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都还记得,徐徐柔软的唇瓣印在自己虎口上的伤痕时,那灼热的温度,比子弹擦过的瞬间带来的震撼还要强烈。
“嗯,我知道,好,谢谢妈。”
高亭序把电话挂了后,徐徐懒懒的踩着拖鞋站到男人身后,伸手环住他。
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见徐徐披散着一头秀发,双眼半睁半闭的模样,高亭序忍不住笑了。
“醒了?时间还早,要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十点要总排。”徐徐打了个呵欠。“是伯母打电话来吗?”
世界三、撩了前男友小叔后(47)
“不是?”
“咦。”徐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刚刚听到你叫妈了啊。”
对上女人如小鹿般水汪汪的漂亮杏眼,高亭序只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一片。
“傻瓜。”
“嗯?”
“叫错了。”
“啊?”
粉嫩的唇瓣微张,徐徐一脸迷糊。
高亭序没忍住,伸手捏了把她柔软的脸颊。
“欸。”徐徐拍掉男人的手。“还沾着面粉呢。”
说完,皱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个小祖宗。”见状,高亭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道:“做东西给妳吃还要被嫌弃。”
“是你自己要做给我吃的呀,我又没逼你。”
徐徐边说边从高亭序背后探出头,看着正准备送进烤盘里的烧饼面团,只觉得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估计很难想到,像高亭序这样一身菁英气,不论走到哪儿看着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其实有一手妙极了的好厨艺。
徐徐问他哪儿学的,他说是军中认识的一个同袍,老家专门做面粉生意的,各种各样的饼类都有参透。
“不得了啊高亭序,我看你就算哪天被踢出高家了,也能靠着卖烧饼再拚搏出一番事业来。”
第一次尝到从烤箱里拿出的,表皮咸香酥脆,内里层层细致分明,入口感觉就要化开却在咀嚼之后发现弹性十足的烧饼后,徐徐的口水直直流。
“少贫了妳。”高亭序说着,给她抹掉嘴角边沾到的芝麻粒。“真那么好吃?”
徐徐忙不迭点头。
“看你几乎不做饭,没想到手艺那么好。”
“因为琢磨做吃的是件有趣的事儿。”高亭序一边给徐徐倒了杯豆浆一边道:“而且在做料理的时候,心情沉淀下来,反而更能清楚思考。”
徐徐表示理解。
尽管她并未解锁这项技能。
“不过后来工作忙,刘婶做的菜也挺合胃口的,我就很少下厨了。”
“原来是这样,好可惜呀。”
“没什么好可惜的。”坐到徐徐对面,高亭序笑的一脸宠溺。“妳喜欢吃,我有空就做给妳吃。”
徐徐觉得再动听的情话,似乎也没有这样一句话来的烫帖。
后来只要一有时间,高亭序就会给徐徐烤烧饼。
“我以为妳还要过个半小时才会起来,估的时间晚了点,先坐会儿吧。”
“嗯。”捧着高亭序递来的热鲜奶,徐徐抬头看他。“所以真的不是伯母吗?”
“……还没睡醒啊?”
“……什么?”
见徐徐还没反应过来,高亭序也不忍心再逗她了。
“我说,妳叫错了。”高亭序温声道:“忘了我妈让妳叫她什么吗?”
接连眨了几下眼睛,徐徐的记忆总算归位。
见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一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窘迫模样,高亭序弯着眉眼,将与杨妍眉的通话内容告诉她。
“我妈说,要我们不用想太多,好好过日子就成。”
“至于我爸,她会继续劝,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接受了。”高亭序说着,有些感慨。“他就是这样,分明是个开明的人,可常常因为拉不下面子来而吃亏。”
徐徐想了想。
“就是人家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吗?”
“嗯,差不多意思吧。”抚摸着杯柄,高亭序的目光悠远,像在眺望,又像在回忆。“因为当年我执意从军,和他的关系有一阵子闹的很僵,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在跟老朋友提到我的时候总夸我有胆识、有魄力,肯定是能成大事的人。”
那时候和他说起这件事的叔伯模仿高廉昌的语气维妙维肖。
“我的孩子里面啊,就亭序最像我!”
“我替他骄傲!”
徐徐安静的听着高亭序陈述这些她不知道的过去。
“其实早在确定入伍的时候,我爸就有暗中托人照顾我了。”
“在我以为他气我忤逆他的决定的时候。”
“这世界上,有人用表面的关心图谋自己的利益,可也有人闭口不谈关心,却将关心付诸在实际行动中。”高亭序慢悠悠的道:“我也是到后来见证了许多生离死别才渐渐悟得