亭,你好了没有?怎么这么磨蹭!”十六岁的易洛在易长亭房门口焦急踱步,实在不耐烦了,就冲房内的人大吼大叫。
“好了,我这就出来!”房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房门开了,隔了一道门槛,两个人都愣住了。
易洛平日里都是一身短打,广袖长袍是未曾穿过的,今日一身雪白衣袍,发髻梳得Jing细,敷粉描妆,让易长亭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而易长亭家是书香门第,衣着打扮自是不同于村里其他哥儿,易长亭总是一身儒衫,书生气息浓郁,不过却是不穿白衣的。易洛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觉得他冒的不是傻气,反而像飘着仙气。
“怎么都愣在这儿?再不走就真赶不上了。”易长亭的阿么走到门口,见两人站着不动,就出言提醒道。
“啊,璟阿么你也在啊……”那刚刚他吼易长亭璟阿么不就听到了?易洛一阵尴尬,他真的没想到长亭他阿么也在房里。
“你们赶紧走吧,我跟你爹随后就到。”上官璟替易长亭理了理衣襟,催他们出门。
“那我们走了!”易洛拉起易长亭的手,两步就跑开了。
他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